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飛進門的一刻,所有人都幾乎是屏住了呼吸,接下來的事情仿佛他們已經預料到結果一般,都對步天二人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步天不以為然。
「來,陽哥,干一杯,這小店里的飯菜不錯,以後咱們天天來吃。」步天故意調高了聲音分貝,說給眾人听。
整整一年了,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中午的時候,這個位置一般都是大飛的,經常在這里吃飯的都知道,記得上一次,有個人帶著女朋友高高興興地來吃飯,結果被打的住院一個多月。
昭陽也高興啊,看著自己的兄弟崛起,今天又大吃了一頓,心里極為爽快。當下與步天踫了一個。
要是昭陽和步天調了位置,是昭陽看到大飛等人的話,他絕逼會嚇尿的,別說踫杯了,因為在他們踫杯的時候,大飛四人就站在他的背後,一米多遠處。
「小b,好像你們坐錯位置了吧?」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昭陽听後嚇得立刻站了起來,轉身看了過去。
大飛他當然認得,在學校中,誰人不知道這廝一出手,至少得在醫院躺上一兩個月的。
「小子,這是我們大飛哥的專屬位置,沒有人告訴你們嗎?」大飛身後的一個黃毛小弟裝b地說道。
「大飛哥,我們真的不知道,對不起,大飛哥,我們現在就走。」昭陽嚇得臉se都有點蒼白了。
「我說陽哥,坐下吃飯,你看還有這麼多沒吃完呢,不能浪費啊,我說這位叫阿飛是吧,誰規定這個位置是你的了,你要是沒有錢,就坐下來一起吃,我請客,要是來找事,趁早給老子滾蛋,別特麼影響老子的胃口。」步天越說咬字越狠。
在步天說話的時候,昭陽都快給嚇尿了,心說這步天今天是吃嗆藥了還是怎麼地,這大飛和宿舍里那張天成和趙鐵柱能一樣嗎?張天成和趙鐵柱再怎麼狠,那也只是學生而已,這大飛可是陸天宇聘請的保鏢,打手,社會上的人。
「大飛哥,對不起,對不起,我朋友腦子有點問題,我們這就離開。」昭陽說著就要去拉步天逃跑。
「離開?麻痹的你在逗我呢?」大飛終于開口了。
「昭陽,給老子坐下來吃飯,今天的這菜要是剩下一點,我饒不了你,還有,以後你只能對我叫哥,坐下。」步天皺著眉頭說道。
昭陽看了看大飛,又看了看步天,居然真的乖乖坐下吃飯了,他已經想通了,就算是今天挨打,也認了,兄弟義氣,尊嚴不能丟。
「麻痹的找死!」
大飛吼了一句,掄起大拳頭砸向了昭陽,步天右手給昭陽夾了一塊鴨肉,左手拿起還剩下半瓶的啤酒瓶扔了過去,速度很快,幾乎沒有人看到啤酒瓶是怎麼出手的。
只听見「 」的一聲,啤酒瓶與大飛的額頭來了一個親密接觸,當場頭破血流,還好這大飛是實力派,不然這一下絕逼當場昏了過去。
而大飛只是後退了兩步而已,劇烈的疼痛讓大飛立刻失去了理智。
「給我打,打死算我的。」大飛面目猙獰地喊道。
三人剛剛探出一步,突然停了下來,因為步天已經來到了他們的面前,他們都不知道步天怎麼到眼前的,因為一切都太快了,雖然步天沒有真氣,但是鍛體的成果讓他的速度比起常人要快上十倍。
所以,僅僅一個瞬間,步天就閃現到了他們面前,毫不猶豫,快速地出了三拳,三人齊齊被轟飛,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當場失去了戰斗力,無一不是殺豬般的哀嚎。
大飛見狀,頓時咽了一下口水,他是一個拳擊手,但是一拳將三人轟飛,他自認是絕對做不到的,心說糟糕,遇到茬子了,但是自己是陸天宇的人,要是當眾認慫,傳了出去,陸天宇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其實這貨想多了,就算是他認慫,天哥也不會給他機會的。
步天邪笑了一下,來到了大飛跟前,大飛一時間學的拳術啥的都忘記了,腦子一片空白,步天抬起一腳給他整趴下了,看的周圍的人一愣一愣的。
「這還是那個天萎步天嗎?」
「我擦,看他這個威猛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天萎啊。」
「管他是誰,這打狗也得看主人,這大飛可是陸天宇的人,這下步天死定了。」
步天狠狠踩了幾腳,伸手抓著大飛的衣領將大飛掄了起來。
「我說阿飛,請你吃飯你不吃,非要吃拳頭,這能怪我嗎?現在把人家飯店搞成這樣,你說怎麼辦?」
大飛雖然被揍的鼻青臉腫,但是這會兒腦子可不混了,他算是知道自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跟步天比起來,屁都不是。
步天的話的意思他也听的很明白,這砸壞東西肯定是要賠的。
「兄弟,你看這樣好不好,咱們」
「不好。」步天登時打斷了他。
「我賠,今天的東西我全賠,你們的這頓飯也包在我身上,您看行不行?」
「咳咳,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你,大家都听到了。」
「我自願的,能請朋友吃頓飯,是我的榮幸。」
這兩人的對話要是傳到陸天宇的耳朵里,估計大飛也好不到哪里去,不過大飛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看這陣勢,如果自己再不認栽,不被打死,也就剩下半條命了。
步天模了模大飛的頭,笑著說道︰「你還算是個明白人,今天我也就不為難你了,我叫步天,我喜歡別人叫我天哥或者天爺,記住,不是天萎,目前就讀于東海大學,想要報仇隨時來找我。」
「不敢,以後有時間再請天爺吃飯。」
大飛嘴上這麼說,心里也確實這麼想,ri後一定會找個機會好好地請步天吃上一頓的,不然以後還怎麼跟著陸天宇這顆搖錢樹混。
在眾目睽睽之下,步天居然又回去吃起了飯,嘴里還嚷嚷著讓大飛趕緊買單。
吃完飯後,步天和昭陽走出了飯店,看著昭陽滿臉擔心模樣,步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陽哥,不用擔心,還是那句話,咱不惹事,也不怕事,放心吧,有我在,你就安心去上課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做。」
看著一臉自信的步天,昭陽也鼓起了勇氣,笑了笑,反正今天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沒必要想那麼多。這樣一想,昭陽輕松了許多。
與昭陽分開後,步天便上街去了,他是真的有事情要做,買銀針,現在的他體內還沒有衍生出真氣,不能煉制符,丹藥,只能買幾根銀針,做個江湖郎中,畢竟要填飽肚子,不能還向以前一樣,指望著年邁的老爹給自己每個月打那幾百塊錢的生活費。
想起老爹,步天眼中有點濕潤,老爹名叫步大海,如今已經六十多歲了,是個撿破爛的,步天只是他在路邊撿的一個孩子,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長大,非常的不容易,步天重生到這里,記憶最深刻的就是這個老爹了。
「好久沒有回家了,下周國慶節得回去看看了。」
步天揉了揉眼楮,向街上走去,現在,買針才是最重要的,不僅是為了治病救人,還要自保,對方人少,可以用拳頭,但是人多呢,有槍呢?
所以,步天必須有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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