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早安。」在教會門口,史提爾果然如其所言在旁邊等著,抱在胸前的手上夾著一根煙,上面的煙灰積了許多,就像是黏在上面一般遲遲未落地。
听到了清風的招呼聲,史提爾抬頭,當他看到兩人的模樣時眉頭挑了下。他沒有說什麼,就只是把煙按入一旁的垃圾桶上附設的煙灰缸,然後前跨一步準備出發。
「真是冷淡啊,欸,蕾莎。」
「嗯?啊,什麼事?」因為清風幾乎沒在叫她的名字,蕾莎竟一時反應不過來,花了一點時間才回答。
「你覺得史提爾怎麼樣?」
「啥?」
突如其來的跳躍性話語害的蕾莎大腦暫時當機了,就連一旁正要走來的史提爾都呆住了。
「同樣是假裝,在我身邊和在他身邊差不了多少,他也不會一直鬧你。」清風慢慢的說著。「我等一下要去接女友,三個人貼在一起的話過于顯眼,而且會讓旁邊的史提爾看起來很可憐。」
「……」史提爾硬是裝做沒听見。
「後半句才是重點吧!就只是怕被女友知道而已。」蕾莎用鄙視的眼神在清風身上轉了兩圈,這才放開他的右手。「但我為什麼要和那個不良中年走在一起?他滿身的煙味讓我想吐!」
「這件衣服上只會有麝香味,還有。」這一次,史提爾沒有裝聾,反而道出了一個驚人的事實。「我今年十四。」
「十四?」蕾莎鄙視的眼神毫不修改的轉到史提爾身上,同樣轉了兩圈。「我怎麼覺得看起來像四十?」
「你有資格說我嗎?超齡的小鬼。」
「好,停——!」清風趕在話題趨于白痴化之前拉住了場面。「事情就是如此,不想扮情侶也不勉強,就只是讓你們兩人走近一些,讓畫面自然一點而已,半天過去,什麼都可以結束了,好嗎?」
兩人滿臉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不過蕾莎在清風先走一步,被對著他們的時候沖著他用力揮了兩下小粉拳。
「幼稚。」
「老氣。」
互罵了一句,總算他們還知道不是吵架的時候,各自把嘴巴上的拉鏈關起來,跟著清風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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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呵呵呵……小風身邊總是有很多趣事呢!」
「可以的話我希望都不要發生。」
「嘻嘻嘻,我覺得這樣比較好喔!平常的生活太無聊了。」
「有趣到被刺殺也太過火了些。」
「小風還是一樣漂亮的解決了啊!沒有什麼難的倒小風的,!」
「有一件事我就辦不到。」
「喔?是什麼?」
「忘記你。」
食蜂聞言不語,只是掛著甜蜜的笑容依偎在他身旁,兩人一邊照耀著全歐洲一邊走向白金漢宮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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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也得跟著,不過就是兩個傷員而已,而且還有救護車在旁邊耶!以前我受傷都還要靠自己好!」
「其中一個是你放倒的,你當然有陪同義務。」
「反正他們又不知道……再說不是還有一個沒抓到嗎?放他們在外面玩豈不是很危險?」
「不會,那人不會動手。」
「為何?說來讓我听听?」
「說了也是白說。」
「當我听不懂嗎!你個條形碼臉!」
「我不跟蟑螂頭計較,長成這樣實在太悲哀了。」
「誰是蟑螂頭啊!」
旁邊同程一台救護車的救護人員看著高大的不良神父只用一只手壓住了少女的頭就完全封鎖了後者的一切攻擊,不由得尷尬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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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約華和夏福都……該死的超能力者!」
「犯人多半就藏匿在此處,盡快將之緝捕,一、三、五隊往右,二、四、六隊跟著我往左邊搜索!」
