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伯 第23章 抉擇

作者 ︰ 刀民

半晌後,馮夷看著面前有如一條彩練般梭動的五彩水蛇,心中很是興奮,這條水蛇被點化為河神水兵之後,不但賣相更佳,身上的五**鱗發出奪目的光芒,看著很是賞心悅目,而且其能力再甚是強悍︰「五彩水蛇,蛟蛇後裔,水屬,特異能力︰遁水而行,興風作浪,吞天縮地。

興風作浪︰蛟屬之力,可攜風雨之力席卷河水順流而下,掀起大風大浪。

吞天縮地︰可大可小,可增可縮,大小如意,增大可吞天,縮小可鑽地。

馮夷對自己這個手下的特異能力很感興趣,遁水而行應該是河神的每一個屬下都具有的能力,而興風作浪和吞天縮地這兩個听起來很有神話氣息的名字,就引起他極大的興趣了。

興風作浪這個神通具有一定的局限性,要在風雨交加之時才能使出,此時不能用出,所以馮夷就讓五彩水蛇演示了一下吞天縮地的技能。

神通使出,只見它兩米長,手腕粗的蛇般驟然變成一條七八米長,水桶粗細的五彩巨蟒,兩只眼楮如兩盞燈泡一般灼灼驚人,巨大的身軀在鯉魚潭中微一擺動,整個水面就搖蕩起來,沖得河岸上嘩嘩作響,猶如一只傳說中的無角惡蛟。

突然巨大的蛇身又瞬間縮小,變成一根筷子般細小的小蛇,隱入水中快速如電般穿梭著,一道金光潭水中閃現,速度快得肉眼幾不可見,。

馮夷高舉得甚至有些嫉妒了,這只五彩水蛇的幾個神通,比自己這個河神都好似要強大一些,特別是這個吞天縮地的神通,馮夷更是垂涎無比,他想像自己如果有這個神通,就能夠變大成幾層樓高的巨人,那不就成了現實版本的綠巨人了嗎?

幸好他身為河神,可以讓這兩條水兵無條件臣服,馮夷心中的遺憾也就釋然了,屬下的強大能力也就相當于自己的能力,自己應該更高興才是,而且除了這條水蛇除了神通廣大,其智力程度也達到了相當高的地步。

以五彩水蛇十幾歲人類少年的智力,至少可以在馮夷的吩咐下獨當一面的做事了。這樣一來,就節省了馮夷的許多精力,可以將一些小活小事交給屬下水兵去做,自己就可以忙里偷閑了。

「你也何蟹一樣,也性何吧,你是蛟類後裔,正好你是雌蛇,就取蛟之諧音為嬌……」馮夷道︰「你以後就叫何嬌吧!」

五彩水蛇探出水面的蛇頭靈性的點了點頭,認同了這個名字,一雙晶瑩的眼楮中露出喜悅的情緒來,顯得很是歡喜。

馮夷又道︰「你與何蟹一起,以後平時就負責巡視清水溪河。」

「一是監視清水溪內一切情況,隨時回報于我;如遇到有人類落水,你們要隱去身形將其救起,如遇到河堤垮塌,水脈破壞,要及時回來稟報于我。」

「二是管理好河里的生靈,讓其拙壯成長,不要讓人類和其他天敵毒害,例如要啟發河中生靈的靈性,讓其不受人類的捕捉;例如有人類到河中破壞河中生靈,你們要將之逐去,但你們不得現出身形,也不得傷害他們。」

「三是竣通河道,將河道中一些垮塌堵塞之處疏通,再將一些水潭的污穢除去,特別是兩處經過村莊的地方,有許多屎尿和生活垃圾流入河道,污染了水質,你們要想辦法將其清除。」

「既然我成了清水溪的河神,就有必要庇佑河中的生靈,讓河中水質變得清澈怡人,恢復原始的山清水秀,還有……」

馮夷一一吩咐著,今後有了兩個水兵的幫助,他對清水溪的控制力就大大增強了,不用每天親自沿河巡視,也可做到對整個河的情況了然于心。

他吩咐完畢,隨後就將兩個屬下打發了下去,再讓所有召集而來的河中生靈各自散去,各歸各位。

即抓到了鄧賢達所要的十只甲魚,又收獲了兩個幫手,馮夷心中只覺得躊躇滿志,現在他是神位在身,良田在手,又有一對狗腿子使喚,真是錢途一片光明啊!

