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已經恢復了。」坐在陰暗的房間里,借助一盞搖曳的燈光,黎昕伸手拆解纏繞在右手臂上的繃帶。染血的布條被誰手丟棄在一邊,手臂上的黑鱗在微弱的火焰閃爍著莫名的光彩,原本受傷折骨的右手掌痊愈,月兌落的黑鱗也重新長了出來,看上去比原先更加堅固,充滿力量。
身體的傷勢也已經康復,五髒腑被震傷在以前至少要需要十天半個月才有可能康復,如今的身體,僅僅只花費幾天的時間就徹底的康復,重傷的身體看上去比原先的更加結實強壯。
房間在地下室,雖然隔絕外面的熱量,但沉悶空氣汗臭與各種古怪的氣味讓人感到的焦躁。黎昕起身走出推開大門走出房間,身受重傷的自己從凌臨城的心地區順利返回,一直得到黑商人托尼的給予的幫助,安全的庇護所與足夠的食物讓他得意專心養傷;現在是離開的時候了,黎昕需要把這個人情還給對方。
他找到了正在挑選衣物的雅韻,一起前往大廳向黑商人托尼告別。
此刻,托尼正在整理最近收集的情報資料,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紙張,不斷發出「哦,原來如此,我怎麼沒想到」之的話來。
在黎昕兩人敲門進入大廳時,托尼抬起頭望向並肩走來的兩人,友善的問道︰「你身體恢復的情況如何,在這里住的習慣嗎?」他做出了一個請坐的手勢,並舉起一個鈴鐺輕輕的搖晃兩下,泳衣女僕端著放置三杯啤酒的盤與一疊肉干進入大廳。
「手臂的已經完全看富了!」黎昕舉起受傷的右手隨意的搖擺兩下,告訴對方自己身上的傷勢基本上已經徹底康復,裂嘴笑道︰「現在我感覺身體比受傷前更加強壯。」他與身邊的雅韻相互對視後說道︰「既然我的身體已經康復了,自然就無需在留在這里繼續打擾你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黑商人呆滯了一下,開口挽留黎昕兩人︰「如果你們願意,我很歡迎你們繼續留這里,甚至搬過來一起住也可以,反正房間的空位還有很多。」
「不了!」黎昕搖頭委婉地拒絕了對方的好意︰「畢竟還是自己家住的舒服,我們也不希望被卷入什麼麻煩,對了……」他忽然轉移話題︰「之前襲擊我們的究竟是誰?」
「很抱歉,我能夠問出一個結果。」黑商人垂下目光,搖了搖腦袋說︰「我曾經試圖想要從對方口得知秘密,但那群人就是閉口不談,最後被發怒的我從高樓的窗戶扔下去,直接摔死。」
「哦,真是遺憾。」黎昕皺起眉梢,對于剛輕視獵殺自己為了提高自身基因鏈增強實力的幕後之人,他絕對並不打算放過噴火男嘴里的老大。
「確實!」托尼隱沒在陰影下的面龐看不出任何表情。
「我們在過一會兒就會離開了,謝謝你給予我們兩人的幫忙。」黎昕微微一頓,抿了一口杯里的啤酒後,輕聲的說︰「我知道你很希望擁有屬于自己的技能,在離開之前,我會將自己對于技能的理解告訴你,希望你能從夠所收獲。」
「哦!」黑商人托尼的臉色有些驚愕與意外,但更多的是欣喜。他高興地說︰「我一直對于無法擁有悟屬于自己的技能直耿耿于懷。」他意味深長地盯著黎昕說︰「這怎麼說來,倒是我佔了你的便宜,一名強者對于技能的可謂無價,甚至很少人願意提及,畢竟力量還是應該掌握在自己手上。」
「我倒是無所謂。」黎昕放下空蕩蕩的酒杯,開始向兩人講述自己對于能力者的技能的理解。「所謂的技能其實是對于身體運用的體驗,用跟通俗的話說就是在某一瞬間爆發性地使用全身力量的某種方式。」
黑商人在筆記本上寫過一漢,想了想又重新劃掉筆記上的字,無奈的搖頭抱怨道︰「听不懂,完全听不懂,也無法明白,你能不能用容易听懂的方式解釋。」
