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即逝,眼看就要到華夏的農歷新年,河谷村的氣溫也在急劇下降,身後遠處的雲貴高原山脈已經鋪滿了冰霜,大棚種植基地的有機蔬菜也在源源不斷地出產,供給城市的千家萬戶。
早上,當雲逸起床走出屋外,才發現昨天晚上竟然下了一夜大雪;遠處的大山,已經白雪皚皚。山里的樹梢上也都掛著透明的冰凌。鵝毛一樣的大雪,還在飄飄灑灑地落下來。
寒風吹過,冷得雲逸跑回屋里,翻出冬天御寒的毛衣給自己套上一件;雖然穿上感覺土里土氣但是也暖和了很多,整個脖都縮在衣服里面,衣領也拉的老高。
昨晚看電視里的天氣預報,還說天氣不錯,可誰知道今天就下起白茫茫地大雪,看來天氣預報也有不準確的時候。
穿好衣服再次來到院里。
「大黑」「小黑」都趴在自己的小窩里,抬頭看了看雲逸後又繼續趴在窩里繼續假寐起來。
還好在沒下雪之前,陳木就在四合院的大瓦房下面給狗窩里鋪上了不少茅草。
兩個小家伙自從被雲逸抱回來後,沒過幾天就睜眼了,看著它們肉呼呼的模樣,雲逸按照在草原上魯克大叔教給自己的方法,連續幾天都親自照顧它們的吃食,就連睡覺也把他們放到自己的被窩里;等到它們熟悉了自己的氣味後,在把他們交給陳木照顧。
每天給它們喂食的時候,雲逸都讓陳木在它們的食物里添加一點生物活性液,沒想到才幾個月的時間,兩個小家伙的個頭都有七八十公分長了,肩高也達到了十公分,四條腿更是粗壯有勁。
四合院外的荷塘里,荷花已經枯萎,水面也結上薄薄的一層冰。荷塘間的亭頂上也覆蓋著一層白雪。
爺爺早早地就在拾搗三清道觀前地面上的積雪,脖縮在衣領里的雲逸踩在院外路面的白雪上,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眼前的景象讓雲逸不由的想起村里老人們常說的一句話「瑞雪兆豐年,冬天麥蓋三層被,來年枕著饅頭睡。」說的也就來年蔬菜啥的大豐收。
陳木已經在給鴨棚里面的鴨喂食了,可能是天氣冷了,鴨都不願意動彈了,差不多都在窩在鴨棚里面。
撒完玉米碴,陳木還抱了幾捆的干草進棚里撒在窩上。讓它們也暖和下。
水塘上結著薄薄的冰,雲逸揀了塊小石頭丟下去,就听「嘩」地一聲,打出一個破洞;看來這冰結的也不大厚。
雲逸不怎麼擔心水塘里的魚會凍死,由于河谷里的特殊環境和氣候,每年下雪的時候村里也會鋪上一點,但是只要太陽一出來積雪很快就會融化,氣溫也會快速地升高,最終會保持在十度左右,一直持續到來年開春。
半山平台這里地勢要稍高一點,所以積雪要厚一些,氣溫也比村里低一些。
雲逸走下半山平台,想去莊園里看看,那里還喂養了一些小動物,等到雲逸進了莊園,就見兩位莊園里的工人已經在那忙開了;喂食、清掃、鋪茅草等一切有條不絮的進行著,買來的孔雀和錦雞等都生長得很好,後面還跟著幾只幼崽。
看到這里雲逸也放心下來;和工人們打過招呼就向停放電瓶車的地方走去。
開上一輛電瓶車就往「葫蘆谷」而去。
午的時候雪已經停掉,寒風也比早上小很多,灰暗的天空也冒出太陽。
午的時候,雲逸回到半山平台,剛進四合院涂震就打電話過來說道︰「芋頭,明天我們去你那,歡迎不?「
「你來干什麼啊?」想到涂震之前噴自己一臉汽車尾氣的事情,雲逸沒好氣地問道。
「這不,听說你那兒下雪了嘛,反正城里也沒地方玩雪,就來看看了!」涂震一副理所當然地說道。
