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我覺得好難受,真的,我覺得心里好難受」貓貓一上樓放聲大哭了起來,抱著上海不停的哭,身子抖的厲害,上海只能不停的輕拍著她顫抖的身上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不哭了好嗎?」上海心疼的安慰著貓貓
「為什麼我會那麼難受,他的話就這樣活生生的直刺我的心,就這樣刺進我的心」貓貓手緊握做錘向胸口的手勢
「會好的會好的知道嗎?」上海趕緊拉開她的手緊緊的抱著她
嗚咽的哭泣聲在回響在雪白的牆面再循環反復,阿遠利索的拿來熱水,上海喂了幾口,貓貓顫抖的身體才漸漸消停下來,上海隨即扶起貓貓上床拍著她入睡,貓貓身子伴隨著哭泣隱隱顫顫的睡了過去,是的,貓貓愛的痛了,痛的哭了,哭的累了,累的睡了,她並不比安小義好過,安小義一味的遭拒絕至少還有勇氣站起來,她不一樣,她知道自己不能傷害任何一個人,不管是誰,她都不可以傷害,她不可以成全安小義然後傷害小石,更不願意看著安小義像個丟失的孩子毫無方向的亂撞牆,最終滿身是傷,她要顧及的是兩個男人的感受,任何一方她都于心不忍
貓貓懂得不管做什麼都不能做傷害他人的事,不管是身體還是感情,在感情上,寧可自己受傷也不能傷害他人,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你會帶給他人什麼留下什麼,所以不要輕易的進入他的世界更不要輕易的傷害他,自己受傷了自己可以舌忝可以安慰可以撫平,也許某天某夜你就愈合了,可是給別人帶來的創傷會讓自己內疚一輩子,它像個影子不管白天還是黑夜都會跟隨你,你永遠不知道對方的承受能力有多大,所以要懂得有的時候我們只能讓自己痛也不可讓對方痛,這是內心變強大的途徑
「怎麼樣?睡了麼」阿遠看上海下來關心的問
「恩,像嚇壞的孩子,哄睡了,我看著真心疼」
「你放心吧,會好的,貓貓是個樂觀的人」
「那只是表面上的,你不了解她,我認識她十多年了,她的心比誰都要善良,柔弱」
「你看你也累了一晚上了,早點去休息吧,我收拾完就回去」
「沒事,我跟你一起收拾」
兩人默契的笑了
一年四季總有個冬天讓人不得好過,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有個伴就會艷陽高照似得不那麼可怕,即使有一身皮囊我們也是血肉之軀,沒有堅硬的外殼可以抵擋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可是人就是可愛,心有個著落,就好像整個世界都是明亮的,不管是安落在你那里,還是暫且把你的放在我這里,兩顆心互相溫暖就算天寒地凍的也不足以可怕,但若只剩一顆心晃蕩著無處安落,就早已無所謂它身處何地,連它跳不跳動都無謂了寒冷又有什麼可怕的
貓貓醒來的時候昨夜殘留的淚痕依稀可見,緊皺著的眉頭沒有要舒展開去的意思,一身的疲憊不像剛睡醒,倒像累了幾天才發覺該休息的時候
「你醒了?起來洗個澡精神精神」上海斜著頭瞪著大大的眼楮,貓貓好像第一次知道上海是大眼楮姑娘一樣也瞪著看
「我不想動」貓貓弱弱的轉向看著天花板,一副毫無生氣的眼神滯在臉上
「那等下我煮好粥再叫你」上海說完去廚房忙活了起來
貓貓依然腦子一片空白目不轉楮的盯著天花板,眼淚不知不覺從兩邊眼角流向發髻,貓貓才發覺眼淚不爭氣的涌,可是她並不想哭,她沒有理由半身不遂的在這自憐自己可憐他人,搖晃了下腦袋做出一副重新武裝出發的姿態坐了起來鑽進浴室
「貓貓,起來吃早餐了」上海進來喊貓貓時發現她沒有在床上,浴室傳來水聲,貓貓已經在洗漱了,上海搖了搖頭露了個笑
阿遠很少這麼早就上樓來叫上海,自從阿遠來幫忙後,基本都是他早現晚歸的,男孩子總是有這樣的責任感,當然也是有責任感的男孩懂得這些,現在的人懶惰的睡到午飯當早飯吃的確不少,敢情他們的作息時間就是跨了時區
「上海,貓貓呢?小石來了,在下面呢」
「這麼早?那讓他cpu自便吧,貓貓收拾好就下去」