雅韻連忙點頭附和道︰「我也一樣!」
「雅韻還記得詩函的技能千針嗎?」黎昕平靜的提醒道︰「詩函在開啟能力的同時領悟了一個技能千針。」
「這不可能!」黑商人驚訝的張大嘴巴,雙手握拳,難以置信的咆哮起來︰「如果……如何一個剛開啟能力的女人便領悟技能,那我們所有人算什麼,廢物的廢物嗎?」他的情緒有些失控,又接著指出︰「況且,如果技能輕易的掌握,它還能夠被稱為技能嗎?」黑商人托尼用祈求的望著雅韻,試圖希望對方能夠拆穿黎昕可惡的謊言。
「是真的!」雅韻的話徹底粉碎了黑商人最後殘存的意識驕傲。她用不容反駁的口吻說︰「詩函在獲得能力的第一天便于黎昕決斗,在戰斗領悟了一個連續刺擊的技能,取名為千針。」她望著失落的托尼又補充了一句︰「為此,詩函差點誤殺了黎昕,也因為無法承受技能對**所帶來的沉重負擔,差點毀掉了自己的手臂。」
「天才的天才?」黑商人無力的依靠在椅上,仿佛受到了某種巨大的打擊。
「她確實是個天才!」黎昕毫不留情地打擊黑商人,繼續剛才的話題︰「詩函的技能千針,這是一個連續刺擊的攻擊,長劍在極短的時間分毫不差的連續刺同一位置所爆發來的強勁的力量。」
「人類真的可以做到這一點嗎?」托尼把整杯啤酒一飲而盡,低聲嘀咕問道。
「雖然我也有過這樣的疑惑,但答案顯然是可以。」雅韻自然立即對方一時間難以接受這個現實,當初的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黎昕又繼續說︰「詩函曾經也學過劍道,有專門培訓過的那種,而且實力不錯……」
托尼站了起來,粗暴的打算道︰「你是不是想要告訴我,領悟這該死的技能與舊時代的有關。」
黎昕用冷淡的口吻說道︰「技能是發揮身體實力的一種途徑,但其實你也不必要究竟它,畢竟,你想要殺死一個人或者變異獸,有屬于自己的辦法與方式,不管是死于技能之下,有的則是被徒手殺死,終究沒有什麼區別呢?技能就是從你平常的戰斗方式衍生出來的東西,強弱取決與自己的控制程度。我把它們分為技巧與技能。」
「技能,技巧?你說的話我怎麼越听越不明白呢?」黑商人瘋狂的搖頭,表示自己一句都沒有听懂。
「黎昕的話里意思是,技能是由技巧衍生而來的東西,它們之間的察覺就是兩者之間的破壞力。」雅韻掏出軍用匕首,一縷危險的藍色電光忽然在匕尖上竄過。她接著說下去︰「我的戰斗方式一般將電擊覆蓋在匕首上,增強自己的殺傷力,並減緩對于細胞上儲存的電能的消耗,這應該屬于戰斗技巧。」
雅韻接著說下去︰「電流的破壞力十分巨大,如果自己從手臂上逸散出來,在短時間內甚至能夠使人觸動昏迷至死亡。如果想出某種運用電流攻擊敵人的方式,也行就是所謂的技能。盡管殺傷力驚人,攻擊方式卻對于身體造成極其嚴重的負擔。」雅韻朝著黎昕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炫耀地說︰「我的解釋應該沒錯吧!」
「恩,基本正確!技能與技巧兩者沒有多大的區別,技能是技巧的一種衍生的使用方式,像我的技能暗影之拳,這種瞬間爆發強勁力量對身體卻是一種沉重的負擔。我可以為你們演示一種簡單的方式,但……。」黎昕站起來頗為無奈的說︰「這里施展不開手腳,我們需要找一個空曠的地方。」
黑商人听到黎昕居然要演示給自己看,立即開口表面有合適的地方,他帶著兩人回到樓層上方的大廳,四周的東西都已經被清理一空,雖然不算太寬敞,但已經足夠黎昕使用來演示自己的技能。
「你們要看清楚了。」黎昕的提醒兩人一句後,閉上眼楮深吸了口氣,右腳的肌肉猛然收縮,沖刺起跑的瞬間猛然腳踩地蹦發出一股強勁的向前沖力,身軀前傾瞬間沖出數米,消失在原地的位置。
