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君佑祺搖著折扇出現在老皇帝旁側。從田晏一出現在祁天國境內,他就已暗中派人盯著了。剛從皇宮拿了半卷聖旨就得到消息,田晏進了太子府。
于是,他心生一計,只要田晏被捉,辰妃與太子慌亂之下必會自亂陣角,暴出當年的實情。他就立即請父皇過來配合著看一出‘好戲’。
果然是好戲!
不冤他多年來一直不松懈太子非親生的這條線索。
父皇說當年的辰妃是清白身有孕,就是謠言再多,他也不會相信太子非親生。
如今辰妃親口承認。
那就另一碼事了。
沒看向太子,君佑祺反倒審視起老皇帝已經氣得煞白的臉色,「父皇,你總是說要相信天命,你總說君承浩是天命所歸,是未來不可替換的儲君。如今呢?」
屋內的辰妃是早就驚得眼楮睜得瞠大,身軀顫抖,面色如喪考妣一個字也噎不出來,一副死到臨頭的傻樣。
君承浩死咬著牙關,面色青如寒鐵,又羞又憤,又震驚,一言不發。
皇帝是又怒又氣,「想不到朕竟然養了個野種!還誤把野種當寶,氣死朕了、氣死朕了!」氣得身心發痛,人都站不穩。
君佑祺無動于衷地站在邊上,「父皇息怒,名副其實的野種還等著您處置呢。」
「還處置什麼,直接將辰妃那個不貞潔的賤人與君承浩那個野種直接格殺匆論!」他老手一揮,「放箭!」
身後一排早已搭好弓的弓箭手立即放箭,萬箭飛射進房。
君承浩運內功一掀窗戶,窗子關上。
「啊!」辰妃慘叫一聲,胸口中了一箭。
「母妃!」君承浩飛身過去,勾住她的身體,踢翻桌子擋箭。立即數支箭****桌身。
外頭的人看不見屋內的情形,無數箭矢從各個方向飛進來。
承浩躲在桌後,單手抱住母親。
辰妃看著這個出色的兒子,「浩兒……母妃當年……不該來祁天國……應該誓死留在浣月國,那樣……你就是浣月國的太……太子了。母妃對……對不起你。」
「母妃,您流了好多血,別說了。」君承浩見母親胸口的箭傷不斷涌血,聲音里有一許哽咽,「兒子帶您出去,給您包扎傷口……」
「出不去的。外邊都被包圍了……那麼多弓箭手。」她一咳,一大口血嘔了出來,「屋里呆得越久,越是危險……浩兒,用母妃的身體擋箭,你要好好……活著……沖出去。」
「不。」他想也不想地搖頭。
「听……听話。」辰妃被血染紅的手吃力地抬起手,想再模一模兒子粗獷剛毅的臉龐,奈何手抬到一半,終是無力地垂下,絕了氣息。
「母妃!」君承浩悲痛地狂嚎一聲,像一頭失了至親的狼。
一瞬間,他從一個堂堂的太子淪輪為野種,從擁有至高無上權力的皇子,變成了朝廷的公敵!
他不甘心!
斗才干、斗智謀,他不相信他會輸給君佑祺,為什麼,他竟然不是君舜的親生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