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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二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盯著劉雨琦看,劉雨琦微微眯起眼楮。
這小公子的眼楮還挺好看的,那漆黑亮麗的眼中怎麼沒有了剛才的怒意了?仿佛帶著打量,又有些笑意,還有些滿意。
咦?怎麼覺得這小兄弟的嘴角怎麼翹起了,這漆黑璀璨的眼眸也變得彎彎的。
程老二眨巴了兩下眼楮,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啪啪啪」清脆的鼓掌聲響遍整個大廳,劉雨琦鼓著掌,笑著說道︰「你們很好,已經通過考驗,去後院休息吧。」
婉月伸手做請的姿勢。
這下五人都傻眼了,幾個大眼瞪小眼,相互想要從對方眼中看出些答案來。
這是個什麼意思?
什麼叫考驗?
去後院休息是說他們留下了嗎?
剛剛老二說如果不留下小五,那麼他們都不用留下了,那小公子說讓他們都留下去休息,是不是說,小五也可以留下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程老二,他單膝跪地,雙手抱拳,低頭高聲激動的說道︰「多謝公子成全!」
所謂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此時面前的僅有十多歲的少年兩次相幫,此刻又收留了他們還給他們房屋居住,米糧果月復。
最重要的是,于小五而言可是救命之恩,听說一般人一旦落到人伢子郭三爺的手中,多半都是賣身為奴,好命的遇到個好人家尚且說的過去,但也地位低下,肯定是沒有那些家生子來的地位高,而大多數都是成為那些有錢人家的消遣之物,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亂棍打死。
其後反應過來的其他四人也紛紛效仿程老二一般單膝跪地。行大禮,「多謝公子成全!」
中氣十足的粗獷的聲音響起,洪亮而興奮。
劉雨琦淡淡的笑著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起來,又說道︰「方才我不過想試探幾位壯士的情誼以及人品,富貴不能yin,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個個都是條漢子!還望眾位壯士們莫怪啊。」
「不怪。公子試探我等也是應該的。護院之職自然不可隨意。公子這番一試,我等的心反倒安了。原本我等還不相信天上會掉下這麼一大塊餡兒餅讓咱給接上了,這會兒徐某的心里才踏踏實實的落地了。」徐老大大咧咧的說道。
隨著幾聲說笑聲,徐老大等人也不敢太叨饒這新主家。便幾人隨著婉月退出了百花廳往後院去了。
下午劉雨琦又吩咐冬兒外出去買些布匹回來,直到傍晚冬兒才坐著小廝駕著的馬車回了府中。
冬兒命人將布匹放入庫房中,又按照劉雨琦的吩咐叫來了府中針線好的婢女。說是秋天來了,要給府上所有的人做秋衣。
每年換季的時候,主子都會給府上的人定制兩件新衣裳的,這初秋都來了,而小姐自來了這福州一直忙著置宅子,又整日的公子裝扮的往外跑,大家都以為今年的秋衫怕是做不成了。沒想到小姐沒有忘記。
婢女們歡喜的領命忙活去了。
待事情都交代下去後,冬兒又匆匆進了劉雨琦的房中。
「小姐,奴婢剛從外邊听見了一件大事。」冬兒一進了房門就說道,連平日里小姐要求要敲門的規矩都差點忘了。
「什麼事,瞧把你給急得。快坐下吧。喝點桂花茶,潤潤喉嚨。」劉雨琦正泡了一壺桂花茶,她倒了一小杯。
冬兒在外面跑了一圈,回到府後又趕緊跟府里的幾個繡娘們交代了事情,這不一忙完就跑來急急的想要告訴小姐自己在外面听到的一件大消息,道現在可不是連杯水都沒有喝過。
她跪坐在小姐面前的案幾旁,道了聲謝,拿起那小茶杯,仰頭就喝下,淡淡桂花清香絮繞在她的鼻息間,剛剛急急奔來的悶熱之氣也隨著這杯茶水下肚,漸漸散了去。
「說吧,什麼事讓你急成這般,這可不像平常的冬兒那般。」劉雨琦將冬兒的小茶杯斟滿,又舉起另一杯裝滿茶水的茶杯,說道。
剛剛一杯茶水下肚,心中的驚愕也平淡了下來,她吐了一口氣,順了因焦急而混亂急促的氣息,說道︰「小姐,您好記得三日前我們和護院們相遇的那個茶館嗎?」
劉雨琦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又抿嘴淺嘗了一口茶水。
「奴婢今日下午出去,在買布匹的時候,听兩個婦人聊天談及那家茶館。」冬兒又端起那杯剛被小姐斟滿茶水的茶杯,大口喝了下去,一下茶杯就見了底,仿佛這下她才能安撫下自己接下來說的那驚世駭俗的話,「听說今日晌午剛過時分,那家茶館里,一位老者嘗了那烏麥茶,又吃了那個點心,當時大贊是好茶,又哈哈笑了幾聲,接著人就昏厥了,到現在還未醒過來。」
劉雨琦眉頭皺起,舉著茶杯在手中把玩,香氣四溢的桂花茶傳來淡淡幽香。
「這人真是奇怪,怎麼一杯茶就讓人昏厥了呢?別人喝著也無礙啊,同樣一杯茶,怎的會發生這般事情,奴婢還悄悄去看了,那茶館這會兒擠滿了人,還有官府的衙役過來了,說要捉拿那東家。這茶館也真是風水不好,這前幾天才被人鬧事,這會兒人家倒是說茶好了,怎的又一下昏厥了呢……」冬兒猶自不解的念念叨叨著。
烏麥茶,看這茶的樣子跟前世的苦蕎茶很相似,那麼這烏麥茶便只有一種人不得食用。
「走,冬兒,我們出府一趟。」劉雨琦放下茶杯,站起身說道。
正自我分析的冬兒聞言,抬頭錯愕道︰「啊?又出府?小姐我們去哪里?」
「德正茶館。」劉雨琦笑著說道。
她邁步向門外走去,在門口頓下,轉過頭說道:「帶上這桂花茶,還有半月前我讓你制的糖瓜一並帶上。」
冬兒滿是不解,那個茶館這會兒正鬧著人命呢,怎麼小姐還偏要過去。去就去了,怎的還得要自帶茶水和點心的?
