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下意識的想要甩了她,卻奈何高瑾緊緊的拽著他不放。
在這一刻,她就好似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怎麼可能會松手?
「大川,大川!」嘴里不斷的呢喃著江川的名字,手亦是開始對著男人上下移起,紅潤的雙唇有些急切的尋著他的唇,想要得到更多。
腦子里不斷浮現的是江川的臉孔,總是那麼的板著臉,對她冷冷的,就連正眼也沒有斜她一下。
但是,他的臉是冷的,可是身體卻是發燙的。就好似她的身體也是那麼的發燙是一樣的。
她猶如一根怎麼都揮不掉的蔓藤一樣,緊緊的纏著男人。就算男人再怎麼用力,都無法將她推開。
男人,很火!那一雙陰郁的湛藍色的眸子,就好似一簇火焰一般,熊熊的燃燒著怒火。
他討厭女人的踫觸,特別還是完全不認識的,不知廉恥的女人。就好似現在這個女人一樣。不止對他投懷送抱還糾纏不清,更是抱著他嘴里喊著另外一個人的名字。
女人,並沒有太出色的容貌,對于他來說,這樣的女人多如牛毛,勾勾手指頭,就可以招來一大堆。
「滾開!」男人有些不耐煩的將纏在他身上的高瑾一把甩開。
男人的力氣永遠都不是女人能及上的,盡管高瑾纏的很緊,還是被男人給甩開了。然後是重重的撞在了電梯的壁上,撞的她有些生疼。但是,內心深,身體里傳來的那一份渴望卻是讓她一下的重新投入男人的懷里。
盡管她的身體不受控制,但其實她的腦子還是有那麼一點清醒的。
她很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其實並不是江川。男人,長的很好看,特別是他那一雙湛藍色的眼楮,就好似一個深邃的湖泊一般,給她一種想要跳進去的暢游一翻的。
「給我!給我!」嘴里不斷的呢喃著,手也就跟著撫向男人那雙如湖泊一般的眼楮,唇更是尋著他的唇。
電梯門找開。
男人毫不猶豫的將高瑾一個重甩,高瑾被他甩出幾米之遠,重重的摔倒在地,臉朝下。盡管走廊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但是那疼痛卻是免不了的。
「不要,別走!」高瑾從地上爬起,朝著男人追去。這個時候的她,最需要的就是男人的慰藉,需要得到更加充實的感覺。
「下賤!」男人冷冷的啜了她一口口水,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但是,此刻最需要男人的高瑾又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手呢?在男人剛邁出幾步之時,一個快速的又抱了上去。
房間的門打開,一個女人走出,在看到拽著男人不放的高瑾時,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眼眸里劃過一抹煞氣,雙眸如利刀一般的凌視著高瑾,「少爺……」
「把她丟出去!」女人的話還沒說完,男人直接打斷,陰沉如霜般的怒道。
「是,少爺!」女人很是恭敬的應聲,然後一把拽過高瑾,力氣之大,半點沒有女人對女人的那一份同情,反而透著一抹憎惡與痛恨。
「啊!」高瑾一聲驚叫。
女人是拽著她的頭發,拖一樣的將她拖走的。
電梯一直往下,女人重重的拽著高瑾的頭發,唯僅有的意識讓她想要反抗,可是渾身的燥熱卻讓她無力招架。就這麼由著這個陌生的女人拖著她,進電梯,出電梯的,然後又進了一個房間。
高瑾不斷的揪著自己的衣領,熱,很熱,想要揪掉那一層累贅。如狗一般的鼻子,聞到了一抹屬于男人的味道。然後,整個人被人重重的拋在了地上。
吃痛的咧嘴,只听到那女人說了一句話,但是至于說的是什麼話,她完全听不懂。一來因為她的意識有些糊,再來那女人說的也不是中文,不知道是什麼話。
她的視線對上的是兩條膝黑的腿。她下意識的以為,是穿著黑色的褲子。但是,當她的手抱向那兩條腿時,才發現,不是的。那是黑色的皮膚,而腿上還長著毛。
抬眸,入她眼瞼是一個渾身膝黑的男人。
不,不,不!
