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得了瘋病?」
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冷傾月心里隱隱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哪里怪異,想了想也就算了。『**言*情**』這些畢竟都是自己來之前生的事,從自己到這具身體那天起,一切都是新的開始,以前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
「好了,今兒剛回來,我有些累了,萍兒你也去休息吧。」揮了揮手,讓萍兒下去,再看到萍兒紅腫的臉,一向冷情的性子不由多了一句︰「身上的傷記得擦藥。」
「知道了,小姐。」萍兒做了個鬼臉,一蹦一跳下去了。雖然她不知道一向懦弱連話都不太多的小姐為何這次回來隱隱有些改變,但這樣的改變真好。
看著萍兒下去,冷傾月也起身走進了房間。『**言*情**』房間內的裝飾很簡單,靠窗的地方放著一個古樸卻略顯陳舊的榻幾,上面鋪著一層被子,旁邊一個小茶幾上放著基本書。房屋中央是一張圓桌,兩三個凳子放在周圍,一個簡單的衣櫥邊是個梳妝台,零散地放著幾個胭脂盒,在邊上就是一張能躺兩人大小的床。
屋內不大,一眼就能看清所有裝飾,但里面布置雖簡單倒也清爽大方,冷傾月很是滿意。看到那邊梳妝台上的鏡子,冷傾月不由得朝著那邊走去。
平滑透亮的鏡子,倒影出一張清冷而美艷的女子。烏如墨水,如凝脂般的肌膚閃爍著溫潤的光澤,一雙鳳眼神情淡漠卻仿佛掩藏著無邊的火熱與寒冷,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小巧堅挺的鼻梁下是一雙薄唇,微微挑起似笑非笑仿佛嘲笑眾生一般,讓人不忍移開目光。
看著鏡中的女子,不!或許稱為女孩更為合適。這是冷傾月第一次認證打量起自己新的身體,前世的自己雖然也有一副絕色面容,卻因各種血清渾身布滿鱗片,雙腿更是蛻化為蛇,她永遠都記得,那是被注射了上古神獸騰蛇的血清,雙腿合二為一的痛苦,那種仿佛連靈魂都被撕裂的痛苦,至今都記得。
而現在……
「今生今世,人欺我,殺。神欺我,滅!眾生負我,那就毀了這天地人間!」手輕柔地撫著鏡子絕美的容顏。這一次誰也別想再主宰她的生命。
褪去身上的衣飾,躺在床上,看著頭頂的繡花帳頂,緩緩合上眼楮,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她還未曾閉眼休息。
……
驕陽漸漸西沉,皎月慢慢掛上夜空。冷傾月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夢中不斷穿插著各種畫面,一會兒是化身小白鼠成為針管下的試驗品,一會兒是一古裝女子哀嚎哭啼被人群毆的畫面,混亂的畫面感卻異常真實。
躺在床上的冷傾月呼吸逐漸不穩,身體更是各色神光隱現,一會如烈火般的赤紅,一會如寒冰般的幽藍,一會更是出現平和的白光,各色光澤在身體不住閃動。
就在各色光澤快速閃動之際,突然爆出一陣耀眼光芒,照亮了整個屋子,光芒瞬間消失。而床上的冷傾月緩緩睜開了眼楮,眼中七彩光芒內流轉逝,異常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