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無言以對,又道,「此事是人為,那批海盜一看就是死士冒充的,應該是君承浩手底僅余的八百死士。我們能活著已算不錯。」
天空又響了幾道悶雷。
吹過來的風也冷涼刺骨了起來。
君寞殤將先前準備好的柴堆搬到棚子里。又用石頭混著內功削了兩截三四十厘米高的木頭樁子當成臨時的椅子。
天空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鳳驚雲在君寞殤搭建的棚子里躲雨。
風很大,雨都飄進了棚子里。
在另一個棚子里的君佑祺見此,掀了差不多正方形的棚頂,帶到驚雲所處的棚子,用來擋住飄雨的一面,風雖然還能從縫隙里灌進來,雨是飄不進來了。
君寞殤見此,不想斜著飄濺的雨淋到驚雲,倒也沒說什麼,兀自升了一堆火。佑祺的棚子拆了,就勢三人一個棚子。
雨越下越大,由起初的蒙蒙細雨變成了傾盆大雨。好在棚子搭得結實,雨特別大也不怕棚子不牢。
海風刺骨,很冷。
棚子一邊堆著柴堆,棚中央兩個不大的石頭左右擺開,石頭中間的十來厘米寬的隙里,燃燒柴火堆,上頭架著石鍋,用大片的新鮮樹葉接了雨水,用來煮蛇肉。
島上食物匱乏,吃來吃去還是那幾樣。
之前都是吃烤蛇肉,現在吃煮的,倒也別有一番風味。
大雨一直下到晚上都沒有停。
海水漲潮,水位也高了不少,將沙灘全淹了。一眼望過去,怒濤拍岸,洶涌的海水像是要將整個島嶼都淹了一樣。
好在島上的位置離海面起碼還有一米半高,基本淹不到。
在棚子里烤火,吃著新鮮的煮蛇肉,味道香噴噴的,雨也淋不著,接雨水當淡水用,順便用大葉碗佇水,也不缺淡水了,倒是很享受。
其實鳳驚雲還真想就著大雨洗個澡,估計君寞殤不會同意,而且雨水太冷,也容易生病,在島上沒有藥材,萬一生病就麻煩了。還是罷了。
今夜十五的夜晚無星無月,大約晚上八點以後,鳳驚雲注意到君佑祺的目光幾次偷偷落在君寞殤身上。
她微微地撇了撇唇角,估計這廝正在等君寞殤凍成冰塊,再一招結果了他。
君寞殤又豈會不知道君佑祺的算盤,就地而坐,他專心地練功,多催動內勁,減緩真氣凝結。
過了一會兒,佑祺發現君寞殤面色更蒼白了,頭頂似乎還冒著冷煙,「听聞三皇兄每逢月圓就需要女人暖身驅寒,否則會凍成冰塊,是否有此事?」
「謠傳。」兩個字就把他打發了。
佑祺不再言語。等待了好久,見他仍舊頭頂冒著寒氣,整個棚子里的溫度比外頭還低,就是不見君寞殤向鳳驚雲撲過去大逞獸心。
鳳驚雲從柴堆里取了兩根柴添進火堆里,把火撥得更旺些,復又用勺子舀了些中午與晚上吃剩的蛇肉湯潤喉。
君佑祺心中覺得怪異。那個妖孽月圓用女人身體驅寒一事,已多年,根本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