高瑾下意識的想要後退,想要離開。她的腦子告訴著她,這不是她想要的男人,她想要的江川,而不是一個黑人。但是,她的身體卻是與她的思想逆向的。竟然不自覺的便是朝著他靠了過去。
那個拖她進來的女人冷冷的揚起一抹鄙笑,對著她一臉嘲諷的說道︰「敢染指少爺,就好好的受著吧!」說完,轉身離開。
……
許家別墅
晚上九點過,丁寧站在房間里,一手叉著自己那肥粗的腰枝,另一手在唇角處輕輕的撓著。如杏般的眸子將整個屋子環視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床頭櫃的上,而後唇角揚起了一抹陰惻惻的冷笑。
手機,此刻正安安靜靜的躺在枕頭上,被她關了。
拿過手機,胡亂的按了一通,然後有模似樣的說道︰「老公,想我沒啊?」
這聲音發嗲的哦,連她自己听了都豎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然後則是伸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丫,江大川同志要是听到了,鐵定該笑話她了。
然後……
「忙?行吧,行吧,那你忙去吧,等你忙完了再打回來吧。」語氣听起來夾雜著許許的悅與掃興,還有一些失望。
「有沒有搞錯啊,江大川,我都還沒說掛吧,你就這麼急巴巴的掛斷了。真有這麼忙啊!」有模有樣的拿著手機,氣鼓鼓的哼唧著,「掛我電話是吧?行,我關機!哼,讓你掛我電話!」說完,直接將手機往床上一丟。
賊精一樣的雙眸掃視了一圈整個屋子,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陰笑。單臂環胸,別一手手肘支著大肚子,手黨撐著下巴,在屋子里來回的沒有目的踱著步。似乎一臉不奈與煩燥的樣子。
沒一會。
「叩叩叩,」傳來敲門聲,然後房門推開,探進許思雅的頭,「姐,睡了嗎?能我進來嗎?」
丁寧轉眸向她,淡淡然的看她一眼,點了點頭,「進來吧。找我有事?」
許思雅笑的特別的迷人,還帶著一抹燦爛的清純。
靠!
這裝功,跟熊孩子江小柔有得一拼啊!
這是丁寧在看到許思雅臉上的笑容時,腦子里閃過的想法。
微笑著,走到丁寧身邊,很是親密的挽上她的手臂,笑盈盈的說道︰「沒事啊,就是想跟你說說話。怎麼了,是在想我姐夫了嗎?」有些曖昧的看丁寧一眼,然後視線落在那枕頭上的手機上,一臉調趣的說道。
丁寧似笑非笑,半認真又半玩笑般的看著她,「在門口偷听我說電話啊?」
許思雅的眼皮微微的波動了一笑,隨即揚起一抹無邪的微笑,「沒啊?」
「沒?沒偷听怎麼知道我的事情?」丁寧一臉認真的看著她,表情在些嚴肅。
許思雅再次勾唇一笑,「姐,你的表情全都掛臉上呢。哪里還需要偷听你的電話啊。再說了,你和姐夫一直都那麼肉麻的,你回家來住,姐夫又沒陪你一起來,你不想他才怪呢!」說完,還很是調皮的朝丁寧吐了吐舌頭。
丁寧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喋喋不體的許思雅。
「姐,不然,給我姐夫打個電話,讓他過來陪你唄。」許思雅一臉好心好意的說道。
「不用了,他很忙,這兩天沒在家,有事出去了。」丁寧淡淡然的說道。
「哦,對哦。」許思雅一臉恍然大悟的看著丁寧,「我都給忘記了,前兩天姐夫有說過,要去f國公干,本來還打算帶你一起去的。哎,姐,你怎麼沒跟姐夫一起去啊。」一臉好奇的看著丁寧。
丁寧如杏子般的眸子閃閃的望著她。
她記得一清二楚,那日她和大川可沒跟許思雅提起過f國公干的事情。她現在竟然無意識的說出f國,可見她對大川的事情,很是上心啊。
為了什麼?是許君威的意思還是丁淨初的意思?又或是為了賀自立?
