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愜意地喝著茶,雲逸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芋頭,育種的水稻種有些不太正常,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原因,你最好盡快回來看看情況!」電話那頭傳來李牧低沉的聲音。
「怎麼回事?」听到李牧這樣說,雲逸驚了一下,問道。
「今天一早,我和木叔去查看水稻種出芽的情況,沒想到芽到是幾乎都出了,就是芽的顏色五顏色的,我和胡可都沒有見過這種情況。我向省農科院的農業專家咨詢過了,他們說也沒有見到過這種事情;我們現在也拿不定主意,想等你回來看看情況再定,如果不行就盡快換一批種,要不然就會延誤今年的春種了。」李牧給雲逸大體上匯報了下情況。
「我馬上趕回來,一切都等我回來看過過後再決定!」雲逸安排說道。
掛掉李牧的電話,雲逸就給陳明打了過去,「陳明,車洗完了嗎?」
「老板,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幾分鐘就到。」陳明說道。
「你到了賓館樓下等我,不用再上來,先把退房手續辦了,我收拾一下東西就下來找你,我們今天晚上得連夜趕回村里!」雲逸安排道。
「好的,老板!」
等雲逸提著行李下樓來的時候,陳明已經辦好了退房手續在賓館大廳里等著他了。
接過雲逸的行李,兩人迅速上車離開往城北的高速路口奔去。
一路風馳急行,晚上十一點半雲逸就回到了半山平台。
沒來得及喝一口水,就步履匆匆地直奔後院的育種池;此時的後院一片燈火通明。
剛一進到後院,就見李牧、胡可以及爺爺全都蹲在育種池的邊上仔細地打量著池里已經出芽的種。
「爺爺!我回來了!」雲逸先給老爺說道。
「木頭,胡可!」隨後又給李牧和胡可打了聲招呼。
「回來就好,你先看看情況吧!我活到這把年紀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怪事情,剝開水稻種的外殼,里面的米粒沒有一絲病變的樣,米粒依然晶瑩剔透,只是這芽,就讓人看不懂了!」老爺和雲逸說道。
「好的,爺爺!我研究一下看看再說。」雲逸說道。
「你可要盡早地做決定啊!不要耽擱了村里的春種才好。」老爺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知道輕重的,爺爺!」見老爺嚴肅的神情,雲逸知道這事一點都馬虎不得。
走到育種池邊上,拿起幾顆出了芽的種,雲逸仔細地觀察起來,種的外皮一點破損也沒有,而且種外殼的色澤依然黃亮,並沒有像以前見過的那樣種一出芽,種殼就失去了光彩。
剝開種,再檢查了一下種殼里的米粒,還真像爺爺說道那樣,里面的米粒,不僅飽滿,而且晶瑩剔透,就連米粒里面的紋理也能看得清清楚楚,胚芽胚胎,就像在實驗室里的玻璃片下觀看一樣。
對著手電筒的光線一看,剔透的米粒頂端卻伸出一丁點五顏色的芽,看起來十分妖異。
一連檢查了五個大的育種池,隨機在里面挑選了幾顆種,看到的情況都幾乎一樣,就連最後的一個小育種池里的水稻種也拿出幾粒檢查了一遍,可是仍然沒有其他發現。
見雲逸查看了一遍後沉思著沒有說話;老爺就帶頭回到了四合院的院里,幾人坐下都沉默了起來;特別是李牧和胡可,他們兩一直等待雲逸回來做決定,是把這些種發給村民們繼續種植呢!還是重新換一批種試試!這可是關聯著河谷村村民們的大事情,也是關系著酒谷公司發展的大事情。
桌上泡的熱茶已經微涼了,雲逸這才從思緒里回過神來說道︰
「木頭,你現在就去把每個育種池里的水稻種各裝上半斤,每樣裝兩份,我讓陳明開車,連夜送你以及種到省城的農科院去,去那里找專家給我們好好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雖然我的猜測是種變異,但是我們畢竟不是搞這個研究的,沒有依據可以支撐,所以你親自去省城跑一趟,我在家里也再拿其他種實驗一下看看。」
「我一會給省城的德叔打個電話,讓他出面先聯系一下農科院的專家,你們到了省城後,直接去找德叔就是了,陳明知道德叔家所在的小區的。」雲逸又說道。
「好,我現在就去裝種!」李牧應道,叫上一旁的胡可和陳明就去後院裝水稻種去了。
雲逸也掏出手機給在省城的楊德懷打過去了電話。
「德叔,我是小逸啊!不好意思啊!這麼晚了還叨擾您休息!」
「哦…!小逸啊!怎麼了…有事嗎?」電話的那頭傳來德叔有些慵懶的聲音。
「是這樣的,明天一早還要麻煩您出面,幫我們聯系一下省城農科院,有關于水稻方面的專家,我們村這里的水稻種好像出了點問題,急需要解決,以免耽誤了農時;我已經讓陳明和李牧帶著一些種,今晚連夜往省城趕去,希望您老幫忙安排一下。」雲逸說道。
「沒問題,這事兒明天一早我親自找找袁老的得意門生喬老給你們看看,相信對于水稻這一塊,除了袁老以外,喬老也算得上是權威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出來。」楊德懷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
「那就拜托給您了!」
「呵呵,你個臭小!跟我還這樣客氣啊!要讓你丁姨知道了還不嘮叨死我!」楊德懷輕笑道。
「那您老給丁姨帶個好,注意身體,早點休息!」雲逸關心地說道。
掛斷電話,李牧他們也準備好了,簡單地交待了李牧,等到結果出來,第一時間給自己打個電話,隨後就送他們離開了。
再次回到四合院里,雲逸坐在老爺的身邊,給老爺的茶碗里續上茶水。
「逸兒,我之前也猜測過是種變異,畢竟我常年在山里采藥,變異的藥材也經常見到,只是一整片藥材里也就能找到十棵八棵的;像這一次這麼多的種,這樣大量的變異,就從來沒有見過了;不管檢測的結果是不是變異品種,這事兒你都得慎重!」老爺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明白的,爺爺!」對于老爺對自己的護犢之情,雲逸此生可能無以為報。
起身走到老爺的身後,雙手搭在老爺的肩膀上,輕輕地給老爺**起來。
夜漸漸地深了,伺候老爺休息過後,雲逸也躺倒在床上漸漸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