「「「「是!」」」」
「……出動了十八人,他們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到這里來了嗎?那群科學的走狗。」
「這個也是那個也是,這個都市已經被科學給滲透了,真想讓它回歸海洋的懷抱。」
「要是你這樣做的話,這邊會很困擾的。」
「什麼!?你、你是……」
「外面的人很快就到了,我就問你一句話,願意跟隨我嗎?」
「……能替我放出被捕的那兩人嗎?」
「當然,小事一樁,不過他們不能知道你還活著。」
「可以。」
「比想象中的干脆呢!莫里亞提這名字跟你完全不相稱。」
「哼……」
在陰暗的小巷中,兩個人完成了一次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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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騎士團長找你出來做什麼?」透過公交車移動到了白金漢宮前,食蜂一邊看著這華麗的建築與藝術雕刻,一邊針對清風先前說過的「約會」提問。
「這一次是勞拉主教安排的,美其名曰交流啦,多半會稍稍打個兩下吧!」清風擺了擺手,並不介意什麼,輸就輸,學園都市的面子又不是他的面子,為了兩人回去的安全,還是不要再惹風波的好。
食蜂听了忍不住皺起眉頭。「在這種地方切磋?學園都市那邊不管?」
「該怎麼說呢,因為我算是非法入境啦,這點似乎成為了把柄,英國清教這邊要保證的是我的人身安全,可是其他的兩個派系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頂多看在清教的面子上配合,但是試探還是免不了的,畢竟我可是可以模仿出他們所謂的天使力量的超能力者啊!」清風這般解釋。
食蜂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然見過了許多,但是魔法側的東西畢竟還是比較陌生,她也不好多加評論。「小風懂得好多啊!」
「見多識廣嘛!」清風笑了笑,有些不能說的話被他這樣輕輕提起,惹得食蜂用力捏了他一下。
談話間,兩人已經走到了約定的地點,那是一個半徑約莫二十公尺的圓,圓外是兩人高的帆布牆。正對面有座鐵架高台,高度絕對超過十公尺以上,上面有十個位子,不過空出了三張座位,外表都經過精細的整修,看起來竟有股古老的氣息。
令人忍不住想到古代的斗技場。
「小祈先上去吧!這里沙塵多。」
「嗯,小風加油喔!」
說完,食蜂就消失不見,下一刻便坐到了空著的三張座位中最旁邊的一張,頓時惹來一陣側目。
不過上面的人身分都很高,自然不會去跟一個少女打招呼什麼的,除了就坐在她隔壁位置的勞拉以外。
面對勞拉怪異的日語問候,食蜂表現出了不輸給上流貴族的優雅禮儀應對,又使得眾人多看了兩眼。
但是主角畢竟還在圓中,許多人只是心里贊了兩句之後便繼續將目光投注于場內的人。
「凱莉莎呢?」坐在首位,英國女王伊莉莎這般問道。
「這不是來了嗎,母後,可以開始了。」還等不到其他人回話,一身火紅禮服的女子便徑自走了上來,隨後立刻就座,不再多說一句。
「二姐,是不是再等等……」在女王另一側的三皇女薇莉安有些弱氣的說道。
「等?你們等的還不夠久啊!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們看欺負小孩子的戲碼。」凱莉莎瞪了薇莉安一眼,後者立刻躲回自己的御座中,不敢再言。
而得到示意的衛士也吹響了號角,象征著決斗開始。
「啊……」薇莉安別過了頭,就像是不忍心看見一般。
卻說場內的清風正因為一直等不到自己的對手而納悶著,置于入口處的一大堆冷兵器他都看過了三遍,最後挑出一口一指寬,一米二長的刺劍,這邊的武器全部都沒有開鋒,就連刺劍都像是被圓規掃過一樣,呈現一個漂亮的圓弧。
正巧就在選定了武器之後,那號角終于響起,回過頭來,指見一個身影正穿過帆布從對面走來。
清風的臉色有些怪異,他已經透過能力「看」見了那道身影。
「神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