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可謂是馬不停蹄,直接回國,從美國飛到華夏上海,再從上海飛到四川成都,然後搭車前往目的地。
伊家村!
一個非常落後的山村,這個小村莊連電都沒有通,距離最近的小鎮都有四五十里的山路,這四五十里的山路還是那種小山路,需要翻山越嶺、披荊斬棘、趟溪過水的山路……說好听一點,這真的是一個世外桃園。說準確一點,就是一個貧困到極點的小村子。
沒辦法,地理環境限制,這里根本就開發不起來。
林間來到伊家村的時候,太陽都要下山了。
「伊家村!」
林間停在村口的一塊石碑前面,看著前方的小村子,頓時無語。這里的環境很美,鳥語花香,空氣清新。環顧四周,一座座大山,山腰上是一塊塊梯田,田里長著金燦燦的稻子,一整座山的梯田也就只有三兩個人在田里面忙活著。
山間一條條清澈閃耀著亮光的小溪,距離數百米都能清楚的听到溪水流淌的聲音。
林間慢步走進伊家村。
一個扛著一捆干稻草的中年人看到了林間︰「咦!小兄弟,來旅游的?」
林間聞聲轉頭,靠近說︰「大叔你好,我不是來旅游的,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找誰?」
中年人很奇怪,他在這里活了幾十年了,會從外面到山里來找人的,也就是那些從山里面出去的。很明顯,一看就知道,林間不是山里人。
「你們村子里,有沒有一個叫‘伊世仁’的?」林間問道。
「伊世仁?」中年人愣了一下︰「國字輩的……你找他有什麼事情?」
林間想都沒想,直接說明來意︰「拜師!」
「拜師!」中年人明顯被林間的這個理由給驚到了︰「拜師,學種田?」
「不是,學武!」林間說。
「學武……你等一下,我幫你問一問!」中年人說完,沒有等林間回答,直接轉頭對著邊上一間用石頭搭起來的房子喊道︰「二嬸子!二嬸子!」
石頭房子里面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喊啥子呢?」
中年人喊道︰「二嬸子,我們村有沒有一個叫做伊世仁的,這里有個城里來的小伙子,要來拜師學武!」
「啥子?拜師學武?」一個中年婦女從石頭房子里快步走了出來,看到了林間,問道︰「這小伙子要拜師學武,拜哪個?我們村里面誰會武術?」
「伊世仁!你知道他是哪個不?」
「你竟然連你五叔公的名字都不知道……不過,你五叔公會武術?」
「我也不知道!」
林間听著這兩個四川人說話,听得明明白白,以前在大學的時候就有一個四川的同學,听四川話沒有問題,也能夠說上幾句。
五叔公……這個中年人看樣子至少也有四十左右了,他爺爺的弟弟,那起碼也得比他大哥四五十歲,那伊世仁豈不是一個八九十歲的老頭子!