「臨時有事,就去不了了。」丁寧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
「姐,你不擔心姐夫嗎?」許思雅小心翼翼的看著她,挽著她的手在床沿上坐下,似認真又似玩笑般的說道。
「嗯?」丁寧一臉茫然的看著她,「擔心?擔心什麼?」
弩了弩唇,一臉關切又帶著小小八卦的說道︰「姐夫經常外出,你就沒有擔心過姐夫在做一些……呃……那什麼嘛?」水靈靈的雙眸如珠一般的望著丁寧的大肚子,轉了兩個圈,「你看你啊,現在這肚子大的,你就真的一點點的擔心都沒有啊?萬一和姐夫一起出去公干的是個美女呢?姐,你真的不擔心嗎?」
丁寧沉沉的望著她,看著她那一臉表現出來的關心還有隱約的好奇與八卦,抿唇一笑︰「你覺的我應該擔心?」
「不應該嗎?」許思雅茫然的看著她。
「那,你的擔心過你的自立哥哥嗎?」丁寧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繼續認真中帶著玩笑的說道。
「姐∼」許思雅一聲嬌嗔,有些不依的拉了拉丁寧的手腕,「這不是在說著你嗎?怎麼扯我身上了?」
丁寧淺笑︰「不是同一回事嗎?對了,」似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笑意中亦是揚起一抹好奇與八卦,「經常听你提起自立哥哥,可是我認識的?許叔和媽知道嗎?畢竟你才這麼小呢,他們不反對嗎?有機會帶出來,見見,指不定啊,我還真就認識呢。是不是?」
許思雅臉上揚起一抹不太好看的笑容,僵僵的,干干的,然後一臉嬌羞小女兒狀的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對著丁寧一聲嬌嗔,「姐,哪有你說的那回事啊?我哪里有經常在你面前提起?你還是把心思轉到姐夫身上吧,我可是听小柔說起過,好幾個女的都惦記著姐夫呢。也對哦,像姐夫這麼優秀的男人,要是沒有別的女人跟你搶,那就太不正常了。所以,姐,你一定要提高十二萬分的集中力,一定要姐夫看的緊緊的。」一臉煞有其事的看著丁寧說道。
丁寧彎唇一笑,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直看的許思雅有些不自在為止。
「怎……怎麼了?」伸手有些不自然的模了把自己的臉頰,看著丁寧,「姐,干嘛這麼看著我嗎?我有說的不對嗎?」
「行吧,你啊還是把你自己的這一招用在你的自立哥哥身上吧。」丁寧似笑非笑的打趣著她。
想挑撥離間?
許思雅,這一招,對我來說沒用。你會裝無辜和清純,我難道就不會嗎?
跟著熊孩子久了,天使般的純白裝起來,能比你差?
「我不跟你說了!」見著自己的話在丁寧面前一點也不起作用,許思雅「倏」下從床沿上站起,輕輕的跺了下腳對著丁寧一聲嬌嗔,「姐,你真討厭。人家為你好嘛,你還一點也不領情。還總是把話曲解又我轉到我身上,我不跟你說了,我回房了。明天還在早起,去學校。哼!」
一聲哼後,朝著門走去,拉門而出。
一具小插曲,讓丁寧徹底的明白,她的房間里是穿了竊听器了。只是有些想不通,這竊听器是許思雅裝的,還是許君威和丁淨初的意思。
如果是丁淨初的意思,那麼她真是該對她這個親媽重新估量一翻了。到底,她這個女兒在她心里算是什麼?利用完了一次又一次。是不是現在,在她想來,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在知道了寧振鋒和季敏淑對他們做的一切後,她就會對她完全的改觀,徹底的听從她的意思?
如此,那麼她也未免將她丁寧想的太沒用了。也太低估她了。
抬頭,掃望著這個人房間,到底除了竊听器外,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是否還裝了監察器監視著她?
……
高瑾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的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而她渾身無力又酸軟。特別是兩腿間,更是一陣一陣的酸痛傳來。就好似整個人被撕開了一般,充實之後卻是無盡的難過。
她並沒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地上。
地上沒有鋪著毛毯,白色的地磚。她未著一縷,就連關鍵地方也沒有一絲遮蔽物,就那麼跟條死魚似的躺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又被人搗鼓了多久,只記得不止一個,也不止兩個,好像有三個,又好像有四個。但是,每一個都是那麼漆黑一團,她分不清誰是誰。
她很想拒絕,想要離開。可是她的身體和她的思想卻是背道而馳的。她的身體是那麼的渴望得到充實,得到滿足,得到安慰。她不斷的撲過去,訖求著他們的給予,一次又一次。
那幾個人笑聲是那般不堪的傳入她的耳朵里,她听不懂他們的話,但是卻听得出來那言語間的粗俗與污穢,還有鄙夷。
終于,她體力不支暈了過去。但是,在暈迷過去之際,依然能感覺到他們的動作並沒有半點停下。
跟只被抽干了血液的青蛙又似條月兌離了水的魚一般,綣縮躺于地上。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冷了,就那麼彎曲躺著。那幾個人已經不知去向,房間里一片寂靜,只剩她一眼。
