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山是在金大富夫婦送諸人離開金虯一個人在家時,方才現身的,他一個人已經習慣了,不喜歡和大家一起湊熱鬧,更何況他還有話要問這小子。
「師傅,你怎麼才來?他們都把東西分完了!」金虯乍一見金大山喜道。
「阿虯,你老實說你這兩年到底跑到哪里去了?」但金大山根本就不接他這茬,剛一進門就劈頭蓋臉地問道。
「和師祖一個朋友一塊出去修行了!」雖然來得突然,但金虯也不怎麼慌張,他早就料到一回來師傅準要問這事,連忙按照事先編好的說。
「哦!那這個朋友叫什麼?」金大山追問道,據他所知老乞丐一向可沒什麼朋友,就算是有,以老頭嚴謹的做事方式也不會讓金虯這樣一個隨時會爆炸的火藥桶跟著他去滿世界晃悠。
雖然他相信老頭,把金虯交接他應該不會出什麼岔子,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老頭對這個小子可是有點喜歡過頭了,因此這件事他必須問清楚。
「嗯……」金虯這回卡殼了,一直也沒有人問他這個,畢竟能是老頭的朋友,就應該是和老頭是一個層面上的人,高人的名號豈能讓凡夫俗子知道,但沒想到師傅金大山會刨根問底。
「說!」金大山冷聲道,他早就料到這小子不會老實,當初師傅說他朋友帶這小子出去修行時,他就已經懷疑這到底是不是真的,因為這小子不喜歡修行,老愛玩,讓個人專門看著他修行,還不如殺了他,當時他就懷疑是不是這小子和師傅一起扯謊躲出去玩了兩年,現在一見金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這讓他不由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金虯現在真的有點頭大了,老頭有什麼朋友他怎麼知道,當時他又沒問老頭,總不能說風叔吧!
「別這個,那個的了,快說!」金大山火氣越來越大了,看樣子這小子真和師傅一起撒謊,跑出去玩了兩年,那這小子的皮就真的癢癢了。
「他本名我不知道,但是別人都叫他五鉤!」金虯急中生智,立馬把先前遇見的五鉤獵人報了出來,先前他听師兄弟們講時,似乎這家伙挺出名的,正好可以拿他當擋箭牌。
「五鉤?」金大山心中冷笑,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們這些老頭的弟子誰不知道五鉤獵人和老頭是對頭,怎麼可能老頭把金虯交給五鉤獵人,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里听到的五鉤獵人名號,竟然敢拿來框他,但並不點破,笑道︰「那好!既然你師祖能放你回來,說明你現在實力已經相當了得,就讓為師來試一試你這兩年有了多大的進步!」說著扣手為爪來擒金虯。
「師傅,別動手!」金虯知道師傅這回是真的生氣了,連忙躲開。
「哼!」一擊不中,金大山一聲冷哼,接著追擊,金虯擔心知道要是讓他逮住,又得挨揍,只得繼續躲閃。
金虯身法雖然已經今非昔比,本來以金大山的速度要想抓住他根本不可能,但是無奈現在他倆是在金虯家里動手,這里地方就這麼大,金虯越是後退可用空間越是少,最終被金大山一把擒拿住了。
但這下完了,金虯在盤龍山因為老要和妖獸打架,因此練成了一種特殊的習慣,那就是一旦受到攻擊,便是睡著了也能反擊,這完全屬于不用通過大腦的行為,因此金大山一踫到他,頓時金虯的拳頭就動了,勢如霹靂,直接把金大山轟出了家門,在外面滾了好幾圈方才停住。
「虯兒,你干嘛?」這一幕正好被出去送諸人的金大富夫婦看到,連忙喝道,「大山,你沒事吧?」夫婦倆也忙過來攙扶金大山。
「師傅,你沒事吧?我剛剛不是故意的!」金虯也趕緊從屋里射了出來。
「沒事!沒事!哈哈……沒想到你現在已經這麼厲害了,看來沒偷懶!為師錯怪你了!」金大山捂著剛剛挨了金虯一拳的部位笑道。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走了!」金大山笑著便要離開,但金虯清楚看到他的步伐無力。
「師傅,要不我送你?」金虯忙過來攙扶起金大山。
「不用,就幾步路還有你送,為師身子骨要硬著呢!」金大山說著,甩開金虯的手自顧自得離開了,金虯也不好再跟上去,金大山的脾氣他知道,向來說一不二的。
一直到看不到金大山身影,金虯才和金大富、馬小蘭一起進了家門,當然又少不了一同瞞怨。
再說金大山,剛一走到角落,頓時身子一軟,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金虯的拳頭現在一般的妖獸也挨不起,雖然剛剛那小子反應過來力氣減小了不少,但依舊把他打出了內傷,當時為了不讓金虯見了擔心,他硬是忍住沒吐,現在終于扛不住了。
雖然身負重傷,但是金大山精神頭相當好,「好小子,兩年沒見,居然一拳就把老子給廢了,看來成長了不少!」伸手抹了一下血跡,禁不住暗嘆,他已經多少年沒受傷了,沒想到這會傷到自己徒弟受傷了。
休息了半天,這才扶起牆,艱難向家的方向挪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當馬小蘭做好早飯叫金虯起床時,去發現金虯房里空無一人,床上還放著他小時候玩的木制獵叉,叉頭對著門口。
這是金虯和母親馬小蘭之間的暗語,金虯又不識字,因此在小時候出去玩時總會這樣來告訴母親一聲。
「阿虯這孩子才剛剛回來,現在又跑了,真是越來越野了!」金大富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仰天長嘆道。
「呵……」馬小蘭此時卻是一聲笑。
「小蘭,你笑什麼?」金大富問道,往常金虯出一次門她都很是擔心,今天這是怎麼了,還樂呵呵的。
「大富哥,你這當爹的看來是什麼都不知道,你兒子現在有喜歡的人了!」馬小蘭輕笑道。
「不會吧?咱那一根筋的傻兒子也能有這心思?」金大富想听了天大的玩笑一樣,他眼里的金虯可是只知道玩和吃。
「你我都是過來人,你看我會看錯嗎?」馬小蘭笑道,金大富依舊半信半疑。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風叔當時警告金虯別把紫露給他做的衣服穿出去,這話這小子雖然听進去了,但是實在不舍得月兌,于是就采用了一個折中的辦法,當內衣穿。
但九龍戰甲通體雪白,他要想不弄髒它,就只有天天洗澡,以前因為怕水的緣故,讓他洗一次澡和殺他難度差不多大,但是現在這小子可積極了,在小竹林有專門的浴池,昨晚回來了只好求母親馬小蘭給他燒水,這才讓馬小蘭發現了他的小秘密。
昨晚馬小蘭一看到九龍戰甲上面密集的針眼和絲絲血跡,就斷定這是出自一位姑娘之手,再加上兒子一大早就開溜,這就更說明兒子和這位姑娘關系非同一般,她也是過來人,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