葛長壽意外,「小姐,御醫不是說將軍得了失心瘋嗎,您剛才說他中毒?」
「他中了失心喪魂散。而且藥量非常的重,起初能憑著深厚的內力稍稍偶然保持清醒,慢慢的,經年累月,毒性傾入腦髓,整個人就全瘋了。此毒只能下在食物里,人食用後一年內無任何癥狀,一年之後才發作。一年期間毒物早已消融進身體,一般大夫診斷不出易樣,只當是失心瘋。」
「一般大夫看不出來,給將軍看診的都是醫術頂尖的大夫。一個斷錯,十個不應該沒人察覺。」
「關鍵就在這里,失心喪魂散沒有解藥,說出來,治不好也是一死。更何況,肯定有人不希望治好舅舅,從中作梗。」她表情冷凝地說,「此次我醫治將軍,得暗中進行,切不可外傳。等會不管房里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進來。」
「是。老奴等這就去外頭候著,絕不讓人打攪到您。」葛長壽點頭,與葛長海連同小順子一塊出了房門,專心地候在外頭。
月兌去魏靖堯的上衣,面對他**的上身,她並無任何表情。身為醫者,又是現代人,男人的身體她已司空見慣。
她點住他身上幾大要穴,一根根銀針不斷插入他身上頭部各大要穴,銀針的位置不斷地變幻……
等針灸到了一定火候,銀針插入他腦部,已能識別出毒液。
她扶魏靖堯坐于房中間擺放的椅子上,椅前的地上放了個木臉盆。她自己則盤腿坐于床上,凝心靜氣,運用內力,他的身體被渾厚的內力托起,慢慢地離開椅子,呈倒頭的姿勢豎立了起來。
她蹙著眉宇,加強內功,一**的真氣襲入他體內,開始往下逼竄。
侵入他腦髓的毒被真氣往下壓迫,順著****他頭頂的一根根銀針呈漆黑的液體狀往下流,滴入事先擺放的木臉盆里。
毒液濾腦,令魏靖堯痛苦不已,他剛毅的臉龐表情扭曲,昏迷中不時發出痛嚎,「啊……啊……」
房門外的三人听到將軍的聲音,有點不安,不是怕鳳驚雲傷了他,而是怕將軍萬一清醒了,在沒有鐵鏈鎖著的情況下,會傷害鳳驚雲。擔憂歸擔憂,他們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要是一般情況,魏靖堯早就醒了,她早前喂他吃了兩顆重劑量的迷yao,即使剁了他,也不會醒。
替他逼毒,原本也可采用別人的內功,但逼毒過程要循序漸進,稍有不慎,毒侵入眼,魏靖堯會瞎,只她自己能掌握分寸,唯有親自出手。
想不到一身深厚的內力,自己都還沒享受到好處,就先來醫治這個便宜舅舅了。
古代社會皇權至上,受冤被害的人不知道幾多,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魏靖堯對她再好,也不是現在的她。
救他,就當是為這具身體的真正主人還一份情,了了那個關心她的女人魏雪梅的心願。
幾個時辰後,夜幕漆黑,月兒如構,上了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