兩行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滑入滴在白色的地板上,化開。
雙手緊握成拳,卻是發現竟是連握拳的力氣都沒有了。渾身就好似散了架,又側被人拆了骨頭一般。
狠狠的一咬牙,坐起,這才發現,白色的地磚上,染著好幾處血漬。而她的兩腿間,亦是有著已經干涸的血漬。
伸手從床上扯過一條床單,往自己身上裹去。微顫著一兩腿,扶著床沿站起。跌跌撞撞的朝著洗浴室走去。
衣服,除了外面的外套,其余的基本已的全部被撕破了。
洗容室內,站在若大的鏡子前,扯掉那裹在身上的被單,這才發現,渾身上下竟是沒有一處是完好的。有牙齒印,有指甲道痕,有掐痕。各種痕,各種印就這麼留在她的那白皙的肌膚上。
「啊!」高瑾一聲低吼,雙手重重的擊在了流理台上。
打開水籠頭,不斷的往自己的臉上潑著水,顧不得那水是冰冷冰冷的。這一刻,她沒覺著她的臉是冷的,只覺著她的心一陣一陣的發涼著。
洗臉池里,放滿了一池的水。她就那麼將自己的臉沒于水中,想要以此來讓自己清醒過來,很想告訴自己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是,渾身的酸痛,無一不告訴著她,什麼事都發生了。
「啊!啊!啊!」從水池里抬頭,雙手不斷的拍打著水池里的水,撕心裂肺的怒喊著,「江川,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我有什麼錯,我有什麼錯!我不過只是喜歡你,愛你這也有錯!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這麼對我!你的心怎麼這麼狠,這麼絕!」
臉上的表情一片猙獰又扭曲,再加之臉上那條疤痕,更顯的是那麼丑陋不堪。就連她自己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也是那麼討厭。
隨手抄起流理台上的一個煙灰缸,朝著那鏡子重重的砸去。
「嘩啦」一下,鏡子破了,碎片落了一地。
天,是黑的。
此刻,正是深夜。
「叮咚,叮咚!」門鈴被人急促的按響,不停的按著。
江川「倏」下睜眸醒來,猛的坐起。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朝著門走去。
開門……
「江川,你到底有沒有心,有沒有心!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這麼對我!」門剛打開,高瑾跟個瘋子似的朝著他撲過來,大聲叫吼著。
她的衣服不是很整齊,頭發亦是有些凌亂,臉上的肉色紗布已經不見,那一條長長的疤痕以及破了的鼻翼一覽無遺的露在江川面前。那原本修長美麗的脖子,滿滿盡是青紫的掐痕還有牙齒印。
因為里面的衣服已經完全撕破,所以她的身上僅著一件米白色的及膝風衣。脖子下是精致的鎖骨,還有那若隱若現的溝渠與巨大。只是同樣一片狼藉而又難看而已。風衣下是兩條修長的小腿,腳上穿著一雙及膝的咖啡色細根長靴。
其實這樣的搭配也算是挺正常的,倒也是沒有覺著不合宜的感覺。但是看在江川的眼里,卻是那般的令他厭惡。
特別還是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穿成這個樣子出現在他的面前,非一般的令他厭惡不絕。
「哦?我怎麼對你了?」一雙如鷹般的厲眸,凌視著她,語氣冷郁而又陰森,不帶半點的感情。手依然握著門,沒有讓她進屋的意思。
「你渾蛋,你渾蛋!」高瑾是徹底的被江川的態度激怒了,伸手就揮向他。
只是,江川又豈可能給她這種機會,大掌一揮,直接揮掉那欲打向他的手。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的意思。
隨著他的大手揮出,高瑾的手重重的打在了門上。痛得她直呲牙咧嘴,然後是甩著自己的手掌。
江川松開了握著門把的手,轉身朝著房間內走去。
見此,高瑾跟進,然後很順手的關上了房門。
「站住!」高瑾欲再進一步時,已經越過玄關走至吧台處的江川厲聲的喝住她,一臉暗沉的冷視著她。
隨著他的厲聲喝制,高瑾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然後,兩行眼淚萬般委屈的滾落而下。再一次朝著他撕聲竭力的壓吼︰「我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啊!你的心真的是鐵做的嗎?這般硬!你還是不是人!是不是人!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答應過自強什麼?江川,你這麼做,對得起自強嗎?對得起小柔啊!」
「我怎麼了?又怎麼對你了?」江川半倚靠于吧台上,稅利的雙眸如兩把刀一樣的射視著高瑾。
「呵!呵呵!」高瑾一聲冷笑,笑的有些自嘲又苦楚,「你一直都沒有相信我,昨天我說的話,你一個字都沒有信過,是不是的」
「你覺的,你有讓我相信的資格嗎?」
「那你為什麼要給我機會!」高瑾對著他大吼。
「我有給你機會嗎?」江川一臉冷郁的盯著她,涼涼的說道。
「你對得起自強啊!」再一次對著他撕心裂肺的怒吼,眼淚嘩嘩往下直流,「你答應過他,會好好的照顧我和小柔的。這就是你的照顧嗎?你眼睜睜看著我被別的男人糟蹋,你竟然可以做到無動于衷?江川,你還是人嗎?是人嗎?這就是你答應的自強的嗎?自強為了你連自己的命也賠上了,你就是這麼回報他的嗎?」
