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兒將他們一路的經歷仔仔細細的跟趙雪依說明,不敢有半點遺漏。
「依你的意思是,琦兒此次是只不過是被人連累了,那些刺客並非是沖著她來的?」趙雪依听完冬兒的話,問道。
冬兒猶豫了一下,仔細又在腦中回想一遍,確定了自己的判斷,點頭道︰「當時那刺客說了一句襲擊小姐不過是為了引出那白衣公子的話語,奴婢可以斷定,這些人恐怕不是為了小姐而來,二來,這樣規模的刺殺,絕非是等閑之人,怕是很大的仇怨,小姐為人寬厚,想來也不會有這樣的仇家。」
不是沒有這樣的仇家,也不是找不到這樣多的刺客,如果是那女人絕對能夠做到,只不過,琦兒的身份一直是個秘密,無人知曉。
那刺客又是說的如此明白,想來真的只是巧合撞上了。
只要不是沖著琦兒來的就行。
婉月也沒有回來,听冬兒的意思是,婉月和琦兒是在一起的。
婉月的武功高強,一般人等都近不了她的身,而刺客又不是為了他們而來,自然逃月兌也不是什麼難事。
趙雪依撫了下胸口,原先因為緊張擔憂而有些起伏不定的胸口漸漸平穩下來,她長長的舒出心中的濁氣,便沒有再問什麼,只吩咐冬兒好好的養著身子。
待冬兒走出房門,後院的徐老大等人便請示求見夫人。
「他們來做什麼?」趙雪依皺眉道。
以前府中的這些護院是琦兒收進來的,平時卻都是婉月管著的,因此趙雪依也沒有怎麼和他們照過面。
此刻這兩人都下落不明,府里正亂的時候,他們這個時候求見自己。到底所謂何事呢?
趙雪依身子虛弱又一副病,便要拒絕會見,奈何徐老大幾人堅持,她便只能吩咐僕婦搭起屏風問話了。
「夫人,求夫人準許我等外出尋找小姐。」徐老大和程老二代表幾個兄弟進了門後,就跪地請求道。
趙雪依面露一絲愧色,好在屏風擋著。面前的徐老大和程老二都沒有看到。
沒想到這幾人急著求見自己是因為心急琦兒的消息,難怪當初女兒說他們是至真之人,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
趙雪依倒也沒有跟他們客套,便同意了,同時也要保全府里的安全,因此留了兩人護衛,讓他們選了三人出去尋找劉雨琦。
余末听聞此事,也來求趙雪依讓他去找尋劉雨琦,卻被趙雪依拒絕了。
余末下午便回到了茶樓。余箐一听哥哥回來了,便上前詢問府里的情況。
「你也是和我們相識多年了,這些年來也著實辛苦你們兄妹兩了。琦兒當初將茶樓交由你來幫忙操持,想必是信得過你的,這些日子雖然有說琦兒下落不明或者遭遇不測等風言風語,但是我是信任琦兒的。她一定也是在想辦法回府。你只需先幫她管理里茶樓的事就行了,以前做什麼,現在還做什麼。不用想太多,其他的事自有其他人去做。」
趙雪依隔著屏風雖然有些虛弱但言辭堅定的話語在余末耳邊回響。
「沒什麼,已經有人出去尋小姐了,小姐一定很快就能夠回來的,箐兒你也別亂想亂猜了,好好的做你的點心,等小姐回來了,一切又會跟以前一樣的。」余末說道。
「哥哥沒有跟夫人提管理賬簿的事情?」余箐盯著余末的眼楮說道。
「箐兒,這種事情,以後莫要再提。小姐待我們不薄,我們只管做好手上的事情就好。」余末肅容叮囑道。
「我也沒說啥,不過是擔心有人趁小姐不再耍別樣的心思。這才讓哥哥多留個心眼的。」余箐嘀咕道,一副委屈狀。
「朱掌櫃的是小姐親自挑選的,跟著這家茶樓比我們的時間都長,一向兢兢業業,從未有過什麼別樣的心思,小姐對他更是信賴的狠,這才放心讓他教我。平日里朱掌櫃的還對我們兄妹兩多有照顧,你這般想人家,豈不是要寒了人家的心。」余末帶著些斥責的口吻說道。
余箐不服,還要再做辯駁,卻被余末打斷︰「你也別覺得自己委屈了,如今的生活較之以前咱們在京城的時候,已經要好很多了。小姐沒幾天就會回來了,你也安分些,還去廚房做點心吧,這會兒正是客人多的時候,我到前邊兒忙去了。」
余末不顧妹妹抗議的眼神,邁步向前面大廳忙去了。
余箐瞪了兩眼余末的背影,嘀咕了兩句「也就你覺得現在這種人下人的生活好。」便一跺腳往廚房去了。
「喂,能走慢點嗎?我就兩條腿哎。」劉雨琦沖著前面騎在馬上的凌王爺怒喊道。
除了第一天因為她的身子虛弱,這白衣男子對自己倒是謙讓的很,給自己采摘果子食物,也會用葉子裝了水給自己喝,還真讓劉雨琦覺得這男子倒是有些紳士風度。
可沒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她的病好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個好的也太快了些,難道是日日跟婉月習武的原因嗎?
當面前的看似謙謙君子的男子在確認自己能走能跳以後,也是很大度的讓了馬匹給自己騎。
在劉雨琦第一百零三次爬上馬背又被馬兒摔下第一百零三次之後,不忍直視的白衣公子就默默的牽著馬兒往前走了。
奈何被摔的渾身疼痛劉雨琦在背後怒吼都不理會。
她只得自己爬起來跟在他身後繼續前行,可當她走了快靠近他的時候,他一下躍上馬背,甩起馬鞭向前奔跑開來,一下子兩人的距離就相隔甚遠了。
這下劉雨琦頓時怒了,停下腳步,就對著前面的人吼了起來。
前面的白色身影越跑越遠,直到前面一個拐彎,徹底消失在了劉雨琦的眼前。
「混蛋!」劉雨琦一氣之下,狠狠的踢了一腳前面的小石頭,小石頭在前面滾落了一段距離便停在那一動不動,仿佛劉雨琦的火氣再大,它都一副淡定的樣子。
劉雨琦更是氣憤,一**坐在了旁邊的大石頭上,大口的喘著氣,原本水女敕的臉蛋上已經蹭了不少泥土印,身上也是髒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