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她們的談話,我扒在施默染身上險起笑出聲來。
「還不起來?也不知道吃了什麼,重死了。」施默染有些不耐煩,雙手正努力地想把我扶正。
呃,看來他是知道我在裝暈了!
就是不起來,壓死你,能壓多久就壓多久。要不是你陷害她們怎麼會罵我,還敢拿瓶子砸我的頭,從小到大我可沒挨過打。
「……不起來是嗎?」他威脅道︰「再不起來後果自負!」
就是不起來,你能拿我怎麼辦。這麼想著我也更死皮賴臉地往他身上壓了。嗯,開始後悔今天中午沒有吃兩碗飯,這樣多少會重一些。不過施默染的身上好溫暖,比抱枕還要舒服呀呀呀……
猶自沉浸在報復快感中的我還沒意識到危險的到來。
須臾,施默染一手攬著我的後背,另一只手穿過我的腳軸將我抱來,向前走了幾步。
砰咚一聲,大片水花漸起數丈之高——而我正在下沉,身體的不受控制嚇得我大聲尖叫起來。
他竟然,竟然,竟然把我丟到水里去了……
「救,救命,我不會,不會游泳……」咕嚕,咕嚕地連帶著喝了好幾口帶有鯉魚便便的污水,雙手在水下不停揮動,企圖找到一絲可以乘力的地方。
「喂,祁筱妍,你至少也有一米六吧,站起身子試試看。」
听了他的話,我嘗試著站起身來,雙腿顫抖得險些又摔了下去。
可能是考慮到學生的安全問題,噴泉下的這截活溪並不是很深,等我站直了身體,也才剛到胸口而已,對于我這個旱鴨子來說也算是有驚無險了。
施默染看到我站了起來,臉上的驚慌神色才略有收斂︰「怎麼這麼笨,快點過來,我拉你上來。」說完向我伸出了他的右手。
明明是他把我丟到水里的,還說我笨。我握住他的手往水池中使勁一拉——砰咚一聲,他也掉到水中來了。
看著他從水中站起時臉上怒氣沖沖地樣子我不禁大笑起來︰「還說我笨,你自己現在不也成了落湯雞。「
他頗為無奈地看了看我,抬手撫去臉上滴落的水珠︰「這麼熱的天氣,就當是提前沖了一個冷水澡吧!「爬了上去,又將我從水里拉了起來︰「這樣我們就兩清了。」說完瀟灑離去。
低頭看了看濕漉漉地貼在身上的衣服,我急得跳腳,上前拉住他︰「不行,衣服濕了,我媽看到一定會生氣的,你得賠我。「
他二話不說扒開我抓他衣服的手,繼續前行。
我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欲絕,痛徹心扉。
施默染雙手抱頭,低咒一聲,轉過身來拉著我的手就走。
雖然在極度傷心之中,但我還是很有理智的︰「嗚…你要帶我去哪?」
「我家。」
「去你家?嗚…這樣不好吧!」
「去我家,把你的衣服吹干。」
「嗚嗚…要你爸媽在家怎麼辦?」
「沒關系,家里就我一個人。」
我掙開被他牽制的手,雙手護胸,狐疑地看著他︰「那,那就更不行了。」
他負氣地用手敲了敲我的頭︰「這腦子里到底裝的是什麼啊?」鄙夷地看了看我手心護住的地方︰「那麼平,要是不遮還真看不出長哪個地方了。」
我雙頰爆紅……
他家離學校並不遠,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林菱說他家很有錢,果然名不虛傳。這哪里是一個普通的房子,分明是一座小型的古堡啊!!!
走到一個最近的房間,他隨便找了來一件衣服遞給了我︰「把濕的換下來。」隨後甩身出門。
看著手上的棉質襯衫,微微皺了皺眉頭,每次見他總是穿著一身黑,雖然也很好看,但不會覺得很單調嗎?就連這件也是,純白的底色上染有灰色的條紋,他到底是有多喜歡暗色調啊!還好這古堡不是做的黑色的,不然我一定會昏倒。
為了快點回家,我手腳利落地把衣服換好了。
抱著一團濕衣服,急忙沖出房間,卻沒有看到施默染的人,我只得大聲喊道︰「學長,你家的甩干機在哪啊?「
「吱呀」一聲,施默染推開門,從另一個房間里走了出來︰「自己找。」走過來拿我衣服時還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呆立著半晌回不過神,他應該正在洗澡,只在腰間簡單地圍了一層浴巾,還末來得急擦干的晶瑩水珠從他的鎖骨滑過精壯的胸膛直至腰月復,真是要多性感有多性感,沒想到他人長得帥,身材也這麼好。
好不容易控制直欲下流的口水,卻感覺鼻頭一陣灼熱,幾滴液體傾瀉而出……
用手擦了擦,是血。流鼻血?我竟然,流鼻血了??
「……」
都怪施默染,拿衣服就拿衣服唄,看就看唄,還要對我投來嫵媚一笑,這下好了,流鼻血了。
總而言之,我是不會承認,我是看到了施默染**的上體色心突起,從而導致心情激動,血壓升高流血不止的。
哎呀呀呀……只是可惜這翻旖旎的影像只能一人獨享,要是把他偷拍下來,入駐林菱的美男畫集?哦呵呵呵……說不定還能訛她一個月的飯票呢!
嚇!糟糕,忘了等林菱了!!
怎麼辦?怎麼辦?她不會怪我自己走了不等她吧?
唉,看來只能明天去跟她道歉了。嗯,她那麼善解人意一定會原諒我的。
「咦?來小偷了?染,家里來小偷了,快來抓小偷啊……」某人鬼哭狼嚎,拿起一根粗木棍向我追來︰「偷誰的東西不好,竟敢來偷你爺爺我的,看你往哪跑。」
「……施學長救命,有人謀殺啊。」
我不住的東躲西藏,最後還是被衛一鳴抓住了。
「這不是祁學妹啊,你怎麼在這里?還穿成這個樣子?」他低頭看了看我身上的著裝︰「難道今年流行「木乃伊」裝?」
施默染給我的那件襯衫又肥又長,穿在身上剛好成了個超短裙,為了安全起見,我只得隨手掀起床單在襯衫上又裹了一個超長無袖連衣裙。
呃,仔細一看還確實有點像個「木乃伊」,難怪施默染拿衣服時那樣看我。
「呀?這床單上怎麼有血?」
血?糟了,一定是鼻血滴到上面去了︰「呃,這個……嗯,那個……」天啊,我到底要怎麼解釋才不會被懷疑呢?真傷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