雅韻與托尼睜大眼楮緊緊的盯住黎昕,忽然大廳里響起一陣刺耳的爆裂聲,所有人回過身後卻驚愕的發現黎昕的身影已經從原地消失了,唯有地板上還留下一個拇指粗的半弧凹陷證明他剛才確實站在哪里。
托尼喃喃道︰「人呢?忽然消失了,怎麼會這樣!」
「他在那里!」雅韻掃視四周,指著大廳斜對角的黎昕,驚呼道︰「黎昕是怎麼辦到地,他的身體似乎消失了,瞬間出現在數米外的地方。」
「你是怎麼辦到地?」托尼瞥了地板上的凹陷,好奇的問。「剛才的剩下與地板上的凹洞又是怎麼回事?」
黎昕老實地說︰「我只是從一邊前沖到另一邊!」
「沖到另一邊?」托尼和雅韻有些傻眼了,沖過去也能夠朝著這麼大的動靜,剛才整棟大樓可都因此搖晃起來了。
黎昕平淡的說︰「這是一種技巧,我稱它為沖鋒或者瞬移。其實,不管什麼名字都差別不大。」
「瞬移」雅韻瞪大眼楮,低沉的喃喃道︰「你的確就像是消失了,然後徒然又從另一邊冒了出來。」
「因為速度太快了,所有你們才會出現這種感覺。」黎昕解釋分析其的緣由,「我借助踩踏地板的反作用力,造成瞬間加速,就像一起賽跑的起步沒有多大區別。」
「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到底需要擁有多麼強勁的力量,才能夠如你所說在後蹬的瞬間造成如此可怕的破壞力。」托尼不解的搖頭問道,這一切在他的眼里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我的暗影之拳至少能夠瞬間造成幾噸的破壞力。」黎昕不忘的提醒道︰「這也是技能的恐怖之處。」
「幾噸,這怎麼可能!」
「舊時代的強悍的武道宗師甚至能夠在短時間內爆發,舉起一噸的重物。況且,我們的身體經歷過變異變得更加強悍,幾噸的重量當然能夠做到,只是我們的肌肉還無法承受這程度的爆發,所以才會出現損害身體的情況。」他冷靜的解釋道︰「這個技能是我在戰斗逐漸領悟過來地。」
黎昕活動的雙腳,有繼續說道︰「普通的人當然難以辦到,但我們並非普通的人。事實上,我還能夠更快,更強強勁達到技能的級別,但這種爆發式的力量對于腿部將會找出嚴重的傷害,我就不嘗試了。」
「這能夠算不上一個技能嗎?」托尼疑惑的問道。
「這確實算不上一個技能,但如果更快的速度呢?」黎昕裂嘴笑道︰「不要太局限與原來的思維。如果我沖到你的面前,給你迎面一個膝撞你認為自己會怎麼樣!」
「估計會當場撗死。」托尼打了個抖索,如果真是這樣,他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會慘遭瞬間秒殺。
黎昕發現托尼陷入了一種奇怪的狀態,頗為滿意轉身對雅韻說道︰「別打擾他思考,我們走吧!」黎昕將思考後得到的心得與對方分享,自己已經不在欠黑商人托尼的人情了。
兩人離開大樓,刺眼的掩蓋讓他睜不開眼楮,黎昕花費了幾分鐘的時間,才使用屋外的光亮。灼熱的街道上依然十分的熱鬧,這些凶殘的暴徒宛如永遠有發泄不玩的精力這群家伙有幾個膽大的除了朝著黎昕兩人吹吹口哨外,不敢做出任何過分的事情。在這里生活了一段時間,他們懂得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除非你想死後被人拖進屠宰場。
「怎麼回事!」黎昕停下腳步,順著雅韻的目光望去,望著剛才擦肩而過的女人的背影,自己似乎以前在哪兒見過。
雅韻望著離去的背影,喃喃的說︰「是她!」
「她?」黎昕疑惑的重復了一邊,自己果然見過對方嗎?
