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生活真的很乏味,每天都是吃飯,上課,睡覺;睡覺,吃飯,上課。真仍「子子孫孫無窮盡也。」不過,若能將上課與睡覺結合起來,也算是一大突破。在這件事上許多學子都孜孜不倦地努力奮斗著。
當然,我也不例外……
「祁筱妍,你將老師剛才說的話重復一變?」
朦朦朧朧中似乎听到了誰在喊我的名字,我忙將眼楮挑開一條細縫,只見歷史老師將鏡框向上扶了扶,惡狠狠地瞪著我。
我立即站了起來,眼中睡意全無。
被吵醒的同學跟剛準備睡的同學全都哈哈大笑起來,我突然覺得有些丟臉,抬頭偷偷看了眼林寄涵,見他並沒有回頭看向我,即覺安心,又感到自己沒有受到重視。
看著教室外刺眼的陽光,我懶懶地打了幾個哈欠,琢磨著是不是要練練站著睡覺的神功。
我靠在牆上,眯著眼,開始修煉……
「啊哈哈哈……我們的筱妍學妹又被趕出來了啊!哎呦,真是笑死我了……」衛一鳴拿著一碟文件從我們教室門口路過。
他笑得捂住肚子,不停的顫抖。
瞧著衛一鳴那小人得志的臉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笑笑笑,遲早讓你笑不出聲來。
隨即靈機一動,掏出了我的珍藏。
「這塊玉衛學長應該認識吧,是施學長送的哦!說是給我的定情信物呢!」我嬌滴滴的對他拋去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衛一鳴跟施墨染是斷袖,並且已經同居了。兩人每天黏在一起早已成為盛瀛一道不可缺失的亮麗風景線。但苦于世俗偏見,一直都沒有公開。
衛一鳴本來就是一個「妒夫」要是讓他知道施墨染背著他劈腿了還不氣死。
嘻嘻嘻……我陰笑著打算來一出挑撥離間。
這麼一想,我祁筱妍還是很聰明的嘛,上次施墨染還說我笨來著,我到底哪里笨了。
衛一鳴濃眉一挑跑了過來,仔細端詳後大驚,「好啊,這麼重要的東西他竟然拿來送人。」他將牙磨了磨︰「哼…還是當成定情信物,搞什麼羅曼蒂克嘛。」
吃醋了吧!我心中一陣奸笑,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窩里反。
卻在看到了走在後面的施墨染時,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哪里是我送給她的?是她自己搶了去,非說要作封口費。」施墨染不痛不癢的接了一句。
里嘩啦……一桶冷水將我淋得里外皆濕,施墨染也太不給面子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我大計將成的時候出現,還說得這麼難听。
沒錯,這塊墨玉是我從施墨染那搶過來的,誰讓他用這個砸我腦袋的?誰讓他拿我當擋箭牌拒絕林若菲的表白的?
這塊玉頂多只能算是賠償。
可奈何我膽子又小,加之佔卜社一切事物還得他批準,也不敢當面頂撞他。
施墨染頗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眯著眼笑道︰「沒想到妍妍是這麼想的,早知道我就送給你算了,只是定情信物都送了什麼時候結婚呢?」
「……」結,結婚?他這是在向我求婚嗎?平生第一次被人求婚了,好緊張啊,只是我現在年紀還小好像不太適合啊,怎麼辦?而且我都已經有男朋友了。
怎麼辦怎麼辦?
施墨染看見我低頭思考,一副糾結的樣子難得的笑了。
「走吧,校長還等著我們呢。」施墨染對衛一鳴說道,向前走了。
「啊哈哈哈……看她臉都紅成什麼樣了,早知道她這麼好玩就讓她做我第二十八任女友了。」衛一鳴說完笑著跑向走出老遠的施墨染。
原來他們是去校長室啊。
金色的陽光將漸行漸遠的兩人盡數掩蓋。這一動一靜,一妖一素,透露出不同的風情,難怪有那麼多少女迷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