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婕曦回到緋靖宮的時候,院內擺滿了金光閃閃的東西,屋內的桌子上也放了一盤接一盤的稀罕玩意兒。
之桃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瞧瞧這個看看那個,爾嵐則指揮著太監把它們擺放整齊。
爾菡笑道「皇上真是大方啊。」
「有舍才有得。」婕曦用食指勾起一串珍珠項鏈,了然的笑了。
爾嵐見三人從外面回來,迎上前去「娘娘,李公公過來傳話說,皇上今晚來緋靖宮。」
「又來?!」婕曦驚訝的出聲道,再有這樣幾次,她會被那張撲克臉嚇得神經衰弱的。
爾菡笑侃「娘娘這是怎麼了?皇上來不是好事嗎?」
听蘭道「娘娘是高興壞了。」
「對呀••呵呵•••本宮高興。」婕曦無奈的干笑「你們幾個看看有什麼喜歡的,隨便挑幾件,剩下的放入倉庫吧。」
幾人面面相覷,听蘭遲疑道「這是皇上送給娘娘的東西,奴才們拿,不合禮數。」
「送本宮的就是本宮說了算,你們七個在緋靖宮當差,本宮又怎麼能虧待了你們?快點拿吧,晚了好東西可都沒有了。」
「是」
「謝娘娘」
「謝娘娘」
七個人笑著湊在一起,戴戴這個,試試那個,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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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內,李忱站在正中央低頭向那個尊貴的男子匯報情況。
「皇上,東西已經給緋靖宮送去了,皇上的話奴才也說了。」
皇甫夜熙批閱這走賬,不停手中的筆,薄唇微抿「李忱,卿妃去南玉軒的事你可听說了?」
「奴才略有耳聞。」
「有何看法?」
「奴才不好一輪娘娘們的事。」
皇甫夜熙放下手中的筆,抬起冷峻的容顏,修長的手指敲擊著?咀爛媯?鑠淶捻?尤萌絲床懷魷敕 ?澳闥登溴?欽嬡綾礱姘憬咀萋?帷ゃゃオ故淺歉??睢!�;;;
「皇上貴為天子,有什麼事猜不透的。」
皇甫夜熙的額嘴角上揚起一個譏誚的弧度「令狐權名那個老狐狸生的女兒,想必也是個小狐狸。」
「皇上不喜歡卿妃娘娘?」
「這可不是朕喜不喜歡就能決定的。」皇甫夜熙停下敲擊的手指「她是令狐丞相的女兒。」
「是,奴才知道了。」
「朕剛剛登基,根基未穩,若令狐權名真心順朕,倒也是個好幫手,此人雄才偉略,是個政要人才,但若他有反心,便也不得不防了。」
「皇上不必如此擔心,不是還有溫相和宮將軍嗎?溫相去茆縣治理水患也有些時日了,應該很快就會回朝的。」
提到這兩個人,皇甫夜熙冰冷的俊臉上才隱隱有些笑意「待溫相回朝,朕要大擺筵席犒勞他。」
「是」
夜色漸漸來臨,喧鬧的皇宮也難得的有了些許寧靜,月亮安詳的掛在天上,月光像是一層朦朧的薄紗輕輕籠罩著大地。
婕曦在屋內坐立不安,又要和這個大冰山待一晚上,這是要凍死她的節奏嗎?
「皇上駕到」
「奴才、奴婢參見皇上。」
這次婕曦變聰明了,疾步走到門口「臣妾參見皇上。」
「平身。」
皇甫夜熙徑直在椅子上坐下「听說卿妃去過南玉軒?」
「皇上是來興師問罪的?」
「朕有何罪可問?」皇甫夜熙看著她,毫無表情,語氣平淡。
「皇上自然沒有,臣妾貴為妃,難道還教訓不了一個小小的貴人嗎?她敢對臣妾出言不遜,臣妾自要給她點顏色看看。」婕曦說的理直氣壯,活月兌月兌一個被寵壞了的富家千金形象。
「呵呵,卿妃倒是伶牙俐齒。」皇甫夜熙突如其來的笑聲亦真亦假,听得婕曦的慌「你和皇後的關系也果真好。」
「皇後娘娘賢德,對眾位嬪妃一樣好。」
「賢德在何處?」
「皇後娘娘端莊識大體,處理後宮事務也井井有條,這難道不是賢德?」婕曦暗暗在心里惡習了一把。呸,慕凌空要賢德,這個世界就凌亂了,這麼惡心的話也能說出口,虛偽!
「卿妃果然讓朕刮目相看。」
別有深意,這話絕對居心叵測••••
「今日卿妃如此勞累,早早歇息吧。」
婕曦怔住,呆呆的看著他優雅的上床睡覺的舉動,這貨缺心眼兒嗎?她真的要懷疑他是不是那個男人了,天天晚上讓她這麼提心吊膽是在耍猴吧。
他來緋靖宮就是為了和她閑話家常?她怎麼那麼不信呢!
••••••••••••••••••••••••••••••••••••••••••••••婕曦最近十分毛悶,連續半個月了,皇甫夜熙每天晚上都要霸佔緋靖宮的床,先是陰陽怪氣、不冷不熱的跟她聊幾句,讓她的心髒嚴重超負荷,然後就上場睡覺,害得她睡了半個月的貴妃榻,睡眠不足,精神狀況不好。
她就不明白了,這位爺到底在想什麼?還是他大叔的外表蘿正太的心,腦細胞沒發育完吧。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爾嵐突然進來,「娘娘,李公公讓您好好打扮,今天晚上參加夜宴。」
「夜宴?」
「是的,好像是溫子然大人從茆縣回朝了。」
「溫子然?」婕曦低吟「就是那個和爹齊名的溫左相?」
「正是。」
「那便真要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