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滿天光影流彩,劍氣席卷天地,那名年輕強者真的太厲害了,戰場已完全被他的光芒籠罩,失去了兩人的影子,外人根本看不到。
就連諸多長老也都感嘆,此子修為極深,天資超覺,成就難以限量。
遠飛雞躲在遠處,舌尖在打顫,它羽毛下藏著根禁器,迫不得已時,它準備同歸于盡。
「轟!」
地顫山搖,塵土激揚,沙粒裂天。
眾人大駭,他們清楚的看到,從戰場飛出來的石粒、塵土,居然能將遠處的山岳擊塌,這得多麼恐怖。
他們再次倒退,並且長老級別人物放出了護身光盾,免的遭受牽連。
「天涯秘境的年輕強者好厲害,這等戰力竟直逼我等,實在讓人驚訝。」一名世家長老嘆道。
「沒錯,以往天涯秘境太低調了,現在看來,各教派的後人都有對手了。」一名老嫗道。
「轟!」
巨響炸起,煙塵柱直沖九天之上,直欲將太陽打下去。
光芒散去,戰場上,天涯秘境的強者負手傲立,望著面前衣衫襤縷的少年冷笑。
「不過爾爾,你還要負隅頑抗嗎?」年輕強者冷聲問道。
方鈺嘴角滲出縷縷血絲,面對方才的情景,他確實很被動,畢竟他才修行不足一個月。
他身上被劍光擊中很多次,每次疼痛難忍,他雖衣冠不整,但並未有傷口,這也讓那名年輕強者很驚訝。
方鈺擦了下血跡,道︰「方才一直是你攻擊,我防御,現在,換我。」
年輕強者冷笑連連︰「手下敗將還敢大言不慚,你若能傷我一根頭發就算你勝。」
面對他的自信,方鈺搖搖頭,道︰「我不想傷你。」
「那怎樣?」
「殺你!」方鈺冷冰冰的道。
這話讓年輕強者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這對他來講,實在太可笑了︰「就憑你?」
方鈺不再回話,手中那根草半揚,殺氣彌漫,驚霸天地。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譚長老突然意識到了不妙。
不僅是他,場中的年輕強者也感到心慌,方鈺那根草在他眼中,仿佛變成了天道仙兵,可斬殺九界生靈,屠盡十獄惡靈,尤其是那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不寒而栗,生出一股無力感。
「快離開!」譚長老急急叫道,那名年輕強者是他引以為傲的弟子,他可不想有任何閃失。
「晚了!」方鈺大吼,他一劍斬出,鬼哭神泣,風雲變幻,天地呼嘯,空中鉛雲密布,電閃雷鳴,猶若末日來臨。
這一現像嚇壞了許多人,這究竟是什麼神通,居然可以牽動天地規則,使之發生變化。
劍芒劈下,長達百公里,宛若慧星撞地,讓許多大山古樹灰飛煙滅,地面更是被劈出一個大深淵,下面岩漿泊泊,滾滾冒泡。
至于那名年輕強者,在第一時間化成了飛灰,渣都不剩。
這一擊太駭人听聞,諸人發呆,這會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造成的嗎?
