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擔心澈的鬼魂。
她有不好的預感,若是澈被找到,君佑祺會對他不利。
又想到她自己的處境……
化功散不是化她一時的內力,而是要將她的內力永久化去。
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身體以後也會像現在一樣,渾身無力,毫無還擊之力。
誰要是想現在要她的命,那是很簡單的事情。
試想,在當下社會,一個習武之人被永遠地化去了武功,對很多人來說,會是件生不如死的事情。
何況,她連自保的能力也沒有。
君佑祺就是要她脆弱、要她痛苦、要她生不如死……
想起島上听到他慘絕人寰的痛叫……
不管如何,她總覺得,君佑祺恨她,是不會放過她的。
他總說愛她,以愛為名地折磨、箍鎖、殘忍……
她撇了撇唇角,眼里劃過冷凝的笑。
強撐起身子,她在房內稍找了下,屋子里原有的藥物、針灸之類的,可以治療的東西一樣都沒了。
以為這樣她就會束手就擒?
返回床邊,她敲了敲床下的青石磚,拔下發上的釵,將磚塊翹起一個角,吃力地把石磚塊拿起來,下頭赫然擺著一個錦盒。
是呢,她現在虛弱得拿一塊磚都差點拿不動。
把盒子取出來打開,里頭擺了一個玉瓶子、及一些調制好了的藥物、毒粉,還有針灸要用到的銀針。
把這些東西全部都拿起來藏在身上,打開玉瓶子,從里頭倒出兩顆藥丸吞下。
這是她特制的療傷藥,服下之後,又將空了的錦盒放回原位,蓋上青磚。
狡兔三窟,她的房間,自然暗備著備用的藥物。
她坐回床上,再次運氣時,又能察覺到體內似有若無的內力了。
少許的內力慢慢凝攏,她的身體比先前有力。
只是此化功散很特殊,她的藥只能暫時克制功力繼續散去。
也能讓身子稍有力。
內力凝聚限入僵滯。
解不了毒。
不得不說君佑祺還真是為了她煞費苦心。
院子里的荷花池塘邊,君佑祺站在欄桿旁,望著那滿池的枯荷。
夜里很冷,他卻又不覺得冷。
「咳咳……咳咳咳……」他輕輕咳嗽了起來。不是著了風寒,而是他的髒腑在島上被君寞殤擊碎,傷勢太過嚴重,就算用了再珍貴、最好的藥治療,還是落下了容易咳嗽的病根。
侍婢錦屏走了過來,一拱手,「主子……」
「那塊玉佩找到了沒有?」
「回主子……」錦屏眼中滿是疑惑,「听一名死士說,他在院子的一處枯草里明明看到了那塊玉,可是當他走過去取的時候,玉佩又不見了。一千死士開找,找遍了也無蹤。」
他微眯起了眼,「那塊玉有靈性。具體來說,是有鬼魂控制著那塊玉佩。他是厲鬼,以他的悟性,鬼魂若得聚,悟性極高。一般人與一般的道術,都對付不了。傳令下去,不用找玉佩了。」他從袖袋中取出假的玉佩,大掌一握,假的‘澈’字玉佩變成粉末飄散在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