眼見著小姐的人影很快就消失在庭院里,冬兒不敢拖延,忙起身拎著這桂花茶,又從劉雨琦的糖盒里取了幾顆糖瓜用絲帕包好塞入腰間,就急急跟了出去。
婉月駕著馬車停靠在了德正茶館的門口。
這會兒的門口上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劉雨琦將兩顆糖瓜丟入這壺溫熱的桂花茶中後,便下了馬車。
主僕幾人隨著婉月的開道,順利擠到了人群前,茶館門口已經站了幾個衙役正攔著民眾。大家不時地往里面探頭探腦想要進去。隨著差爺的威喝聲。又蔫了似的縮了回來。
「敢問差大哥,里面發生什麼事了?」婉月拱了拱手,問道。在她抬手的時候,一個很有分量的明晃晃的銀子從她的袖口劃入了面前的衙役的手中。
那衙役很快將銀子藏于袖中。剛剛還一臉整肅的臉馬上帶著笑意,說道︰「不是什麼大事,這家茶館賣的茶水有問題,一個老頭喝了這茶就昏倒了,這會兒咱們捕頭請了大夫正查看呢。」
「可查出什麼來了?」劉雨琦問道。
衙役打量了一下面前的青衣少年,又看婉月朝他點了點頭,就知道他們幾人是一伙來的,便也客氣的回答道︰「大夫也不知道那老頭怎麼就昏倒了,道現在還未清醒過來。咱們捕頭正徹查整個茶館呢,這掌櫃的一直說他們的東家不在,也不知道那孫子躲到哪兒去了。」
話畢衙役還鄙夷的呸了一聲。
劉雨琦轉頭望向室內,那朱掌櫃正抹著額頭的汗水站立一旁看著一個穿著像是大夫的人給躺在幾張桌幾拼起來的長幾上的老者。
那老者衣衫不苟,皮膚偏黑。想來也是常常在外奔波之人。他雙眼緊閉,嘴唇有些泛白。
大夫正搭著脈搏,眉頭緊緊的皺起,隨即又搖了搖頭。
朱掌櫃看到大夫搖頭,臉上的著急之色更重,又用袖口擦了擦汗水,擦兩鬢的汗水時,隨意往門外的這邊掃了一眼,又繼續盯著大夫把脈的手。
突然朱掌櫃轉過頭來,瞪大眼楮,看著門外站立的青衣少年,神情變得似喜似悲。
他疾步走過來,又塞了一兩銀子到衙役的手中,放了劉雨琦等人進來。
「公子,今日能再見到您,可真是老夫之幸!」朱掌櫃言語激動的施禮說道。
他也不知道為何,當初听到這小公子說了那麼多關于這茶水的好處之後,他便覺得這小公子深懂茶道,甚至比自己還懂得多。
也許他能知道為什麼那老先生喝了茶為何會暈倒。
雖然不能完全肯定,可是心里總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這個小公子能救他!
劉雨琦謙虛的說道:「哪里哪里……」
朱掌櫃也不管今日這小公子怎麼會出現在茶館門口,也不跟他寒暄客套,直奔主題,說道︰「公子,老朽才疏學淺,不及公子一二,當日公子談及這烏麥茶時,甚是贊賞之語,想必這茶水是好的,可是為何今日這位老先生喝了這茶就倒下了呢?」
劉雨琦看著朱掌櫃一臉焦急不惑之色,但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這烏麥茶有一種人是不能吃的,畢竟那個病癥也只有前世的人听得懂。
「吾先看看。」劉雨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要求去看望昏厥的老者。
朱掌櫃聞言一臉喜色,知道這小公子是願意幫忙了,忙領著人到了昏厥的老者面前。
只要他肯幫忙,那就還有希望……
還好……還好……今日又遇見他了,還真是自己之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