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灕329年,自東灕創國號以來,最有為的國師沈鈺歿。舉國同喪。頭七內不可舉辦娛樂活動,所有尋歡作樂場所全部停止營業。以示哀悼!
國師府內
沈復趴在沈鈺的靈柩上痛苦不已,聞著傷心,听者落淚。這場送靈持續了三天,不止那些在職的官員,就連那些受沈鈺恩惠的老百姓也都想來瞻仰沈鈺最後的儀容。
就連皇帝也從日蝕國運來寒冰想要保存沈鈺的尸身,卻被阿衍勸阻了。理由是人都死了,還不讓入土為安嗎?皇帝這才作罷。
眼見著,再瞻仰下去,沈鈺的尸身就要**了。阿衍便命管家不再接納前來吊唁的人。
有些頭疼的看著眼前這個哭的撕心裂肺的孩子。自己就連半句安慰的話都找不到。只能生硬的命管家,蓋棺入殮。沒辦法,雖然活了這麼久。但是帶孩子的經驗為零。
「爹爹!」沈復還想再看看沈鈺一眼,卻被阿衍揪住了領子。
「夠了!沈鈺已經死了!」阿衍有些煩躁的說
「這孩子眼淚還真多」一旁的紅葵涼涼的說
「他父親死了。哭是應該的。不過到此為止。一旦蓋棺入殮。你與他的父子緣分也就斷了!」
「爹爹!!」想要掙月兌阿衍的控制,卻怎麼也掙月兌不開
「管家,這府中的金銀田產,你怎麼分配我不會過問。但是這個孩子我要帶走。」
「奇了怪了,你居然不要這府中的一分一毫?」紅葵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小姐。你不準備留下嗎?這國師府怎麼也比外面強吧?再說大人留下的金銀做夠小少爺和你吃穿不愁了。」
「來時我便和你說過。我在日蝕有自己的產業要管理。哥哥臨終把沈復托福于我,我自是不會怠慢的。」
「既然小姐已經決定,那老奴也不便多說」
「剩下的事情就擺月兌你了。我今天便要帶著沈復走」
「這麼快?」
「早晚都是要走的。」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留在這里陪著爹!才不要跟著你這妖怪走!!」
「個熊孩子!你爹已經死了!你陪鬼啊!」紅葵煩躁的說
「由不得你,紅葵簡單的為他收拾幾件衣服,備好馬車後我們就走」
「哼!爺爺還要伺候你這個毛都沒有長全的臭小子!真是活回去了!」說完氣哼哼的甩袖離去。
待管家和紅葵離去,偌大靈堂就只剩下阿衍和沈復兩人。阿衍才松開他的領子。
「我不要和你去日蝕!這里才是我的家。」
「你爹爹在這里才是你的家。現在你爹爹死了,只有一個老管家對你忠心,若是長命還好。若是過兩年有個三長兩短,你的身邊便再無親近之人,我現在是你唯一的親人,你跟著我才是唯一出路」
「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即使不跟著你!」沈復瞪著她說道
「這 脾氣倒是隨死了沈鈺。」記得當初他決定修仙之時也是這般強硬。「小孩子,還是要可愛些好。」
「我八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沈復故作老成的說。
「是,你八歲了。可是我喝過的水都可以淹死你幾回了。你說你在我面前是大人?」
「總之我絕對不會跟你走的!死也不!」
「我肯定是要帶你走的。在你死之前」
「和一個毛孩子廢話那麼多做什麼?直接打暈帶走就行了!」收拾好東西備好馬車的紅葵抱著手靠在門口說道。
「是個不錯的主意。由你來執行好了」說完倒是率先走了。留下一臉不懷好意的紅葵和一臉戒備的沈復。
「喂!臭小子!你是自己暈過去,還是要爺爺我打暈你?」紅葵站在沈復跟前居高臨下的說道
「兩樣我都不要!我不走!」
「那就不要怪爺爺手狠!」
一刻鐘後
早已在馬車中閉目養神的阿衍,看到被捆的像粽子似的沈復被丟進來後,忍不住抿唇笑了。
「你這妖女!笑什麼?!」沈復掙扎道
「沒大沒小!按輩分你要叫我一聲姑姑」
「你才不是我姑姑!」
「紅葵,怎麼忘記把他嘴堵起來?長路漫漫,實在不堪忍受」
「我倒是忘記了。」說完馬車外的紅葵便丟進來一物。「給,自己堵上」細看之下原來是一只襪子?!隱約還有股怪味兒
有些好笑的看著地上的襪子,虧他做的出。看了眼躺在一旁捆的嚴實的,臉色發綠的沈復。「需要嗎?」
「你敢的話,我就咬舌自盡!」沈復死死的盯著,阿衍用手絹隔著的襪子。
「你覺得我把這玩意塞到你嘴里,會讓你有機會咬舌自盡?」
「你到底想怎麼樣?」竟有了些哭腔
「乖!老老實實的叫我一聲姑姑,說不定我可以考慮考慮不堵你,不然不就把你交給紅葵處理了,你也見識了他折磨人的手段吧?這堵襪子的注意可是他的」
「我不……」後面的話在看到逐漸朝自己逼近的襪子,硬生生的被憋進肚子里。「姑姑!」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不錯!就是表情太欠揍了。好好來一次」
「姑姑!」這一次沈復是漲紅了臉出的(其實是被氣的)
「乖佷兒!這樣才討人歡喜嘛!」捏了捏他粉女敕的笑臉,阿衍笑的有些猥瑣。
「哼!」
「好了。我們現在是一家人,沒必要長久的置氣。不光跟我,紅葵也是。去日蝕的路還很遠。你要這樣一直氣鼓鼓的話,豈不是會被氣死?」
「我的死活與你何干?」沈復煩躁的回敬道,破繩子捆的自己不舒服。
「以前沒有。,現在你歸我罩著,就有了。我第一次照顧像你這小的女圭女圭。若是半途死了,我會很沒面子」阿衍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說不是女圭女圭!對你來說,我的生死只關乎你的面子嗎?」
「你一個小女圭女圭,總是這麼糾結做什麼?會老的快的」語重心長的勸解道
「這個不用操心。我到了雙十就不會老也不會死。而且我的生長自會比旁人慢上一些」
「你是說你這女圭女圭樣還要維持很久?」天啊!自己什麼時候可以擺月兌眼淚袋子時期啊?
「爹爹只是說比旁人慢一些,沒具體說慢多少!你給我解開繩子!」
看了眼窗外,小黑的腳程還是很不錯的。已經出了城。余下的只要出東灕邊境就好了。這小女圭女圭估計也歇了回去的心思吧?看他細皮女敕肉的,要一直這樣捆著。保不定出什麼差池。逐抬手為他解去身上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