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抬手撫模著她耳後的秀發,邪冷的瞳眸里滿是深情,「叫我殤。」
「唉。」她嘆息,「你別鬧了。」
她向著房外走,因過度的歡愛,她腿jian還有些不適,能忍。
他一把將她拉回來,語氣鄭重,「本王不是開玩笑。」捉住她的小手往他左頰的面具上帶,她猛地抽手。
「你已經是本王的人了,就那麼不願意看本王的鬼臉?」他冷得無溫度的心似乎裂了一道口子,隱隱地痛著。
她微仰首,瞧著他陰冷的血眸中隱飄過的痛楚,不知道是他的面色原本就僵白若尸,還是因悲傷的原故,他的臉色仿佛更加的蒼白了。
一種因他而痛的感覺自她心底滋生而起。
她筆直地站著,默而不言。
「等你揭開本王的面具,已經太久太久。」他聲音低沉冷幽,「本王怕天荒地老的時候,你仍然在猶豫。以你的性子,也不會主動。不管你答不答應嫁給本王,你也只能嫁給本王!本王不想你連未來的夫婿左臉什麼樣都不清楚。」
她動了動櫻女敕的紅唇,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能說什麼。
「你的性子太冷,本王也太涼薄,倘若本王不步步緊逼于你,同你之間,只會止步不前,只會被彼此活活凍死。」他憐憫地以指月復輕摩著她比凝脂還滑女敕的臉頰,「驚雲,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想跟你之間太過疏離。你沒看過本王的左臉,本王總覺得有一種無形的隔閡擋在我們中間。」
她淡然的眸光凝視他,他的右臉除了過于白皙,右瞳是血紅色之外,真的是非常帥的。就她個人的眼光,她是現代來的人,不像古人愚昧,把紅色的眼楮當成異類妖怪。
她根本不會把眼楮的顏色當回事,反倒覺得他的右眸,是異樣的美。其實她也好奇,他的左臉究竟長得什麼模樣,竟然能活活地嚇死人,只是一直以來,她都不願意接近他的心,就是想跟他隔閡越多越好。
他卻一再退讓,又步步逼迫。
叫她幾乎無招架之力。
他喟嘆,冰涼的嗓音里有幾分落寞,「等到你肯親手拿下本王左頰的面具,幾乎是不可能了,你知道不,無數次等待,本王的心一直在緊張,徘徊,不安。若是你注定不能接受本王的鬼臉,那麼……就是強迫,你也唯有接受!」
她還是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他左臉上那張連睡覺、連與她歡、愛時都沒有取下過的玄鐵面具。
那是一張黑黯帶點深灰的玄鐵面具,將他的左臉完全遮住,把他一整張臉分成了左右兩半。
左邊面具,右臉俊美無鑄。
半面邪魔,名不虛傳。
見她瞬直沒有躲避的目光,似乎是默認了他的舉止,他的心不由狂跳了起來,更多的是緊張。原來,他也會緊張。
那是多少年都沒有過的情緒了?至少二十年不曾緊張了吧,直到遇到她,打亂了他原本沉封在黑暗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