遠飛雞在另一邊激動到顫抖,它一直想見識方鈺在老者那里得到了什麼好處,現在如願以償了。
「徒兒……」譚長老悲嘯,那是他最驕傲的徒弟,未來有資歷爭奪掌教之位,可現在,瞬間破滅了。
「老夫要把你的神識煉上百年,讓你永無輪回。」譚長老惡狠狠的道,方鈺全力一擊,現在很是虛弱。
「來啊,大不了一起死。」方鈺傲然道,他還沒有怕過誰,哪怕面臨死亡。
譚長老硬歸硬,方鈺方才的表現讓他心驚肉跳,那一擊,別說是他徒兒,就是他也沒命。
他老奸巨滑,知道方鈺不好惹,萬一他再有什麼底牌,拉上自己,那就太不劃算了。
「你連殺我天涯秘境二大弟子,你萬死難贖其罪。」譚長老咬牙切齒的道。
方鈺不鳥他,看向其他人,道︰「想死的過來,不然小爺不奉陪了!」
眾教派皆相視無語,沒有人再敢冒頭,或許真如上古靈族所講那般,這是個坑貨。
「轟!」
不遠處,遠飛雞遭殃,一群人捉住了它。
「小子,想它活命,自己跪過來。」怡紅書院的長老嘿嘿冷笑道。
「你們別逼雞爺,不然,大家一起死。」遠飛雞叫嚎。
「唰!」
譚長老手持一件法器,直接將它鎮壓,道︰「現在死過來!」
方鈺咬牙,這群人太無恥了,竟用這種方法。
「你們好歹是修士,怎麼用凡人的招數?還要不要臉?」方鈺譏諷。
「這樣,你若是交出寶物,我們可以放過你們兩人,如何?」一名老者道。
方鈺捏緊了拳頭,這幫人太不地道了,想想方才遠飛雞的話,他真想直接丟下不管。
可轉念一想,這雞雖然無恥了點,好在也幫過自己不少忙,他狠不下心。
「怎麼回事?」遠處傳來一聲大喝,一名青衣老者出現。
當他看到地面的創傷,以及遠處的慘景時,愣了好一會兒。
「師叔祖,是這樣的……」譚長老急忙上前,秘音相告。
「什麼?敢殺我天涯秘境的弟子,真是活膩了。」青衣老者說完,臉色當即就變,大手揮出,方鈺被擊飛,渾身骨頭斷了數處。
「一個小廢物你們都收拾不了,真是丟人。」青衣老者冷冷的道,而後伸手一抓,方鈺直接飛到他手掌前。
「天涯秘境是上古大教,等閑人豈能殺之,小子,老夫要讓你受盡折磨而死。」青衣老者陰森森的道。
方鈺忍住劇痛,面無表情,道︰「你就不問我為什麼殺人?」
青衣老者哂笑︰「問之無義,就算他們的錯,也輪不到你來殺。」說話間,他眉間發光,想侵入方鈺神識,了解他的來歷。
「轟!」
青衣老者倒退大駭,他的神識竟被擋了回來。
「不管你是誰,除死別無他法。」青衣老者依舊強勢,非要方鈺死,並且,他已經在動手,一掌蓋下,方鈺慘叫,被打出十公里遠。
「好堅固的肉身,居然沒有爆碎。」青衣老者有點驚訝。
遠處,方鈺堅難無比的揮動手臂,取出一個袋子,這是收容器,瘋道士給他的。
「媽的,這是你們逼我的。」他自里面取出一塊令牌,上面寫著農夫二字。
另一邊,一直注視著方鈺的人面色陡變,听雪樓的那名老嫗,她修為高深,擁有特別神通,第一眼認出了令牌上面的字。
沒有說任何話,她拉著听雪樓的女弟子施展秘法遁走,一句話都沒有說。
其他人對于老嫗等退走渾然未覺,而方鈺緣于相距十公里,又沒有老嫗的神通,他們也無法看清楚方鈺的細節。
在他們看來,方鈺已是個死人,靜等青衣老者施展神通將其擄來。
「轟!」
青衣老者出手了,他哈哈大笑,將方鈺吸了過來,因為他得知方鈺身上有重寶,很是開心。
在這里他的輩份以及修為最高,前來查看的又他一人,他相信,沒有人敢跟他爭。
「小子,肉身還不錯,告訴老夫是何種神通,或許,老夫可以饒你一命。」青衣老者冷笑道。
方鈺早已將令牌貼在眉心融合進去,他看著周圍那一個個貪婪的目光,眼中的殺機愈來愈烈。
「轟!」
青衣老者見方鈺不答話,猝然發難,想折磨一下他。
緊隨,他的表情凝固了,因為他發現自己被反禁錮了。
方鈺氣吞山河,氣息逆天,邊上的其他人竟忍不住跪了下去。
青衣老者駭膽亡魂,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