江川的唇角揚起一抹陰森的冷笑,看著高瑾的眼眸更是迸射出一抹寒厲的戾氣,「眼睜睜?難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高瑾的臉色「倏」的白了,略顯有些驚慌的看著他,「你……知道?所以,兩杯咖啡是你換的?」
「我警告過你多少次,最好別踫觸我的底線。既然你仍不知死活的要撞上來,我不成全你,豈不是太對不起你了!」一臉森寒的凌視著高瑾。
「呵,」高瑾輕笑,「大川,你果真夠狠的。我該知道的,我不是你的對手。我執著了八年,到頭來,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可以做到這般的絕情?你告訴我,到底我有哪里不好?為什麼,你由始至終都不曾看我一眼?為什麼你可以對小柔視如親生,卻是對我這般絕情?你可以把你無限的柔情全都給一個女人,可是為什麼偏偏這個女人卻不是我?如果當初我們認識的時候,我不是自強的女朋友,是否我們之間就會有機會?」
一臉訖求中帶著渴望的看著他,期待著他的回答,哪怕只是騙她一下也行。
但是,答案永遠都不可能是她想要的,就算是自欺欺人也不可能是她心中所想的。
江川一臉陰沉無表情的斜她一眼︰「你永遠都不可能有這個機會。不管你與自強之間有否有過關系,都與我沒有任何的關系。」
「那麼小柔呢?為什麼你可以視她如己出?」一臉不甘心的看著他,「她是我生的!」
「小柔是自強的女兒,現在她是我的女兒,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深吸一口氣,露出一抹苦笑︰「是,與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也沒這個資格提她,更沒有資格提自強。江川,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好自為之吧。賀自立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丁寧也不是那麼容易讓你擁有的。」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江川一臉冷森而陰惻的盯著她,嗤之不屑。
高瑾揚起一抹怪異的詭笑,「那就祝你好運!」說完,沉沉的看一眼江川,轉身,拉開房門,毫不猶豫的離開。
江川,既然你如此絕情,那就別怪我無情了。我說過的,我得不到的,就算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的。更何況是丁寧,我更不會讓她如此好過的。既得到你的愛,還得到小柔的愛。這一切本該是屬于我的,我就算毀了,也不會讓她得到的。
等著吧,丁寧!
只是,她卻不知道,這一天,她是永遠都無法等到了。
……
丁寧是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迷迷瞪瞪的伸出手模到手機,繼續往被子里一窩,睡眼惺忪的接起電話,「喂。」
「小娘,早上好!聖誕快樂。」耳邊傳來熊孩子十分歡樂的聲音。
「嗯,早上好,你也生蛋快樂。」迷迷糊糊的接著江小柔的電話,也迷迷糊糊的說著同樣的話。
「小娘,你還沒起嗎?」對于自家小娘這口齒不清聲音,熊孩子已經習慣了,也知道,這會她家小娘肯定還沒睡醒的。
這會不過才六點嘛,這在家里,她家小娘不睡到九點,怎麼可能起來呢?
「正打算起了,你的電話就來了。」依舊口齒不清的說著,「你還好嗎?家里其他人都好嗎?」
「好啊,都挺好。都想你呢。小娘,你什麼時候回來?沒你給我在,我可不適應了。我可想大小剛了。不然回來唄,正好今天周末,我也不用上學。我都好久沒見妖叔叔和二妞了,我們約上妞還有大俠好吧?我和權爺爺來接你好吧?」
熊孩子是真的想她家小娘了,這說話的語氣里,那都透著一抹小小的期待與可憐樣了。就差如果丁寧說「n」的話,她就「哇」一聲哭出來了。
行吧,其實她也是挺想她,還有爺爺女乃女乃了。
有些事情,那是急不來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欲速則不達。只有文火才能熬出好湯。那她就慢慢熬窩好湯吧。
點了點頭,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迷離的眼楮︰「行吧,你讓權爺爺送你過來,我去妞和妖叔叔的妖居等你。」
「小娘,你真好。我最愛你了。我現在就出來,你等等著我啊。一定要等著我,不可以失約的哇。」熊孩子興致沖沖的對著丁寧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現在就起了,吃過早飯就去了。等著你。」坐起,樂呵呵的對著熊孩子說道。
電話那邊熊孩子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下床,欲進洗浴室洗漱,手機響起,提示有短信進來。
漫不經心的重新拿過手機,點擊屏幕,打開短信。
然後,在看到手機里的短信時,雙眸瞪大了,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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