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懶得回答,他大喝,「御醫給朕統統進來!」
二十名御醫排成列恭謹地進房,方要行禮,他左手松開她的手,一揮沒月兌臼的這只左手,五指月兌了臼的右手垂在身側,「御醫,朕的雲兒身子怎麼樣了?她情況如何?」
還真是沒人想回答這個問題。情況不妙,在場的御醫都深怕說錯一句話就掉腦袋,還是有一人大著膽子稟道,「回皇上,鳳四小姐蝕心蠱毒發作,她的心髒現下……怕是疼痛難忍。」
君佑祺激動得站了起起來,「什麼,這麼快就發作了!」
「是……」
「你是不是斷錯了?」
「回皇上,微臣診斷得很仔細,不會有錯。」
君佑祺焦急地吼,「快、快!快給雲兒配藥止疼,快給雲兒配制解藥!」
御醫膽顫心驚地回道,「蝕心蠱乃出自苗疆萬蠱門的奇毒,听聞是萬蠱門門主不外傳的秘密蠱毒,臣無能……解不了此蠱。听說萬蠱門的門主有克制此蠱的解藥,皇上需派人前往苗疆。」
「你們、你們……你們誰能解此蠱毒?誰能解得了此蠱,朕重重有賞!」君佑祺指了一票御醫。
「臣等無能。」二十名御醫一齊跪下。
「好個無能,既然無能,那就全都處死。」他沉喝,「來人!」
「得了吧,君佑祺。」鳳驚雲冷哼一聲,「你何必貓哭耗子假慈悲。化功散之毒是你命了無數精妙醫者共同參與其它的毒調制的,化功散的十五味毒已經被我解除了,蝕心蠱卻無解。你命人下的毒,你比誰都更清楚毒性,更清楚後果,你要的就是無解之毒。何必牽怒于他們?」
「朕不清楚後果!」他神情痛苦,「朕不知道你懷了孕……」
他還真不是一次的話里有意,只要她沒懷孕,就要她痛苦,她故意說道,「我懷孕本來也沒打算告訴你,因為我根本沒想過留下這個孩子。」
他急了,「你答應過朕,會留下孩子。」
「我的承諾,自然作數。只是……」她冷淡地道,「保不保得住孩子,你問問在場的御醫。」
君佑祺銳利的眸光掃過在場的眾御醫,隨便點了一個人,「你說。」
「回皇上,鳳四小姐現下蝕心蠱毒已發作,之後少則隔個十天半個月發作一次,多則幾天發作一次,她是孕婦,若是有內功護身還好些,可她內力全散了,肚子里的孩子恐怕經不起這般折騰。」
他又連著怒氣沖沖地指了幾個人,全都是一樣的說詞。
有御醫冒死直言,「皇上,此去苗疆有數千里之遙,以鳳四小姐現下的情形,即使您派人前往苗疆取到了蝕心蠱毒的解藥,怕是鳳四小姐等不到解藥送回來,就流……流……」流-產二字實在不敢說出口。
「先給雲兒止疼……」
「回皇上,此蠱毒發作,無法止疼。臣等不敢用藥,若是強行用藥,怕是適得其反。」
他早就清楚了。先前早就私下里問過數名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