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除了滿桌的菜,還多了一個油炸蜂蛹,雷蕾和陸詩雅經過一下午的適應,也不再反胃了,只是還是不敢嘗試一下雲逸他們口說的這種人間美味。
香脆的蜂蛹幾個老爺是吃得眉開眼笑,一桌人,就數雷蕾和陸詩雅不敢朝蜂蛹伸筷;雲逸和涂震更是爭搶不休。
隨後幾天,涂震主動當起了向導,帶著兩女在村里東家長西家短的串起了門兒,其間還在大栓叔家蹭了兩頓飯。
雲逸也抽空同姚凱王濤他們商量了一下,陸詩雅在國外代理銷售葡萄酒的情況,以及今年開始儲藏陳年老酒的事情。
時間匆匆而過,涂震、雷蕾和陸詩雅已經在半山平台上住了一個禮拜,今天一早,三人早早地起床收拾起東西,準備回市里了。
幾天下來,陸詩雅已經愛上了這里,清新的空氣,清澈見底的河水,好吃的美味,和諧寧靜的夜晚,還有慈祥的老人;這一切自己都不舍得離開。
可是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自己總是要走的,不僅是和雲逸他們合作的生意,還有陸詩雅不得不離開的原因。
雲逸和涂震一連往半山平台腳下搬運了三趟,才把送他們的東西全部搬完,看著車後備箱里裝得滿滿當當的酒和蔬菜,涂震臉上都笑抽筋了。
雷蕾和陸詩雅還以為涂震是因為那一桶雲逸釀造的野葡萄酒而高興呢!其實讓他高興的還是雲逸悄悄送的兩瓶壯陽藥酒;這兩瓶藥酒可是沒經過勾兌的,要是勾兌出來的話。起碼也是十瓶左右,這樣的大便宜,涂震能不高興嗎?
看著遠去的車**一直出了豁口。雲逸這才長舒一口氣。
「終于把這個瘟神給送走了!」
想想涂震纏著自己要壯陽酒的難纏樣,雲逸就渾身一地的雞皮疙瘩。
這幾天,雲逸還真是夠嗆,陪玩、陪鬧、陪吃,簡直就是一個三陪貨色;還時不時的得預防著陸詩雅的彪悍襲擊,真是苦不堪言呢!
回到半山平台,喧鬧了幾天的院里一下安靜下來。還真有點不習慣。
老壇叔一早就在院里忙活開了,勞碌了大半生的老人,要讓他一下閑下來還真做不到。總覺得手里離不開活計。
看見回來的雲逸,老壇叔問道︰「送走了…?」
「嗯…走了!您老歇著!我來就行了!」雲逸說著,伸手準備接過老壇叔手里的活計道。
「沒事兒!我活動活動筋骨也好!這老坐著身都僵了!」
見老壇叔不把手里的活計讓給自己,雲逸也沒辦法。只能悻悻然地回了西廂房的儲物間。他還得把里面規整一下,剛才翻箱倒櫃地找東西給涂震,現在里面還亂哄哄的呢!
