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沐煉化了一些藥力,勉強恢復了一些法力,才走到吞聖身邊,從其身上,拿過一個儲物袋後,手一彈,一團赤紅色火焰激射而出,將吞聖的身體,焚燒殆盡。
做完這些後,景沐進入到八部浮屠之中,催動八部浮屠,使其化為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塵,在海底之中,快速穿梭。
嚓! 嚓! !
在萬歸海內的某一個海底處,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之中,一間巨大的房間,放著足足數百塊白色玉牌,看其樣子,有點像是一些大家族之中,供奉祖先排位的地方。
但是,就在吞聖隕落的那一剎那,角落里的一塊玉牌,突然爆裂開來,斷成數塊。
「吞聖出事了!」房間之中,數百塊牌位的前面,本來正在盤膝打坐的一名老者,突然睜開雙眼,望著破碎開的玉牌,說道。
「什麼人?竟然殺了吞聖?吞聖離開之前,特意來跟我說,他要去抓捕殺害吞天大聖嫡孫女的凶手,現在看來,多半是遭到了那人的毒手。不行,這事非同小可,得馬上發出吞天令,調動所有人手,勢必要將凶手緝拿。」老者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
說完,這老者手一翻,一枚巴掌大小的金色令牌出現在了手中,金色令牌之上,雕刻著「吞天」二字!
老者默默看了一下令牌,對著令牌喝道︰「奉天承運,吞天詔曰!弟子吞聖,外出擊殺殺害吞天大聖嫡孫女之人,結果在海上遇難,所有吞天蟒弟子,接到吞天令者,停下所有事情,到海上搜捕凶手!萬歸海內,一切種族,接到吞天令者,請相助我吞天蟒搜捕!欽此!
接著,老者手一揚,令牌瞬間沖出房間,消失不見,似乎融入了天地之間。
這是吞天蟒一族,在出現萬分緊急事情的時候,所用的「吞天令」,一塊令牌發出之後,方圓數十萬里內的所有吞天蟒,就會立刻感應到,迅速組織起來,而有些和吞天蟒有淵源的種族,也會感應到這吞天令,從而前去相助。
這塊令牌,本身就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寶。吞天蟒一族中,只有修煉到化神期或是一些身法特殊之人才能擁有。
平時沒有什麼特別重大、緊急的事情,是不會輕易發出吞天令的。
發出吞天令後,老者再次閉上雙眼,再次入定修煉。
景沐在海底一連遁出數萬里後,才停了下來,休整一下,恢復了全部法力後,才神采熠熠地收了八部浮屠,飛出海底。
來到海面後,景沐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到海上帶著淡淡腥咸氣息的清新空氣後,運起先前在無敵城地攤上淘到的斂息法決,將身上的氣息收斂成只是結丹一層的普通修士,再服用了一枚易容丹,改變了相貌後,才大搖大擺地在海上飛行,向著那仙魔戰場飛去。
在景沐小心謹慎,掩飾修為和身份之下,在這一周之內,倒也非常順利,一直平安無事。
不過,這一周里,景沐雖然平安無事,但是,卻對吞天蟒的勢力越來越驚訝,這一周以來,不知道遇到了多少波由吞天蟒與其他一些妖修組成的搜捕隊伍,經過了一番嚴密排查後,景沐仗著斂息法決跟易容丹的奇妙,自然非常輕易地蒙混過關。
在海上,這吞天蟒可謂是數一數二的超級大勢力,絕對不會比正道十門、魔道十宗這些勢力弱小分毫的。
這下,景沐也知道自己肯定捅了馬蜂窩了,當即一刻不敢停留地連夜趕路,一路向著仙魔戰場飛遁而去。
一連飛行了十數天,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波搜捕隊伍,終于來到了一條寬百丈、數十余里長的狹窄通道前。
這條通道,正是唯一進入仙魔戰場的通道。
這條通道之中,到處都是彌漫著一股災難之氣,這些災難之氣,是從仙魔戰場之中,彌漫出來的。
景沐看了一會這通道,接著,腳一抬,就要跨入通道之中。
但是,異變突起!
一張銀色大網,從天而降,要將景沐網在其中。
景沐心中一驚,在海面上,就勢一滾,整個人又好像是一只大靈鼠,滾出了大網的範圍。
靈鼠滾油鍋!
「看來,吞聖是真的隕落在你手中了。」通向仙魔戰場的通道旁邊,走出一個身穿金色鎧甲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手一招,將網到空處的銀色大網,收回手中,說道。
「化神期妖修!」景沐看見這身穿金甲的中年男子,瞳孔一縮,說道。
「沒錯,本座的確是化身期修士!你小子,乖乖束手就擒的話,說不定還能保住一條性命,否則的話,本座也只能提著你的人頭去跟吞天大聖換取獎勵了。」身穿金甲的中年男子傲然說道。
但是,景沐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手一揚,一口藍色長劍、一面紅色小幡都朝著中年男子激射而去,而景沐則迅速飛身後退,同時肩膀一抖,哧啦!
景沐背後的衣服被撕裂開來,後背出現了一對天青色翅膀,唆地一聲,翅膀舒展了開來。
正是那重新煉制過的風雷翅!
景沐微微扇了扇背後的風雷翅,化為一道青色流光,迅速向反方向飛去。
! !
同時,藍色長劍跟紅色小幡激射到中年男子身前的時候,立刻爆炸開來。
卻是景沐引動著兩件古寶自爆。
爆炸的余波消失後,中年男子重新顯露出身形來,雖然看樣子有一絲狼狽,但是,身上卻毫發無損。
「小子,你找死!」中年男子怒罵了一聲,化為一道金色長虹,向著景沐追去。
這一跑一追,就是一日一夜的時間,雖然剛開始時,中年男子被景沐用風雷翅甩出了數千里之遠,但這中年男子畢竟是化神期修士,在這一天的追趕之中,已經漸漸地拉近了跟景沐的距離。
看其樣子,恐怕不用幾個時辰,這中年男子就能夠追上景沐了。
而被迫一連服用了數次萬年靈乳的景沐,發現還無法甩開這中年男子時,心驀然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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