「走!我帶你去找我五叔公!」
「多謝大叔!」
中年人帶著林間往山村里面走去,走了十多分鐘,看到目的地,還有十多米的時候,中年人一邊走一邊大聲喊道︰「五叔公,有個小伙子來找你!」
從林間眼前的房子,走出一個頭上都沒有幾根頭發,滿臉皺紋,卻留著一大把白胡子的老人家。老人家的臉色很不錯,身體也非常健康,走起路來依舊沉穩有力。
待到中年人和林間走近之後,伊世仁看著林間問道︰「小伙子,你找我什麼事?」
「拜師學武!」中年人替林間回答,順便問了一句︰「五叔公,你會武術?我雜不知道呢?」
伊世仁看了一眼中年人,盯著林間問︰「小伙子,你從什麼地方知道我會武術的?」
伊世仁很清楚,對方既然千里迢迢找到這里,還指名道姓的要找他拜師學武,顯然對他會武術的事情很清楚。
還沒有等林間編織好一個理由,伊世仁搖了搖頭說︰「算了,從哪里知道的不重要,隨我進來吧!」
林間跟著伊世仁進入房子,中年人將肩上的稻草放下,也走了進去……中年人很奇怪,他竟然不知道自己這個五叔公練過武術,可能他的長輩知道,只是沒有告訴過他而已。
進入房子之後,伊世仁坐下,問了一下林間是哪里人,多少歲,家里還有什麼人,之類的簡單問題,林間老老實實的回答。
「你現在的年紀,已經是上高中才對,怎麼會想到學武?」伊世仁問。
林間回答︰「嗯!我現在在美國上大學,學的是計算機。學武算是個人興趣,練過兩年套路!」
「大學!」伊世仁的眼楮亮了一下,說︰「你想學我的武藝,需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教你練武,你必須在這里做老師,教附近幾個村子的小孩子讀書……」伊世仁說道這里停住了,想了一下︰「十年!」
林間愣了一下,說︰「請別人來教可不可以?畢竟我不是專業的老師,誤人子弟就不好了!」
「當然可以!」伊世仁繼續說︰「不過,你能夠請得到老師來這里嗎?我們的條件……」
「有錢就沒有問題!」林間微笑著說︰「對了,附近有學校?」
「沒有!」
「那我再蓋一建學校起來好了!」林間繼續說︰「從外面進來很不容易,我可以修一條路通到這里面來嗎?」
「修路……」伊世仁很清楚,要修一條路進來這里,可不是一兩百萬的事情,少說也要幾個億才行,政府自然不可能會為他們這里幾個小村子幾百口人修路的,問︰「你知道修一條路進來,要花多少錢嗎?」
「大路我修不起,小一點的還是沒有問題的!」
「好!你要是能夠修一條路出來,那我就將我所有的東西都教給你!」
幸好林間有錢,要是林間沒有錢的話,按照伊世仁的要求在這里當老師教書,沒有辦法對這里做出更大的貢獻,就算能夠學到這個伊世仁的一些東西,也學不到伊世仁壓箱底的東西。
有錢好辦事,林間在伊世仁這里呆了一個晚上,隔天就離開了伊家村,出去辦事去了。
幾天之後,林間就帶了一大堆的人來考察這里的環境,至于請老師教書的事情暫時沒有去辦,畢竟請人來至少也要給人一個吃住的地方。
修路,不是三兩個月可以搞定的,少說也要一兩年才能夠搞定。
一切事情,在錢的力量下,不需要林間去關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
「你既然拜我為師,我先和你講一講我的學的東西!」
「我從來沒有讀過書,大字不識一個,年輕的時候,參軍抗戰,跟著一個老八路練過幾年武術,沒有學過什麼武功秘籍,我所會的一切,都是幾十年來,一拳一腳練出來的,以及在戰場上拼殺總結出來的!簡單的講,我會的武術,就純粹是殺人的武術,所以我就沒打算將這些東西傳下去,也就沒有什麼人知道我會武術!」
伊世仁話鋒一轉︰「我殺過很多人,所以我看得出來,你也殺過人,而且就是在你第一次來的前幾天殺的。你殺的人應該是罪有應得,不然的話你不會只有那麼一點點的殺氣!」
林間沒有震驚,只是有點無語,點頭說道︰「嗯!在美國,有幾個洋鬼子看上了我的錢,來找我麻煩,被我用腦子殺了!」
「嗯!」伊世仁點了點頭說︰「難怪你想練武,的確,很多時候法律是沒有用的,錢也是沒有用的,只有自己的拳頭和力量才能夠保護得了自己。有錢,也要有命去花才行!那些大道理也不用我對你說,相信你自己明白。我們直接開始吧!」
伊世仁住的這房子,從門內緊鎖著……伊世仁不想自己的後人學自己的東西!
「今天,我要教你的是基礎,最重要的基礎,殺人的基礎!」在這小房子里面,伊世仁將一個個裝著沙子的小布袋懸掛在面前,對林間說︰「注意看,這其中的道理我不懂,我演示給你看,需要你自己去練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