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了解我的全部資料嗎?不可能不知道我不會跳舞吧?」李嗣問安然。я
安然淡定回答︰「知道。」
「知道我不會跳舞干嘛還讓我去參加舞會!!」
「誰說參加舞會就一定要回跳舞了。」安然看了李嗣一眼︰「我也不會跳。」
李嗣︰「……」
「根據協議第三十七條︰男方有義務公開以未婚夫身份陪同女方出席必要的社交禮儀活動。你剛簽完,別說你已經忘了。」安然繼續說道。
「你都說你也不會跳舞了,那這種舞會也算是必要的社交禮儀活動?」李嗣再問。
「只要我覺得是必要的,那就是必要的。」安然面不改s 。
李嗣覺得自己被坑了……
哪怕是面對殺人浪,哪怕是在孤島等待飄渺的希望,李嗣也沒有生出像現在這種無力的感覺。
這女人到底怎麼想的!?真要玩死我才肯罷休!?
「我可從來沒參加過這種活動,到時候你就不怕我給你丟面子?」李嗣委婉地換角度滲入。
安然的回答卻很直接︰「不怕。」
李嗣敗退……
看到李嗣不再說話,安然又交給李嗣一份文件,不過這次的很少,只有十幾頁︰「這是我搜集到的最近你們圈子里的消息,其中涉及李散的消息我已經單獨整理出來了,你現在可以看一下。」
李嗣一听到事關李散,神s 瞬間認真起來,要知道他之所以會在婚約上選擇退讓,雖然確實有那麼一點嘗試接觸安然的意思,但是更多的方面卻是為了在李散的事件上獲得尚時國際的幫助。
尚時國際雖然明面上是一個國際大公司,但是內里卻一直都與江湖上的各大門派家族都有來往,甚至在特安部也有不少關系,消息十分靈通,而其他的商業公司,哪怕規模更大,對李嗣也沒有太多幫助。
以安然的心智,以及她對李嗣的了解,她不可能看不出透這一點。
但是她卻沒有說破,她默許了李嗣對她的利用,甚至在李嗣還沒開口的時候,就在第一時間就把李嗣最想要的東西拿到了李嗣面前。
看著手里的文件,李嗣沒有抬頭看安然,他不敢看她,因為他心中有愧……
「謝謝。」李嗣低聲的說了一聲。
安然說道︰「各取所需。」
安然的意思很簡單,你用接近我的機會來獲得幫助,但是我也是在利用手中的資源來獲得接近你的機會,互不相欠,無需感謝。
李嗣不再說話,他已經開始仔細的斟酌著手里文件所傳遞出來的信息。
「三哥去了渝市?」李嗣拿著一張資料皺眉。
安然說道︰「李散在偷竊刀譜之後不久就出現在了渝市,所以我推斷李散與唐門有過接觸,接觸的重點應該就在刀譜上。」
「唐門?不可能!」李嗣果斷地否決道。
在江湖上,唐門一直都是屬于亦正亦邪的家族式門派,古時「蜀中唐門」之名幾乎是眾所周知,但是以現如今的地域劃分來講,唐門已經是位于渝市地界,只是江湖上一直都還是習慣稱其為「蜀中唐門」而已。
而唐門一向與李氏飛刀門看不對眼,原因很簡單,因為李氏飛刀的名頭實在太響。
李嗣的家族,傳承自北宋末年的李應。
當年李應號稱「撲天雕」,背藏五口飛刀,百步取人,神出鬼沒,只因被牽扯進紛亂斗爭,才躲上梁山,韜光隱晦,所以當年他雖在一百零八人中排位第十一,卻極少上戰場殺敵,征方臘後更是假稱抱病辭官,從那之後,李應因自己的經驗教訓,開始約束自己的族人,極少在江湖上行走,數百年後竟漸漸地成了一個允文允武的書香世家,李氏飛刀絕技幾乎被江湖所遺忘。
直到明朝,李家出了一個李尋•歡。
因情而被牽扯進江湖紛爭的李尋•歡,憑借一柄三寸七分的飛刀,硬是在江湖上闖下了「例無虛發」的飛刀神話。
而唐門弟子自古便以暗器、用毒和易容術稱絕江湖,但從那之後,不論每一個唐門弟子的暗器功夫如何驚人,在他們頭頂上,一直壓著八個字——
小李飛刀,例無虛發。
數百年來,唐門無數弟子都曾嘗試著擦掉這八個字,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成功過,再到後來,唐門就把飛刀從唐門暗器中抹去了……
十年前,號稱「鬼手李」的李氏當代族長李圭守憑借一柄飛刀擊敗唐門族長「機關算盡」唐大風,繼續延續著李氏飛刀對唐門的不敗戰績,但李氏飛刀門與唐門之間的間隙卻越加深刻。
此時安然卻告訴李嗣,李散會與唐門接觸,他的第一念頭就是不可能!!
對于李散,李嗣再了解不過,那是一個視飛刀的名譽如生命的家伙,他怎麼可能去和唐門接觸?
安然卻說道︰「你不用否定的這麼快,按照常理推論,江湖上最渴望得到李氏飛刀刀譜的,莫過于唐門,所以李散在拿到刀譜之後與唐門接觸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但是根據我所收集到的消息,李散與唐門之間的交易應該是失敗了,不過他們應該還是達成了某種協議。」
安然挑出一頁資料,說道︰「這是我之後特地收集的有關于唐門的消息,他們的‘唐氏國際安全顧問公司’在近三年中的人員變動非常大,所以我懷疑,最近你們江湖上的事情多半與唐門有關,還有這里,被李散所殺的崆峒派虹塵子和武當天鶴道人兩個人的身份也有很多疑點……」
李嗣靜靜地听著安然一頁一頁地分析著資料,听著她不斷地根據資料中的蛛絲馬跡說出自己的猜測和推斷……
尚時國際為次,能獲得安然的幫助,或許才是自己最大的幸運吧……李嗣暗暗心想。
持續說了近二十分鐘,李嗣都已經听的有些頭暈了,安然卻表情依舊,絲毫不見乏意。
「……所以我猜測李散如今所做的所有事情,必然是有人背後支持,否則以他單槍匹馬,絕對沒有可能在武林人士和特安部的雙重追查下依然每次都能月兌身。」安然最後說出自己的所推斷結局。
李嗣問道︰「按你所說,我三哥至少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了?」
「會有風險,但是也會有人暗中助力。」
「那我就放心了!」李嗣長舒一口氣。
安然看了一眼李嗣,說道︰「你所擔心的事情現在已經暫時解決,你也應該履行你的義務了。」
李嗣笑道︰「那是當然,不就是一場不用跳舞的舞會嗎,我去。」
「那好,時間現在已經差不多了,我去換禮服,稍後我們就出發。」安然說完就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李嗣則繼續在辦公室里翻看文檔,完全沒有讓安然給自己也換一身行頭的意思,因為他根本就不在意這個。
而安然同樣沒有要給李嗣準備一身禮服的意思,因為她知道他不在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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