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想懷上朕的龍種?」
「能有皇上的子嗣,晚兒相信是後宮里所有女子都期盼的事兒,晚兒是皇上的人,自然不例外。」
「你倒是深得朕心。」他枯瘦的老手在她嬌軀上捏揉著,「玉妃的事,你听說了吧?」
「何事?」她蓄意不解地問。
老皇帝將玉妃的罪行簡單說了一遍。
鳳歸晚流下眼淚,「皇上,玉妃姨娘犯了天大的錯,臣妾不求您放過她。只是心里覺著難過。」
「晚嬪真懂事理。」老皇帝不舍地拭去她臉上的淚,「她不止陷害忠良,更加派人暗殺鳳驚雲。你也知道,鳳驚雲如今是老十的未婚妃。朕要是不嚴辦玉妃,老十為了鳳驚雲什麼都做得出來,怕是不會善罷干休。再則,撇開別的不說,魏靖堯功在社稷,深得百姓愛戴。朕是一個英明的君主,自然也當還給魏卿一個公道。于情于理于法,朕都不能放過玉妃。」
「臣妾理解皇上。」
「其實,朕已經很幫拂著你了。玉妃去對付魏靖堯,無非是幫她姐姐——也就是你的親生母親。朕這次不讓事情繼續擴大,以免罪及你母親頭上。是看在你的份上,對你是莫大的恩諱。」
鳳歸晚馬上跪下,「臣妾謝皇上厚愛。」
「既然知道朕厚愛,」他一臉色眯眯地挑起她美麗尖俏的下巴,「你該怎麼感謝朕?」
「臣妾跪著侍候您……」歸晚像狗一般偎了過去……
天牢里,玉妃被綁在鐵架上,被鞭打得全身鮮血淋灕,昏死了過去。
主審的刑部官員呂自良一臉疑惑,「咦?玉妃怎麼回事?想她細皮女敕肉的,死到臨頭還不肯招?」
一個眼色,一旁的獄卒一瓢冷水潑到玉妃臉上。
早換了囚服的玉妃面色慘白,披頭散發,身上的衣服支離破碎,被打得衣開、皮肉綻。
她在冷水的澆淋下,氣若游絲地睜開了眼,「本……本宮要申……申冤……」
「玉妃娘娘,後宮妃嬪進了這里,還沒有哪個人能活著出去。」呂自良好心勸慰,「鐵證如山,您何苦受這罪,早點招了,好少受些皮肉之苦。」
「本宮有冤……本宮要申冤……」
「您倒說說,有何冤情?」
「在這里說了,本宮焉有命在?」
「您不說,就更沒命了。」呂自良說,「本宮一直敬重娘娘,娘娘說出來,本官還能將消息帶給皇上。您不說,怕是會用刑至死。介時,也沒人會過問。您要知道,本官現下對您用的刑,是情非得已,已經手下留情了,再下去,本官怕娘娘身嬌肉貴的身子受不住。」
玉妃一雙蒼涼的眼看著呂自良善意的臉,她反正也沒希望出天牢了,也唯有賭一把,「本宮想起來,失心喪魂散之毒是季太醫給本宮的,前些日子,本宮得到消息,季太醫出入十皇子府好幾次,似在密謀什麼。本宮懷疑是十皇子想要魏靖堯的命,故意借本宮的手‘處理’魏靖堯。求皇上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