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中魅影一閃,一道黑影自遠而近飄忽閃爍,下一瞬,人已出現在鳳驚雲面前。
一襲錦緞黑袍,配著一件敞開穿的同色系寬廣外袍,袖擺寬廣,格外的霸氣。
頭發整齊地束綰加冕王冠,貴氣尊崇。
他的左頰戴著黑灰色的玄鐵面具,右臉俊美異常,膚色較常人更白皙,白皙到瑩透。
一邊臉戴面具,一邊又俊美無鑄。
妖異的右瞳在漆黑的夜里泛著幽森的光芒。
一種渾然天成的冷森寒氣似自他身上散發,使得周圍的氣溫都下降了好幾度。
見到他那半張比死神更美的臉,邪魅中似有一種蠱惑人的魅力。
鳳驚雲有一瞬地移不開目光。
邪寒的血瞳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像是要將她從里到外看個透徹,「明明那麼美,你說,為何你的心地卻那麼惡毒?」
冷魅的男聲帶著微微的沙嘎,在寂靜的夜里顯得很是突兀。
他一抬手,修長的食指與中指之間夾著她適才發射的三枚銀針,微一催動內勁,三枚銀針斷碎成數截灑落在地上。
她當然清楚他說的不是指這幾枚擊向他的銀針,而是在離開皇宮時馬車里,她說過的那些傷人的話。她說讓他慢慢品味死亡……說馬車里死了人晦氣,齊王與太子要是知道他的死訊一定會很開心。
「長夜未央,寂寞成殤。母妃給本王取了寂寞到死的名字,你也希望本王寂寞而死嗎?」他伸手撫上她的臉。
指下的觸感是那麼滑,比凝脂還細女敕。
凝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他多想狠狠地吻住她。
瞧著她的臉,絕色的眉目,他的心脹得滿滿的,現下才知道,他有多恨、有多……
想她。
「我說過,從此以後與教主兩不相欠。」她反問,「難道你的屬下沒把我的話轉告給你?」
「哼。」他冷哼一聲,陰鷙地盯著她,「本王就告訴你,就算你死,也別想擺月兌本王的桎梏!」
她抬手握住他的手腕,手掌下那冰冷的溫度比尸體還要涼。
往下一扯。
迫使他的手離開她的面部。討厭被他模著。
美麗的黛眉蹙起,「女人的臉,教主模得夠多了,別用你骯髒的手踫觸我。」
他猛地攬住她的腰,將她壓按向他,血色的瞳仁不悅地眯起,「你竟然敢說本王骯髒?」
她抬首,揚唇,「難道你全身上下,有哪一處干淨?」
她的問題他不但不怒,反而笑了,笑容幾分愉悅,幾分邪氣,「鳳驚雲,你在意起本王了?」
「瞎說什麼。」
「那怎麼問一個男人的身體干不干淨?」他湊近她,呼吸都快要噴灑在她臉上,「你該不會異想天開,一個三十歲的男人還是雛吧?」
她皺眉,「有病。」
「有病的是你。」他笑道,「有點本事的,哪個男人不是三妾四妾,莫非你還想一個男人只要你不成?」
「殤王有過的女人從城頭排到城尾都要多。就算別的男人只有一個女人,你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