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念完以後就將聖旨遞給了琉璃,還說,「皇上特意吩咐奴才,要將這瓶燙傷藥親自交給王爺,還囑咐王爺好生在府上休息,這幾日可以不用上朝。」
琉璃接過回道,「謝皇上厚愛,麻煩公公回宮以後替本王轉達心中的感激。」
「一定!一定!」李公公應了一聲,見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擔心玉炎在宮里久等,又啟聲說,「雜家出來也有段時間了,還得趕回宮復命,這就先告辭了!」
夜明風和夜皓天也站了起來,兩父子齊聲道,「公公慢走。」
李公公微微弓腰,然後就帶著隨行的兩名小太監離開了。
等他們一走,夜皓天就忍不住夸獎起來,「這次真是光宗耀祖了,今天真是高興啊!」
琉璃只笑不語,對于玉炎的這個決定,她到是覺得有種做賊心虛的表現。
夜皓天又說,「如今你得到聖上的信任,日後做事就要更加小心,千萬不能辜負皇上對你的厚望啊!」
琉璃點頭應道,「孩兒知道。」
而夜明風知道這個孫子做事一項很有分寸,多余的話他就不說了,只是關心道,「今日你在宮里受傷了麼?傷的重不重的?」
琉璃回道,「宮女上菜的時候不小心燙到了,只是小傷而已。」
夜皓天听她這麼說,神色也有了微變,略帶緊張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呢?一會讓大夫來看看!」
「不必了,剛才在宮里,太醫已經給我包扎過了,你們不用擔心。」說著,她就拿起了紫檀木盒里的白玉臉譜看了看,見右眼的眉梢是用七顆流星石瓖嵌而成的,也頓時明白,玉炎為什麼要問她喜不喜歡這幾顆寶石了。
「既然皇上都許你不用上朝了,那這幾日你就好生在府上養傷,也別太操勞了。」夜皓天又道,心里寶貝這個兒子寶貝的不得了,簡直就當她是夜府的榮耀和希望!
琉璃也知道這具身體肩負了很多使命,自小女扮男裝,舍棄了女子該有的幸福,就是為了得到所有人的肯定,以及滿足一個母親貪慕虛榮的心。
說起來,她回來以後就沒有見過劉翠屏,想來這個女人也在等著她去看她吧。
「爺爺,爹,我先回房了。」琉璃說道,在得到他們的點頭以後,她就離開了花廳。
等她一出來,賀雲就出現了,還不厭其煩的又說了一遍,「王爺,你的傷口切記不能踫水,否則會留下疤的。」
琉璃一邊走一邊說,「本王每次受傷都是由你醫治,想必你早就知道了這個秘密。」
賀雲听她這麼說,心房還漏了一拍,用沉默來回答了她。
琉璃並沒有看他,光是听他現在的心聲,就知道他很緊張。
她繼續道,「本王相信你,所以才沒有對你有所防範,相信你也不會背叛本王的,對嗎?」說著,她這才停下了腳步,並側身看著他,目光精銳而深邃。
賀雲隨即抱拳,低下腦袋說,「屬下誓死效忠王爺,若是背棄王爺,定不得好死!」
琉璃抬起手放在了他的肩上,聲線依舊道,「既然如此,那你覺得,一個男人會在乎身上有沒有疤痕嗎?」
「我……」賀雲一驚,這才明白自己說了不該說的。
琉璃接著道,「收起你的擔心,本王可不希望因為這種事而露出馬腳,你明白嗎?」
「屬下明白。」賀雲再次低頭應道,當真是心肝都在顫抖了。
他最怕的,不是死,也不是受萬人唾棄,而是她厭惡的目光。
琉璃見他肅然了神情,這才收回了手臂,繼續邁步,「你先回去吧,查查今日翠湖的那批水鬼是不是秦柯派來的,一旦找到了證據,本王就來個先斬後奏!」
「是王爺!」賀雲回道,雖堂堂七尺男兒,但在她的面前,他永遠都是謙卑的姿態,這也是他無法開口說出心里話的一大原因。
他把她當成了月亮,雖近在眼前,但卻遙不可及!
……
听雨樓
夜子容出了王府以後就來了這里。
這不,今晚上,他又是幾倍悶酒下肚,心情更加的煩躁了。
「夜兄何必愁眉不展呢?這次失敗,日後我們再找機會便是,我就不信夜風流的命會那麼大!」秦玥給他倒了一杯酒,似是安慰道。
夜子容就是惱火這個,每一次夜風流都能逢凶化吉,好像連老天都在幫他。
「我還以為秦大人找的殺手都是一等一的,沒想到全是廢物,連區區兩個人都對付不了,下次要想再有這種機會,我看是難如登天了!」
秦玥依舊勾唇淺笑,到也不介意他數落他們秦家,畢竟找他合作,也是為了日後有麻煩的時候可以把他推出來,如若不然,就他這種廢物,他秦玥根本就不屑與他同桌共飲!
「夜兄此話就言重了,其實要想夜風流死,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就看夜兄敢不敢不做了!」秦玥故意使用了激將法,不怕夜子容不上當。
「我有什麼不敢的,你說!」果然,炮仗就是炮仗,一點他就著。
秦玥笑意深深,附耳說道,深怕隔牆有耳……
夜子容听後,眉頭皺了皺。
「這個辦法行麼?」他問道,心里有些沒譜了。
秦玥說,「夜兄就放心吧,只要這事辦成了,夜風流的名聲就臭,這對他而言,這不是比死更難受嗎?」
夜子容覺得有道理,薄唇也勾了勾,一臉邪氣,附和道,「不錯,我到要看看,這戰神變成畜生以後,他還怎麼威風!」
秦玥見他中計了,心里也高興的不得了,這招借刀殺人可是最高明的計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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