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距離鄧賢達打來電話不過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馮夷就已經將他所要的甲魚全部捉到了,但馮夷並不準備今天就給他送去,如此短的時間內就捉到了十只大甲魚,這已經不是他一句善捉甲魚,就可以解釋的事,只會引來對方極大的懷疑,要麼是馮夷有特異功能一般的本領,要麼就是馮夷捉來的甲魚有貓膩。

不論是那一種懷疑,都是馮夷極力要避免的結果,他只想安安穩穩的發財,可不想被相關部門捉去切片。

接下來,馮夷煮了一鍋稀飯,就著一包榨菜咽下了肚。早餐的清淡讓馮夷有些不滿,看來是要改善一下伙食的時候了。

「但現在事情多,還是等這段時間忙完了再說吧!」馮夷將最後一口稀飯倒進肚里,拍拍肚皮站了起來︰「先建設好物質文明,再去追求精神文明吧!」

他扛起一把鋤頭和鐵鍬朝地里走去。

空氣中有一種早春的生機氣息,馮夷深深吸了一口氣,只感覺身體內的力量充沛得好似要溢滿出來一般,應該是昨天靈氣洗潤全身的結果,他決定,今天一定要挖出一百米的深溝來,爭取三天就將整個工程完成。

路過那一片栽著西瓜種苗的土地時,馮夷專門去看了一番種苗的情況,西瓜幼苗已經破土而出兩寸多高,生出了三四片女敕葉,一夜之間就長到這種程度,如果每天都用靈氣澆灌,可能要不了幾天就可以移栽到地里了。

馮夷不由期待,按這樣下去,只要一個多月時間,自己的西瓜就能夠成熟了。這樣一想,他的干勁有更足了,這不比甲魚的收入見不得光,只要他種的西瓜能得到大豐收,他就不用再承受村里人那些異樣的目光了,也可以挺直胸膛對父母說,我留在老家農村是正確的選擇。

在這種動力的趨使下,他體內好似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一刻不停的揮舞著鋤頭和鐵鍬,當天超額完成了任務,竟然開挖出了一百三十米的溝渠。

夜里,馮夷再一次將身體沉入鯉魚潭內,接著再一次使出了每天只能用一次的聚靈術,水靈氣又一次蜂擁而至,朝他的體內滲入,這一次馮夷吸取了教訓,不再像昨天那樣讓靈氣一次性聚集過來,而是控制了其涌來的速度,免得自己的身體像昨天那般被撐得難受。

「咦,今天的靈氣怎麼變少了!」

馮夷發現了一件令人失望的事,那就是今天聚集而來的水靈氣遠沒有昨天的那次多,靈氣量應該只有昨天那次的十分之一。

疑惑才升上心頭,緊接著,與水脈契合在一起的意識就接到了反饋︰原來昨天之所以靈氣量那麼龐大,那是清水溪水脈對河神上位的饋贈,水脈將以前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靈氣,在河神第一次聚集靈氣時全部灌輸到河神體內,所以才有那麼大的靈氣量,而從第二天開始,以前積累的靈氣已經消耗完,靈氣量就沒有第一次那麼大了,只能抽取清水溪每天生成靈氣的百分之一用于自身。

從這個自然界反饋回來的意念中得知,水脈靈氣為天地精華,用于萬物運轉,河流雖能生成靈氣,但大部分生成的靈氣都要用于河流自身的運轉和循環,河神不能擅自抽取,只能截取極小一部分,否則河流必然崩壞干枯。這就像是管理公司一樣,清水溪就是公司本身,馮夷這個河神相當于公司的總經理或董事長一職,他每天只可以抽取公司利潤的百分之一作為酬勞或分紅,剩下地利潤都得用于公司的本身運轉……

只是這樣一來,靈氣就有些不夠用了,清水溪本就是一條小河,水流量小,河道淺窄,每天生成的靈氣本就不多,而馮夷只能取用百分之一,更顯得稀少了。

雖然這種稀少是相對而言,因為這個末法年代,天地靈氣基本枯竭散失,天地間的靈氣稀少到幾乎不存在的地步,如果不是他成就了河神,可以聚集一整條河的靈氣,恐怕他一輩子都不會察覺到靈氣的存在。

此時天地間靈氣雖然稀薄到根本察覺不到的地步,但並不是說靈氣不存在,而馮夷這種聚一河靈氣的方法,就相當于清水溪中一立方米的河水中只有一點靈氣,稀少到根本察覺不到,但整條河有十余萬立方米的河水,就有幾十萬點靈氣,他用聚靈術將這幾十萬點靈氣聚攏到一起,靈氣自然就會濃到可以察覺的地步了。

可惜清水溪畢竟是一條小河,整條河的靈氣聚集在一起也沒有多少,更何況大部分還在用于自身運轉,馮夷只能運用百分之一,靈氣自然就顯得不足了,馮夷甚至感覺到,涌入體內的靈氣剛好夠對身體進行改造,而不會像昨天那樣,有剩余的靈氣了。

由此馮夷有幾分為難,不知道是用這些靈氣來改造身體,還是留下靈氣用來催生西瓜秧苗,一個關乎身體的強壯和健康,一個事關光明的錢途,他不知道如何抉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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