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艱難的移動到戴語柔身邊,顯然是站立不起來,腿上受了什麼傷,但是卻極力的仰起頭,想要關心這個妹妹︰「語柔,你的額角怎麼了……」
戴語柔听著這樣帶著無盡安慰的話語,對于眼前的男人迅速升起了好感,盡管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的妹妹,但是卻讓自己那剛剛幾乎被刺得快碎掉的心髒又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以前的探險隊員,也都把她當作妹妹的︰「哥……」戴語柔不由自主的稱呼眼前的男人。
「語柔,沒事的,有哥哥在這兒呢……」男人一邊說,一邊拉起了她的手,極力的傳遞著溫暖。
穿越過來之後,一直處于心力交瘁的狀態,當得到片刻的平靜時,身邊還有人送來關切的話語,戴語柔漸漸的平靜下來,盡管這里的環境很差,但是卻讓人輕松。
戴語柔有些忐忑的問道︰「你是……,哥……」她很想知道眼前的男人的名字,但是覺得如果問起,有些唐突。
「是啊,我是二哥戴語城啊!」男人心疼的伸手撫模著戴語柔的頭發,看見了微微腫起的額角,沒有繼續驚訝,心疼的輕輕理了理她的發︰「語柔,沒關系,額角處的頭發可以遮住的……」顯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這個從小很愛美的妹妹。
這樣溫柔的關懷令戴語柔有些觸動,她默默的來到這位哥哥身邊,想要靠著他坐下來。
戴語城趕緊將自己的衣服月兌下來,放在地上,讓戴語柔坐在上面。
看著如此細心為自己的戴語城,她竟很慶幸,能遇到這個哥哥!
伸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不小心踫到額角,搖了搖頭,說道︰「這有什麼……」戴語柔滿不在乎的說道,「反正我自己又看不到,倒是你的腿是怎麼回事?」
戴語城看著眼前的妹妹,有些驚訝,這怎麼也不是原本的那個妹妹說出的話,經歷了這樣的變故,妹妹長大了,不再是原來那個軟弱的小女孩兒了。
「二哥沒事……」戴語城掙扎著坐起來,好像並沒有把自己的傷當回事,他不要讓妹妹擔心。
作為探險隊隊醫的戴語柔,看到關心自己的人這個樣子,怎麼能忍住不管呢!
不容戴語城說什麼,戴語柔已經蹲在了他那條殘腿旁邊。
戴語柔仔細檢查了戴語城的腿,沒有骨折的跡象,憑借著她的經驗判斷,是很少見到的腿骨月兌臼了,但時間長了,不好恢復了。
戴語柔手腳都帶著鐐銬,行動很是不方便,但依舊不放棄的忙著,最後,抬頭說道︰「哥,忍著點……」猛地一推戴語城的腳掌,戴語城的腿骨月兌臼被戴語柔給治好了。
戴語城看著妹妹的變化,有點接受不了,什麼時候這個妹妹這麼懂事,這麼有主見,而且有這樣的手勁,更何況是手腳上都帶著刑具!
而這個妹妹並沒有停手,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點點頭︰「哥,你的腿骨已經復位了,但是你月兌臼時間太長了肌肉和筋已經被拉伸的麻木了,需要修養段時間,就會好了。」
戴語柔已經渾身是汗了。
「語柔,你怎麼……,變得這麼跟以前不同?」戴語城簡直有些語無倫次了。
「沒什麼不同,只不過是環境不同了,越是在這樣的環境里,我們越要強勢,難道要那個東方墨看笑話嗎?!」戴語柔一想到東方墨,簡直是氣憤不已!
戴語城既驚異又奇怪,這個妹妹好像變了個人,但是這個妹妹讓自己更加喜歡,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有這樣堅毅的性格,讓戴語城更多的是欣慰!
地牢里面昏暗無比,不知日月,那濃重的霉味也令人陣陣的作嘔,但是戴語柔跟哥哥卻在里面平靜的呆著,相互微笑安慰,說話。
交談之下,戴語柔才知道一些關于戴家的事情,戴家軍遭此大敗,主要是因為南越國皇帝荒yin無度,導致國力匱乏……
戴語城常年在外帶兵打仗,戴家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他也並不知道東方墨為什麼那麼痛恨戴語柔。
但戴語柔卻認為東方墨這樣莫名其妙的痛恨自己,毫無理由,各為其主的道理都不懂,即使帶兵,也不會是常勝將軍,對東方墨的鄙視更甚一層!
倒是對身邊的這位二哥敬佩不已,覺得二哥才稱得上是一位合格的將軍!
盡管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但是兩個人的肚皮已經被餓得貼到了一起,不知道東方墨到底想干什麼,難道要活活的把人餓死嗎?
兩個人只好用談話,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力……
這個戴語城為了妹妹不致于傷懷,跟她說了許多小時候一起發生的記憶深刻的有趣的事情。
看著他滿臉的笑意,用他的方式在關懷著自己,說著小時候如何帶著妹妹偷溜出府去到附近的池塘去模魚,帶著妹妹去騎馬,妹妹第一次被自己嚇哭的樣子等等,等等……
戴語柔不斷地配合著笑,她要讓他放心,同時對這個男人迅速升起了一種感情,是一種親情,難以磨滅的親情!
地牢中發生的這一切,都被角落里的一雙眼楮看的清清楚楚,並一字不漏的告訴了東方墨。
東方墨微微皺著眉想了一想,對身邊的朱雀說道︰「按我說的,去準備吧,不過,先去給他們送些水和吃的,這個女子,有點意思……」
陰暗的地牢里,由遠而近傳來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饑餓難耐的兩個人對視一眼,盡管餓的時候盼著人來,但是當听到腳步聲的時候,心中卻有些害怕。
可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不是東方墨,是那個叫做朱雀的女子,手中還提著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