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子接過看了,愁上心頭。
君佑祺苦澀一笑,「是雲兒親筆寫的,派了人暗中給朕送來。她說,不允許朕那麼做。否則……她沒有繼續寫下去。朕知道信箋上未完之意,是朕真敢那樣,她會拿掉朕的孩子,給朕來個魚死網破。是不允許,而不是跟朕商量。她沒有寫完,估計也是怕萬一信箋落到別人手里,會被人看出什麼。」
「皇上,您已經得到了半壁江山。鳳四小姐懷的孩子,她沒在信中多說什麼,看情形,君寞殤已經認下了孩子。另外的一半江山,遲早都是您的。更會是您的骨血的。」園子滿懷憂心,「小的覺得,沒有什麼比鳳四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更重要。」
「是啊。」他傷感而又喜悅,「別人不清楚朕的情況,你與方平之大夫是清楚的。朕真是感慨,身不由己得讓自己的兒子認仇人做父。朕太無奈!不論如何,朕都喜悅、總算有了後嗣,讓朕搶奪江山、爭霸天下,有了意義。朕要的又豈是另半壁的鳳祥國,朕要整個天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朕不急的,已經部署謀劃了那麼多年,朕有的是時間慢慢爭。雲兒向來說得出,做得到。朕不能冒險,朕真的不能失去唯一的孩子。」
「皇上您顧慮得對。」園子清楚,要是主子再沒了這個孩子,那真是比死更痛苦。
「坐鎮祁天國,朕也不能攻打鳳祥國,那麼,朕不如好好護著心愛的女子,護著朕的孩子去拿解藥。」他還是不放心的,「朕也怕哪天君寞殤識穿了朕與雲兒謀騙他的計謀,朕要保護雲兒與孩子。」
園子沉默,「您心思如雪,看事向來通透,小的方才的建議莽撞了。」
「朕不怪你。」君佑祺望著窗外大雪飄揚,「朕安排助管江山的各大勢力、首腦,哪個不安份,朕已安排了死士,不安份的就得死。暫且不會出什麼問題。朕是孩子的父親,孩子有危險,朕要去給孩子找解藥。也不知道雲兒現在走到哪兒了?君寞殤有沒有好好地對她?她有孕在身,天寒地凍地,路又遠,朕真是好擔心她……」
「皇上放心,鳳四小姐一定會照顧好她自己,會顧好寶寶的……」其實園子也很擔心主子的孩子,為了主子,就是讓他園子死一萬次,也一定要保護好未來的小主人。
此時,大夫方平之背著藥箱進了房里,拱手一揖,「參見皇上。」
「免禮吧。」他的‘根’廢了,經過這麼久,傷勢與‘根’已經全好了。只是當初傷勢太重,整個髒腑被擊碎,落下了容易咳嗽的毛病,而他的根與血肉再相連徹底長攏,已經好了,卻再也無能人道了。
切了再接回去,又豈能如初。
再也不同了。
廢了、徹底地廢了!
除了不用像太監一樣地蹲著尿-尿,除了是個擺設,還有何用?
已經不是男人了。
君佑祺明漆的眼里是深沉得想死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