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青銅鏡也是去年才開始展露頭角,給予了不小的幫助,對于它的功能,何歡也是逐步挖
掘,就好似一個百寶箱一般,如今它主動竄出,何歡極為好奇,但瞧得鏡面的內容,倒吸一口涼
氣。
光滑的鏡面映出一片荒山曠野,而這些考生們慵懶的極其享受的睡在草地上,這個酒館居然
根本就是不存在的,而是一種相當高強的幻術,能夠施展出如此幻術的人,必然不會是考生級別
的人,如若不是校方的人員,那只能說山脈中還隱藏著一些通天強者,就比如之前的那位神秘男
子。
想到此處何歡平復下心情,使自己冷靜起來,這種級別的對手,根本不是自己能與抗衡的,
這神秘莫測的酒館店主極有可能便是這幻術的實術者,說不準自己此時已經在店主的窺視之中,
若店主稍有歹心,恐怕自己一行人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想到此處何歡不再坐以待斃,提腳邁向王若芯的房間,為了使一切顯的正常,何歡特意將自
己的面容調整的輕松。
「砰砰」兩聲輕響,「嘎吱’一聲大門被拉開,瞧見白璧無瑕,貝齒柳眉,楚楚動人的模樣
,何歡的心里完全安定下來,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前一輩碌碌無為,平庸至極,此世今生
,既然天意如此,何歡自當拋開以前的自己,做一個敢愛敢恨的灑月兌之人。
王若芯瞧見何歡稍顯驚訝,揉揉睡意朦朧的眼楮,輕聲問道。
「怎麼拉,有事情嗎。」
「啊,沒有,沒有,就是過來看看你。」何歡撓撓腦袋笑道。
「喔,那進來坐坐吧,看你今天也是喝了不少的酒。」王若芯捏著鼻子說道。
何歡’嘿嘿‘一笑,走進屋內,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這女孩的房間總是清香宜人,
令人流連忘返,雖然明知身處荒郊野嶺,但何歡依舊是嬌羞難耐,坐立不安。
「給你倒杯水吧。」王若芯說著提起水壺。
「啊,不用。」何歡說著站起身來,連連擺手。
說著何歡便跑出門外,只留下滿臉疑惑的王若芯。
何歡跑出門外,站立在樓道上,喘著粗氣,焦慮不安,此事不清楚,何歡無法安定下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歡決定只身前去一探究竟。
樓道沉靜如水,走在木板上,‘嗒嗒’直響,微弱的燭光,照耀在何歡不安的臉上。
何歡心一狠,邁下樓道,仿佛這腿有千斤重,踩在木梯上‘嗒嗒’直響。
此時的一樓空無一人,只剩下桌上的剩菜與空酒瓶,還有櫃台上一根熄滅的蠟燭。
何歡剛剛松口氣,陡然一陣寒風,門外一道黑影劃過,冷的何歡一陣哆嗦,何歡咬緊牙關
追了上去。
野外寒風不斷,略顯蕭瑟,樹葉‘嗦嗦’一響,黑影消失在了叢林中,何歡咬緊牙關,全
神貫注追了上去,這黑影移動的速度極其之快,但何歡也不慢,這種時刻稍有不慎,恐怕一命嗚
呼。
寒風吹動衣擺,何歡的額頭湛著絲絲汗跡,這黑影轉眼間便消失無形,即使何歡的精神力
全面展開,也依然探查不到,此時何歡也停下腳步,四周張望,陡然霎那間,周圍已經不是叢林
茂密的大樹,而是一張張嘲諷的臉,他們有老有少,滿臉輕蔑,仿佛在說「何歡,你這個廢物」
何歡見此,緊蹙眉頭,死死的凝視著四周的人,只感到豆大的汗珠,淋濕了後背。
「該死的,我居然中了幻術。」何歡暗自沉聲開口。
四周的人,仿佛正在逐步增多,怒罵聲越來越響,好似響徹整片叢林。
何歡正不知所措,只見手指上的納戒抖動起來,頓時全身一輕,仿佛卸去了身上沉重的沙包,想也想掏出青銅鏡,何歡一聲怒喝。
「給我破。」一道奪目的白光從鏡中直涌而出,沖入九霄。
四周的人影瞬間湮滅無聲,青銅鏡光芒散去,四周依然還是一片叢林,寒風飄打的著枝葉,一片枝葉簇簇而落。
枝頭上,麻衣老人悄然站立,他的面容依然是猶如死水,但他此刻的目光好似利劍,仿佛能穿透人心。
兩人搖搖對立,誰也沒有率先開口,只剩衣擺隨風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