听到這答案,雲逸直接汗一個,想不出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是一副幼稚模樣。
雲逸無可奈何地說道︰「來吧…來吧…!」
既然涂震要來,那麼雷蕾肯定也會跟著來,雲逸還是安排陳木把房屋準備好,換上用棉花新彈的棉被還有干淨的床單。
下午雲逸就帶著大黑和小黑進了松谷,手上還拎著家里翻出來的野兔夾,準備在松谷里套兔;上午去葫蘆谷的時候,經過松谷,瞧見白雪上那淡淡的腳印,特別是野兔的,這些家伙從來都是走重復的小路,不怎麼會換新路;更而況它們走過的路旁邊還可以看到野兔的糞便,黑色的顆粒散落在雪地上,很容易讓人發現。
在好幾處發現野兔的足跡的地方,放上好幾個兔夾,埋上雪,再將另頭的細鐵絲綁在旁邊的灌木上,折下樹掃掉大黑、小黑和自己的腳印就算布置完成。
將手上的七個夾埋好後,就只等明天來收獲了。
跑在前頭的大黑和小黑,在雪地的襯托下,全身的毛都油光發亮,尖銳的爪和牙齒看著就是一副凶狠模樣。上次涂震逗他們,手差點被咬了。
走在前面的大黑忽然對著一叢干草堆,低嗚的叫著,小黑也繞到草堆的另一邊,見它們這樣,雲逸也拿起雪堆里的一根爛木棍走了過來。
拔開草堆,就看見草堆里原來是一窩山雞,大小算上剛好只;兩只大的,四只小的,看著圍著一團的山雞,雲逸很奇怪這一家怎麼沒跑;輕輕撥開山雞翅膀,原來翅膀下面還有幾只剛出生的小雞崽。難怪這一家沒跑呢!冬天在山里的雞崽一般很難存活。
最後一家全被雲逸給綁了起來,帶回半山平台扔到了雞舍里面;至少在這里小雞仔不會餓死。
傍晚的時候天空又飄起大雪,寒風也從豁口處刮了進來,一陣陣的風嘯聲吹過半山平台,今年的天氣看起來有些反常,往年的這個時候河谷村還沒有下雪,今年可是提前了半個月,雲逸多少有些擔心種植基地種在露天的那些蔬菜,要是這樣的天氣再繼續下去可能就要凍壞一部分了。
吃過晚飯,陪爺爺在屋的堂里喝了會兒茶,又聊了聊爺爺醫書的進度,點的時候雲逸就鑽進被窩里關燈睡覺了。
第二天清晨,雪已經停下,雲逸也從被窩起來。
其實若不是想起早上要去松谷拿昨天安放的鐵夾,雲逸還想在床上多懶一會兒。
穿上毛衣,呼著大黑、小黑一起往松谷進發,今天的積雪又比昨天厚上不少,路也格外的難走,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來一個大劈叉。
來到昨天下夾的地方,七個鐵夾只有三個夾到了野兔,有一只兔半條後腿已經夾斷,只剩下一點皮連在一起,不過已經凍死了。其他兩只被夾直接夾住了頸部,也沒了氣息。
拎著野兔往外走就接到涂震的電話;看了看手機時鐘,時間還沒到八點,剛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涂震有點沙啞的聲音「你起床沒?我們已經到縣城了。」
「早起了,誰像你啊!現在正在松谷這里呢!」雲逸回道。
「啊…!那麼早你去松谷干什麼啊?涂震有些吃驚地問道。
「昨天在這兒放了幾個夾,早上過來看看,跟你說,你小有口福了,趕緊的,午有好東西吃了!雲逸笑嘻嘻地說道。
「路太滑,我就是想快也快不起來啊!」涂震有些郁悶地說道。
「那你還是開慢點吧!千萬不要跟我學啊!到時候把車開進溝里了,我可不去看你。」雲逸說完就「嘿…嘿…嘿」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