那個疲憊的女人被兩名暴徒圍住,似乎情況有些不妙,但黎昕可沒有想要來一次英雄救美。換成是以前的自己或許會,但現在他可不像卷進這些麻煩的事情,那個女人死活與他完全沒有關系,畢竟常常會踫到這種事情,每次都出手幫忙還不煩死了,況且別人又不一定會領情。
不過,令黎昕意外的是身邊的雅韻則反身走過去幫她,這倒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這還是自己認識的冷漠地雅韻?
兩個暴徒臉色****的表情,似乎打算吃定兩人的模樣。
「滾開!」雅韻伸手抓住對方探出的爪,用力扭曲的瞬間釋放電流瞬間放倒對方。
「該死的婊,別以為你……」暴徒舉起對準雅韻,猙獰的面龐忽然被某種恐懼所取代,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咽了口水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下一刻,年輕的暴徒忽然落荒而逃!
「該走了!」黎昕不滿地瞪了雅韻一眼,開始收斂威壓。轉過身在滿街能力者畏懼的目光下朝著營地的入口走去。
「恩!」雅韻小跑跟在身邊。
「這可不像你會做的事情。」黎昕低沉的說︰「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打算什麼注意,但你剛才差點因為愚蠢被人一槍給擊斃了。」
「我知道你會保護我!」雅韻倔強地說。
黎昕臉色不太好看,哪怕實力不弱,但終究還是可能被人一槍擊斃的危險。「我會保護你,但我阻止不了彈。如果他真的開槍,我就只能為你收尸,然後殺他發泄……。」他忽然頓了一下,發現跟在身後的小尾巴,轉過頭赫然是那位粉色衣衫的長發女學生。
黎昕停下腳步,冷漠的說︰「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我……」長發女學生似乎吞吐有些說不清楚。「謝謝你剛才救……」
「不用謝,你在我們的背後有什麼事情,你的同伴,怎麼不去找他們呢?」雅韻表現出前所未有的溫和與善意。
在雅韻的溫柔攻勢下,長發女學生嘩啦啦的哭訴起黎昕離開之後發生的的事情。
長發女生的名字叫艾麗絲。
雖然之前猶豫黎昕三人的出手,減少了隊伍的損失,時候隊伍其他的人打的放棄重傷的猥瑣男與球帽學生這兩個負擔,艾麗絲是球帽學生傲宇女友,獨自並留下來照顧重傷的戀人。而年猥瑣男在隔天就死了,艾麗絲帶來重傷的傲宇科特斯營地時,發現之前的同伴都已經死了,隊伍里的另一個女生被暴徒殘忍的變了了瘋,最終被發現死在街道的陰影處,自己的男友此刻性命危在旦夕,卻無能為力。
哪怕原本實力不弱,虛弱正逐漸剝月兌她的力量。
「請幫幫我!」艾麗絲可憐楚楚的望著黎昕與雅韻,乞求道︰「救救你們救救傲宇吧!」
黎昕從廢墟的陰影處站了起來,冷淡地反問︰「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
誰都沒有發現在這一刻,雅韻眼眸閃爍而過的矯健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