「我今天誰也不見」貓貓正好從浴室出來手不停用干毛巾擦濕的頭發,水腫的眼楮瞄了阿遠一眼
「那得跟他怎麼說好呢?」阿遠看了看貓貓又看了看上海一臉的無辜
「實話實說」貓貓冷淡的看了一眼阿遠,阿遠無奈的下了樓
「干嘛連小石都不見啊?」上海瞄了瞄一眼貓貓
「上海,化學上有種叫冷卻劑的化合物,能迅速冷卻高溫,跟感情是一樣的道理,大家都處在一個敏感的溫度,我想大家都應該冷靜一下,而且我還沒做好準備怎麼去面對他跟安小義,我不想因為我弄得大家朋友都沒的做」貓貓若有若無的擦拭著頭發沒底氣的說著
小石依然冷靜的坐在cpu沙發上,黑眼圈重的眼神迷離不見,很明顯昨晚也並不好過
「石哥,貓貓說今天誰也不見,你要不先回去」阿遠仔細的傳著話
「她不舒服嗎?」小石很失望
「你放心吧,有我跟上海在這里,不會有事的」
小石極度不願意的離去,腳步在門口盤轉了幾下,似乎明白了什麼毅然離去
貓貓在餐桌前吃了兩口粥實在的沒有多余的胃口,蜷縮在沙發發著呆
安琪被上海微來,貓貓在樓上窩在沙發里含著不知道哪里來的棒棒糖,看著有趣的相聲小品時不時發笑
「不會吧?這還是不是我認識的貓貓,我看看,是不是腦筋燒壞會傳染啊」安琪說著在貓貓面前轉悠起來,拿起手模模貓貓的額頭
「哎呦,不要擋著電視啦」貓貓抬頭看了一眼掃開安琪擋住自己看電視的視線
「這沒發燒啊」
「你才腦袋燒壞了,無緣無故模我額頭干嘛啊」
「你看看你,吃棒棒糖這種行為只有安小義才做的出來,他腦袋壞了,你也跟著壞了,還說不會傳染」
貓貓猛的發現自己嘴上含著棒棒糖,這還真的是被安小義傳染的,什麼時候自己嘴上含著棒棒糖了?一臉的迷茫,跟那時不理解安小義一樣
那次安小義新品設計的汽車玩具手稿不小心外泄,跟人打了一陣官司那段日子心情確有不如快,有些日子沒來,貓貓又不好打擾就微信關心一下案情的進展,誰知沒多久安小義就出現在了貓貓小姐
「來人吶,來杯女乃」安小義一進門春風滿面嚼著根棒棒糖對著吧台的貓貓裝腔弄勢的,貓貓想著官司是贏了才這副德性
「不好意官,本店售的是女乃茶不是女乃」
「瞧瞧,瞧瞧,叫你們展櫃的出來,不像話,把茶去掉不就是女乃了嗎,這麼笨的伙計讓她去後廚打雜都閑礙手礙腳」安小義繼續跟貓貓鬧著玩
「看來有人贏了官司正得意想吃拳頭啦哈」
「哈哈,不好意思官司輸了」安小義笑了起來
「什麼?輸了」貓貓一驚
「恩,整個備案對方都有一份,有嘴也說不清,算了,重新設計一份就是了」
「那看你的心情不像輸了官司的啊」貓貓把調好的女乃茶放在安小義面前
「這不吃起棒棒糖了嘛,甜甜的就忘了什麼是苦了」
「騙小孩子還可以,摔了跤拿著棒棒糖哄哄就笑了」
「那我明天就去買一罐來放你這,下次你要不小心摔跤了,我好可以哄哄你啊」
「安小義你咒我摔跤還取笑我還是小孩,看我這次饒了你」貓貓小姐又一陣風吹起
我們小的時候大體經常會摔跤,自己不覺得疼就站起來拍拍**,率重了就攤在那里等人去攙扶去心疼然後一顆糖就忘了剛才的傷,長大後不管糖有多甜都沒辦法一下就忘記了傷,原來追根到底不是糖有多甜,而是我們記得太深了
「吃棒棒糖又不是安小義的專利,我怎麼就不能吃了」貓貓辯解了起來
「那你打算逃避到什麼時候?」
「逃?我為什麼要逃?」
「那干嘛小石都不見?你不是說他是你男朋友嗎?還有誰不奢望自己難過的時候有男朋友陪伴啊」
「你以為每個女人都跟你一樣不成,再說了誰說我難過了」
「不難過躲著他干嘛啊」
「我們這是距離美,天天膩在一起都沒意思啊」
「好,誰不知道你貓貓可以把死人說活過來的本領啊,我可不像你什麼距離美,我只知道不看牢了,就被勾走了,我可要回去好好看牢嘍,你沒想不開就好」安琪說完起身下樓了
「我大好年紀干嘛想不開,就你亂說」貓貓嘟囔的朝安琪的背影喊去
安琪說的一點都沒錯,我明明就是在逃避,我又能逃去哪呢?安小義一直的這樣胡鬧下去,遲早自己也會神經崩潰,小石又怎麼辦?他什麼也沒做錯,我又為什麼避而不見,這樣混亂關系並不可取,是時候該好好做決定了,貓貓想著安琪的話默默的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