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她上輩子的異能——召喚!
上輩子她是黑暗屬性的召喚師,這個屬性應該也被她帶來了吧。
果然,她的掌心中出現了一團黑色的光芒,只是,她的召喚必須要用到尸體……
「快來人啊,殺人了!」胖女人撕心裂肺的聲音傳遍了整座樓房,把不少人引了出來。只是現在這個世道,人心往往是冷漠的。
雖然末世才剛開始,可是人們已經意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尤其是在電話信號完全被毀掉的那一刻。
胖女人因為失血過多坐到了地上,雖然她竭力按住自己的傷口,可是仍然抵不過血液流失的速度。
門外的聲音漸漸消失了,可是為了保險起見,莫沫仍然留在房間里,等待著門外的胖女人徹底死去的那一刻。
大半天過去了,門外沒有絲毫聲音,莫沫小心翼翼地拉開了門,手里緊緊地拿著唯一的武器。剛一開門,胖女人的身子便往房間里面倒了進來。
莫沫松了口氣,繞過胖女人的尸體,把房子的門關上。現在這個世道,難保不會有人看到她一個小孩子便過來搶奪糧食等資源。
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那便是開始她的第一次召喚了!
雖然胖女人只是個普通至極的人類,就是召喚出來也不會有什麼強大的召喚獸。可是,現在這是她唯一自保的手段了。
而把異界生物召喚到現實世界,會損耗召喚師大量的精神力、生命力,要是精氣不夠卻強行召喚,那麼下場很可能就是變成人干,前世這樣的事例並不少見。所以,為了走捷徑,祭品這種東西就應運而生。
莫沫深深地吸了口氣,把水果刀在自己的手指上不輕不重地劃了一下,把血滴到了胖女人的尸體上,嘴里喃喃地念叨著:「……無盡虛空的裂縫,即便遠隔千萬個時空,我們也能听到對方的聲音……我,是見習召喚師莫沫,請你聆听我的召喚……出來吧,我的新伙伴!」
黑色的光線從莫沫的身上涌了出來,慢慢地蠶食著面前的美食。
身體內的力氣仿佛被瞬間抽空了一般,腦袋也仿佛塞滿了棉絮。雖然有著祭品的存在,可是要召喚出一只像樣的召喚獸對她來說還是太過吃力了一點。
幸運的是,在召喚儀式把她的力氣和精神力抽空之前終于完成了!
莫沫一臉期待地看著漸漸消失的胖女人,黑色的光芒漸漸縮小。
看著那籃球一般大小的體積,莫沫不滿地皺起了眉頭。倒不是體積小就一定不好,可是以她現在的召喚師等級召喚出來的,而且體積還這麼小的……很可能是輔助的機動單位。而且還越來越小,這召喚出來的……
不是她所希望的骷髏兵,可好歹來個有攻擊能力的吧。只是,那只小小的、肉肉的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雞?」莫沫伸手,把那只仿佛剛剛出生的、小雞一般的家伙提了起來。她心里已經在計劃著怎麼煮了這只「雞」了。
「放開我,卑微的人類,竟然敢對本大人無禮!?」小雞憤怒地拍打著自己的翅膀,莫沫挑了挑眉頭,這小雞竟然還能口吐人言?
「你是什麼東西?」莫沫抖了抖手中的小雞,她實在是無法想象手中的這只小雞去跟樓下那些恐怖的蟲子對戰的場面。
「卑微的人類,我可是偉大的鳳凰!」小雞一臉驕傲地看著她,天知道她是怎麼從一只小雞臉上看到驕傲的表情的。
「噗,鳳凰?」莫沫覺得她听到了這個世紀最大的笑話,就她手上這只瘦不拉幾的貨,竟然還敢自稱鳳凰!?
「卑微的人類,你竟然敢質疑偉大的鳳凰慕青!?」小雞撲打著翅膀,嘴里噴出了一小團火焰……尾指指甲大小的火焰。
而且坑爹的是還沒到她面前就熄滅了,莫沫對這貨絕望了,要是傳說中的鳳凰都是這種貨色,那麼地球沒救了。
「你叫慕青?」莫沫放棄了把這貨烤了的想法。
「哼哼,既然知道本大人的名號,還不快把本大人放下來?」小雞繼續驕傲地說,莫沫把它的小身子一扔,便倒頭睡覺去了。
在她陷入香甜的夢想里的時候,拍門聲再一次響起了,不過廣木上的莫沫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按她前世在末世中模爬打滾的經驗遠不至于如此,只是因為召喚自稱鳳凰的那只小雞,她已經耗費了太多力氣了。
「里面的人,快開門!」門外的人卻沒有這麼容易死心。
「撞門吧。」
「林先生,這里住的那個孩子可恐怖了,我,我親眼看到她殺人了!」
門外鄰居門在議論紛紛,莫沫也終于被門外的聲音吵醒了,她揉了揉眼楮,心里暗自斥罵自己:太大意了。
她手里拿著水果刀,小心翼翼地拉開了門,門外站著五個人,見到開門的是一個小孩子都不禁驚訝了。
「我記得這戶住的是一對兄妹吧,小妹妹,你是誰?」為首的男人伸出手,想揉揉莫沫的頭發,卻被莫沫敏銳地躲開了。
「林先生,剛剛就是她殺了人!」住在她對門的鄰居張大嫂指著她說,眼里是滿滿的厭惡。
「張大嫂,你可別胡說,這麼小的小孩子……」林先生為難了,眼前這小孩子怎麼看也不像有殺傷力的樣子,更何況是殺人?
「真的,我親眼所見,尸體一定還在房間里!」張大嫂信誓旦旦地說,說著還一把把莫沫的小身子撞開了,一下子躥到了房子里。
莫沫眼里露出了一抹寒意,這張大嫂平時不僅僅是八卦,還愛佔小便宜,前世讓他們兄妹吃了不少苦頭!
「張大嫂,有發現什麼尸體麼?」林先生看著張大嫂的行為也不阻止,這個時候就應該來個張大嫂這樣的人。要是眼前這孩子真殺了人……他可不能把這個禍害留在這里。
「奇怪,我明明看到王蘭進來了啊?」張大嫂百思不得其解,她明明找遍了整個房子,可是別說是尸體了,連頭發都沒有一根,干淨得過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