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小姐隨著五一七天假來臨,很多潮男靚女也已經在全國各地所謂的最受年輕人喜愛旅游景點扎起了營,不管是天上飛過的還是地上跑的海里潛的都讓貓貓小姐有停歇踹口氣的機會,總算能回歸幾天正常的工作程序,不用瘋狂的一直鍛煉手臂,不知情者還以為上海的小老鼠臂肌是健身房的產物呢
貓貓正有空隙的在cpu翻閱好幾期沒來的及看的雜志,小石敲響了門,貓貓還是有點喜出望外的,每次小石那近乎毫無表情的臉在貓貓眼里曾認為是一種酷,就像要讀懂小石的眼神一樣抱著解密的心情觀望著
「小石哥這個時間點你怎麼來了?」一般下午小石倒是少許來貓貓小姐的
「是呢,特意轉來的」小石微笑里有一小個酒窩
「今天不畫畫嗎?」
「要的,想著你很久沒去我畫室,特意來接你一起,走吧」小石永遠都是一副為貓貓做好主的調調,不容貓貓半點即使來不及的思索
在車上貓貓回憶起跟小石初次見面的情景,不自覺的笑了起來,算算他們的相識也有那麼多日子可計了,那是貓貓還是跟林可在一起的時候,小石從法國回來後的第一個畫展,貓貓因為在雜志上看到小石的一副畫而吸引去的,小石畫的是一個女人離去的背景,昂著頭,可是形態舉步艱難讓人有千萬種想象,女人也許在大笑也許不讓眼淚流下也許只是昂望前方,貓貓出于好奇觀看了畫展,在那副畫面前站了很久,小石察覺後上前跟貓貓打起了招呼
「你看到的是什麼?」
「我希望她是開心的在笑,可是畫上的情景似乎只是我的希望罷了,看背影她是不開心的,我在猜想她為什麼不開心而已」當時貓貓不知道小石就是作者,以為是同樣是賞畫的客人,出于好奇談起而已
「是麼?你怎麼知道她是不開心的呢」
「听說畫家是男的,他畫的底色是用深沉的灰色,如果女人是開心的就不該用這樣的色調,可是很明顯他站在後方看著離去的背影是希望女主角是開心的,正如我希望的那樣」
「他站在後方?面面上可並沒有另一個背影不是麼?」
「他在作畫的時候就是我們的背影」
小石驚訝貓貓的見解,莫名的一陣笑聲讓貓貓意外,小石隨即把自己的名片給貓貓,貓貓知道是作者本人不好意思的道歉自己的膚淺見解,小石對于貓貓的謙虛大為欣賞,隨即兩人互換電話號碼,她就這樣闖入小石的生命,過後小石常會邀請貓貓到他的畫室欣賞新品
正值傍晚到處是下班的人流,川流不息的人朝四面八方匯集到一起,再消失在城市各個入口處,繁忙的一天有的宣告終于結束,有的正興奮終于開始,都是帶著怎樣的心情呢?一番左塞右擠小石總算開啟畫室的門,畫室在某大廈高層,並沒有很大,一間空蕩蕩的屋子擺放著秩序相當的畫架,畫架上掛著未完成的作品,一個大大的落地窗是個陽台,可以看見落日籠罩中的城市,參差不齊的樓房並不美觀,顏料滴落在米黃色的地板瓷磚上五彩斑斕,各式的畫筆以及紙張有序的擺放在一角,一塊大大的紅色綢布蓋在已經完成的作品上
「怎麼樣?」小石環視了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畫室
「並沒有什麼變化嘛,從經營貓貓小姐以來還真就沒來了呢」
「恩,是問你感覺怎樣?」
「怎麼說呢,不敢亂踫就對了」貓貓靦腆的笑了一下
「呵,沒什麼了不起的,踫壞不了什麼貴重的東西」小石被貓貓的話惹的難得一笑
「這可不一定,有道是一畫難求,馬虎不得」
「這也不過是百無聊賴賴以生存的把戲,夠不可見人的」
「我倒不見得是,可以在自己喜愛的世界里馳騁,不過問世事,不與人爭奪無謂的事物,做好自己不影響他人本是非常困難的事了,這種孤獨並非常人能忍受得了,外面誘惑太多,我們一把握不好自己的心思終將在迷途里掙扎,這樣倒好,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為自己傾盡一生也是對自己最好答謝,不枉費來了一遭人間,倘若跟每個人一樣知道10歲是玩耍,20歲是學習,30歲是奮斗,40歲是肩負家庭和諧,50歲是肩負教育下一代職責,60歲退休了還得再幫忙下一代的下一代女乃粉著落的,就沒多大意思了」貓貓邊說邊圍繞著畫架的畫看了起來
「呵呵,貓貓的想法果然是與眾不同」小石贊賞之余更多的是驚訝
「與眾不同倒說不上,我這樣理解也是類似你們這樣為了某項事業奮發的人,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要是人人都這樣,也就沒有下一代了,大多數人雖說他們並沒有留下偉大的遺產,但他們反而也是最值得尊重的,能默默的為家庭付出的人也都是傾盡了一生的人,對他們來說奮斗的養兒育女就是一生的責任,同樣是件很偉大的事業,只是生活的背景環境跟教育的方式不一樣才有那麼多的人事變化,我們並不能深刻理解體會到,只能尊重每個人的生命軌跡就是最大的恩德了」
小石目不眨楮的看著貓貓,流露著愛戀的眼神,貓貓被看的臉紅了起來,發覺自己無意又發表了一大篇謬論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走到陽台看了看遠處的天空,天空隱約能見團團灰蒙蒙的雲朵,像髒了色的棉花糖,沉悶的很,沒有半點生氣,小石跟著走過來挨著貓貓望向天空
「天空並不美麗啊」小石感嘆了一句
「是啊,夜幕即將降臨,各自奔波的人為忙了一天的肚子找著落,大概知道沒人顧及它的不美麗是否會影響人的心情,我們真不該在這個時候欣賞它的不美麗的一面,它本是美麗的」
「是嗎?」
「呵,我想我說的大概不對,風景的好壞未必就能影響自己的心情,關鍵還是陪著看風景的人,要是心有雜念即使在美如仙境的風景下也未必能笑顏逐開,人們常常無法忘懷得不到的卻不經意丟失了眼前的,渾然不知,等到醒悟的那一刻早已經不是當初的風景,若是心中有愛,或有張大手牽著黑暗的隧道也可以是難以忘懷的別番景象,因為心里眼里都只有對方再也無暇顧及其它,這樣再美麗的風景也無法進入眼楮,自然懂得好好珍惜愛呼眼前的風景」
「那我這雙大手是否有幸能牽著你一起看不管是美如仙境還是別番風景呢?」小石說著牽起貓貓的手,神情的看著貓貓正打算繼續表白,正好貓貓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上海,我先接下」貓貓尷尬的回以一笑接起了電話,上海詢問下雜事而已,小石一番的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
「走吧,我送你回去吧」
小石永遠讓人難以猜透,像個葫蘆讓貓貓不知里面賣的是什麼,他的心就像謎題一樣難以捉模,貓貓總想著一點點的花心思去思考,必定是會得到答案的,這或許是他們能一直這樣彼此尊重同行步伐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