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弄自始至終出手都是慢悠悠的,一點認真度都沒有用上,這結尾,花弄也只想就這樣子結束,她將視線轉到早已經蹲坐在地上的三個男子,手一揮,三人眼前越來越黑,下一秒倒頭倒了下去。
邁著優雅的步子,踏花而去的背影不知道勾走了多少男子的心,梓九已經忍到臉都黑了,握著的手咯吱咯吱作響,青筋暴跳,他恨不得現在上去將那些眼楮一直不離開花弄的背影的眾男子抓過來暴打一頓。他在這里他們還敢窺視他的女人,要是他不在豈不是?
小顏很敏感地察覺到了梓九的憤怒,心中的小點點頓時出現,眼中狡黠的亮光一閃而逝,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優雅而又月復黑的笑意……
花弄走至虞琴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縴手抬起她的下巴︰「我說過,到此為止。」淡淡的的幾個字,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壓,虞琴的眼神開始渙散,她點點頭,一切到此為止……但真的到此為止嗎?
虞黎看了這麼久,從開始到現在他已經察覺出,自己的寶貝女兒是讓人給耍了,從頭到尾就像猴子一樣被師尊的女徒弟也就是他們的小師妹給耍了,而且還耍的一點面子都不留!
愛女心切的虞黎哪里還會顧及那麼多,敢欺負他的女兒就要付出後悔的代價!就算是小師妹又如何?
「師兄不要沖動啊。」
有人看到虞黎召出長劍憤怒地朝著花弄飛身而去,不少人擔憂地叫道,看虞黎不停,幾個中年老者以及他們的子女紛紛離開群眾飛上天空去阻攔虞黎。
這本是虞黎的女兒虞琴挑出來的事情,人家沒有要了她的命就不錯了,虞黎就不要去搗蛋了,還是人越老越糊涂?
「師兄,這本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鬧,師妹與我們年齡相差甚大,我們一直當她是個小女孩子,從很小的時候就看著她長大,難道師兄就忍心對她下手?」
穿著藏青色蟒袍的男子墨發用玉扣扣起,氣宇昂軒,修長挺拔健碩的身材更是讓人覺得這個大叔依舊如年輕那般那麼的有魅力,就連他身邊的兒子都透著以一股儒雅之氣。
虞黎一听,不但沒有停下來,心中的怒火還越來越大︰「她是孩子,難道琴兒就不是?師弟你也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了,看著自己平時都舍不得打罵的子女受到別人的欺辱難道就該站在一旁冷眼觀看嗎?」
「師兄,這件事情她們自己會解決,師尊還在那里看著呢,我們先回去!」
虞黎的執迷不悟讓趙溪頭大,這個盲目的總是寵著虞琴的師兄,不知道有多少無辜的人因為他的女兒枉死,不知道有多少父母為此心力交瘁,他還有資格在這里說親情?
「滾開!看來你們早就和那個丫頭一伙了,我的女兒我自己去救!」
虞黎一把推開趙溪和趙瑯,速度竟是比先前還要快,虞琴看見虞黎怒火噴發地朝著自己趕來,知道自己有救了,而這個不管實力,身材還是臉蛋都比她好的女人的死期也到了!為此,她不惜讓經脈逆流,‘哇唔’一口黏稠的鮮血猛地噴出,她看向虞黎,求救道︰
「父王,父王快救救琴兒……這個****妖女要殺了您的寶貝女兒呢父王……」
「父王……琴兒已經被她逼地經脈逆流,您再不快點琴兒就要死了!父王……」
一聲聲痛苦的絕望的呼喚讓疼女兒入骨的虞黎大怒,殺氣四溢,竟敢這樣對待琴兒,他今日不討個說法還真的不行了!
花弄皺眉,挑著虞琴的手忽的伸到她的脖子上,十分力度毫不留情,敢說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別後悔,她已經警告好幾次了,就算是個人也該听見了吧,哼……被寵壞的公主啊,就算今天你能僥幸逃月兌也難免他日因為你那驕傲的不會掩飾的心被人絞殺!
「啊……你放手……啊……」
虞琴臉色瞬間蒼白,她雙手不斷地掙扎揮舞,腳在空中亂蹬,但因為在空中根本就沒有可踩的地方,而且此時失控的她就猶如不會飛的普通人,生死完全掌握在了別人的手里。
花弄眼中寒光乍現,面上冷清的笑容就如極地的冰霜,讓人有種感覺,上前一步必死無疑,虞黎也猶豫地停下了腳步,因為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無際的殺伐血海,尸橫遍野,哀鴻響徹天際,到處都是森森白骨,陰暗的天空,尸體堆積成山的尖頭,女子迎風站立,她的手上還殘留著黏稠的鮮血,嘴角妖嬈彎起,手伸到嘴邊,小舌將那鮮血舌忝入月復中……
明明在平時看來是一幅妖魅的畫面,然而此時,虞黎只覺得她腳下的森森白骨就是自己……因此不自覺地喉嚨滾動,後退幾步!等他自己發現的時候頓時惱怒無比,竟然因為一個小輩的眼神兒這樣,這被下面那些師兄師弟看到了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這件事他記下了,馬上就要她加倍換回來。
「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女。」花弄挑挑眉在虞琴的耳旁說道,「我很懷疑你母後是不是因為你父王的嫉妒所以被殺死了,從此就沒有人呢敢從他身邊將你奪走了……嘖嘖嘖……戀女癖啊。」
說罷,花弄輕輕笑了起來,看著虞琴的銅扣不斷放大,似在回憶似驚訝︰「不過是戀女癖呢還是別的呢……我就不清楚了……」
「你……」
虞琴愣住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六歲的時候就因為自己的關系父王和母後的關系一直不合,後來母後就不見了,到現在都沒有出過,她以為母後拋下了自己和父王離開了……她從來都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父王對她的寵愛,就算是他後宮中的女人自己看不習慣隨便說一句話就能將其廢除掉打入冷宮,她以為父王那是寵愛自己的,將自己當掌上明珠,而不是那種關系……但是……仔細回想,自己身邊出色的男子有但都沒有一個人敢和自己單獨呆著和多說幾句話,最多的就是一些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