午後的蟬鳴此起彼伏,每年只要蟬鳴聲響起,村里就到了忙活的季節;連續半個多月的大晴天,田地里的莊稼成熟得飛快。
放眼望去,稻田里一片金黃,就連山上的紅高粱也壓彎了腰。看來這一季的收成應該很不錯;下地的村民們一臉會心的笑容。
趁著天晴,雲逸準備去崖壁頂上看看酒草的生長情況;和老壇叔說過一聲後。雲逸就背著一個竹背簍,叫上大黑小黑一起出門了;通過院後面的梯道,雲逸爬上了崖壁頂上。
大黑和小黑一到了崖壁頂上,就一溜煙地跑開了,前些天陪著涂震他們,怕大黑和小黑嚇著陸詩雅,雲逸就把它們兩給趕到小島湖邊的鴨棚去看鴨去了,好幾天沒和主人玩耍,兩狗顯得很興奮。
跑出不遠,兩狗有折了回來,圍著雲逸轉了幾圈又跑出去了;看著嬉戲的兩狗,雲逸一臉的微笑;今天帶它們上來,也是想讓它們跑動跑動,活動一下筋骨,順便抓點野味回來。
涂震走的時候,可是把家里的東西收刮走了不少,就連掛在風牆上風干的野味也全部給摟跑了,還美其名曰說是自己距離大山近,讓自己吃新鮮的。
一人兩狗往遠處的叢林走去。
剛出村口的李大栓看著迎面緩緩開過來的一輛小汽車,也沒覺得奇怪,自從小逸他們的莊園開園以來,這樣的場景也習以為常了;李大栓只是想不明白這些城里人為什麼都喜歡來他們這農村了。
車接近李大栓的時候,慢慢地停住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女娃把頭伸出車窗朝著自己喊了一聲大叔;听到喊聲,李大栓也停住了腳步。
見到李大栓停下來,車里的漂亮女娃趕緊開口問道︰「大叔,您好!您老知道雲逸家怎麼走嗎?」
听到姑娘問起小逸家,李大栓問道︰「姑娘,你是要去小逸家啊?」見女娃點點頭,李大栓才繼續說道︰「你開車往前走,看到老石橋,就直接過去,把車停在山腳下,他家就在半山平台上;不過你進院的時候注意點,他家有兩只大狗,看起來有點凶,別被嚇著了!」
「謝謝大叔了!」女娃高興地道謝。
看著離去的車,李大栓「呵呵呵」地笑了,這段時間來找小逸的人還真不少呢!
開著車過了老石橋,透過河岸邊的樹林,就看見了一個不大的停車場,此時停車場里已經停著一輛suv了,把車停放到suv的旁邊,女孩這才走下車來。
這車還是自己來到c省省城的時候跟自己朋友借的,可能是對其性能不大熟悉,這一路自己開了整整四個小時才抵達了這里,帶著滿身的疲憊。
下車之後,四周的景致和清新的空氣,一下驅散了不少一路顛簸的疲勞;剛進豁口的時候,自己也被眼前這個大山深處的自然村給震驚了一下。
正對豁口的巨大摩崖石刻,清澈見底的河水,綠樹成蔭的村莊,還有古樸毅然的酒廠,和藹的村民;這一切都讓女孩看不過來。
青山綠水,自然和諧;這就是他生活的地方嗎?想著馬上就要見到那個人了,心里的激動和茫然再次一同升起,他還好嗎?他變了嗎?
之前還義無反顧的人,到了現在心里卻猶豫了起來;在心里不斷地給自己打氣,「…你行的!你行的…」
平復了一下心緒,從車里拿出準備的禮物,心切切地一步步登上山腳到半山平台上的階梯。
半山平台上的夏季並不是最漂亮的,少了花海的襯托,色彩要單一得多;雖然這樣,但是滿眼的綠色也不失為一道風景。
模模一棵棵蒼翠的古樹,看看遠處掩藏在林間的竹樓,再看看碧波蕩漾的荷塘,以及歷經滄桑的古老庭院,和一座不知道經歷多少年代的道觀。
此時女孩更想第一時間見到那個牽腸掛肚的人來。
越是靠近四合院,女孩心里越是忐忑,她從其他渠道得到的信息太少,對于一年來音訊全無的人,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讓他不辭而別,也讓他沒有聯系過自己。
「姑娘,你…你找誰呢?」出門的老壇叔見到門口站著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娃,愣了一下,疑惑地問道。
「我…我…您好!大叔!我找雲…雲逸…!」女孩結結巴巴地道。
「找小逸啊!那趕緊進來吧!」
听到是找雲逸的,老壇叔趕緊把人讓了進來。
「你先坐會兒,小逸去山上了,可能要一陣兒才能回來呢!」老壇叔接過女孩兒手里的東西放到桌上後,提起茶壺給女孩兒倒了杯茶水,說道。
「對了,你…你是…?」
「大叔,我叫唐雨,是…是雲逸以前在s市的朋…朋友!您老怎麼稱呼啊?」唐雨趕緊說道。
「哦…你叫我老壇叔就行了!你先和點水,我給小逸打電話,讓他回來!」老壇叔說著站起了身去拿電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