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我沒有你這個女兒給我滾!」鄭家的別墅房里回蕩著季天響徹雲霄的聲音。
而站在季天面前的是一個冷若冰霜的少女,她輕蔑地看著面前的老爺子。許久,才張開了自己的嘴巴︰「鄭天,這句話你一天要說幾次呢?有意思?」
她說完後頭也不會地走上了樓梯,高跟鞋地聲音「噠噠噠」地在樓梯上響著,漸漸消失了……
鄭天按耐住自己,可是情緒還是沒有控制好,他拿起了右手邊價值連城的玉花瓶往地上砸了過去。「啪——」它被無情地丟在了地上,摔的粉身碎骨。
「爸,您消消氣,姐姐只不過是這樣的性格沒關系的……」突然從一旁走出來了一個清秀的少女,她神奇十分的憂傷,邊說著邊一把扶住了季天,然後拍拍他的背。
「哎,真是造孽啊。早就知道當初打掉鄭冰若這個不孝女了!還是你比較好,允惠。」鄭天嘆了一口氣,然後在允惠地安慰下慢慢平復了自己的心情,他轉過了頭寵溺地說。
「爸,不能這麼說!她也是姐姐呀!」鄭允惠剛想說下去,突然被一個女人打斷了。
這個女人衣著十分妖嬈,頭發盤在上面,眼影涂得十分的深。她端莊優雅地走到了季天身邊,寵溺地模了模季允惠的頭,然後說︰「她這樣怎麼配當我們允惠公主的姐姐呢?頂多是個僕人,對吧,鄭天?」
「哼,簡直連狗都不如!狗都很效忠呢!」鄭天狠狠地說著,一談到鄭冰若他就老氣,這個女兒,真是大逆不道。
允惠沒有說話,她只是沉下了臉,望著樓道。
而剛剛他們的談話,在樓道里面的冰若全都听得見。
還不如一條狗,還不如一條狗,還不如一條狗……這句話反復回蕩在她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如同電影字幕一樣在播放。
她剛剛沒有回房間,只是走上樓道的時候停了下來。
當听見鄭天和那個惡毒的女人金蘭這麼說話的時候,她在樓道里自嘲地笑了一聲,然後漫步地繼續往前走,沒有再次停住腳步,只是往前走……
樓道里又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允惠向上望去。
冰若的腳步停在了自己的房間門口,她開門後走了進去。她狠狠地將門摔上,接著背貼著門身子一下子滑了下來,她坐在了冰冷無情的地上。
她又毫不在意地笑了,她輕輕掠起了自己的衣袖,從肩膀上到手臂中間的關節有著一道很深很深的口子。她還清楚地記得那一晚上,自己的心碎聲……
那年她十四歲,允惠十三歲。
「姐姐。」允惠蹦跳地回到了家門,每一次她一回家第一個叫的就是「姐姐」。
所以冰若每次都會面帶微笑地回應著允惠,然後拉著她的手和她一起坐在了餐桌上開始吃飯。
從小到十四歲我離父母的位置是最近的,我有時候也幫允惠夾一些她愛吃的菜到她的碗里。那晚上允惠還是跟往常一樣回家喊我「姐姐」。
我也跟往常一樣回應她,即使父母連看都懶得看自己一眼,盡管自己做得再好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