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室內,古樸大氣的裝飾,能容納上千人的地方,此時不少武士裝束的人群在行會中不斷走動,有些則是在任務發布榜上細細看著任務,似乎在尋找適合自己的任務。
「居然是擴地術!這里,不簡單!」只一眼,冷傾月便知道這里的主人絕對是個厲害人物,能用區區在外目測百平的面積,能擴展出將近一個小村落大小的空間,這並非凡人能夠做到。
或許連強悍如白止這般的人物,都未必能有這樣的功力。
冷傾月對這個處處透著神秘的地方越來越感興趣了,她有一種預感︰此行來此,定然不負所望。
當下,鳳目掃視四周,便看到了一個類似于服務台的地方,立馬冷傾月朝著那邊走去。
「你好,我要接任務。」冷傾月站在台前,對著正在埋頭書寫的大叔說道。
江河抬起頭,看了一眼冷傾月,尤其是對上冷傾月瘦弱的身板後,眼中閃過一絲不耐,卻依舊為其解說,道︰「第一次來落日鎮?」
「是!」冷傾月點頭,眼楮已經朝著江河身後巨大的木牌上看去,那上面卻是有不少任務,什麼尋藥任務、尋魔核任務等等,各不相同。
「嗯。簡單跟你說一下,我們這里有各種等級的任務,等級越低,任務也就越輕松,但相對的錢也就缺少。而等級越高的,錢當然也就多啦,但危險系數也就越高了。在我們行會,若是實力不到那個程度而去接任務的話,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錢花了。
在這里,大家都喜歡接輕松的任務,雖然錢賺的少,但相對而言,卻是保險一點,畢竟有錢也要命來花不是。所以,任務都在這里,你自己看看吧。」說著,江河指了指身後那些任務牌,讓冷傾月自個選擇。
「嗯。」冷傾月鳳目微眯,掃視著那些密密麻麻的任務,最後直接問道︰「這里面哪個任務最難,佣金最高?!」
「呃?最難?最高?」江河有些懷疑自個耳朵听錯了,但看著冷傾月面無表情的臉確定不是自個幻听,直接指向了身後最高處的一個牌子,道︰「看到那個黑色的牌子嗎?那個就是這里最難的。」
冷傾月隨著江河的手指看去,確實在高高的最頂端,看到了那個黑色的牌子。
「我們這里任務等級以顏色區分,白色的為最低級,黑色為最高,那個任務便是我們這里最難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接著這個任務,白白送了性命。」江河看冷傾月有接的意向,聲音不覺帶上了一絲陰氣,想要嚇嚇這個弱小的女孩。
「好,那我就接這個任務。」冷傾月想都沒想,直接無視江河的話,指了指那個牌子說得很是淡定。
「什麼?!你要接?!」江河還以為冷傾月只是問著玩玩的,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真那麼大膽,居然敢說出這等狂言,不由得拔高了聲調。
「怎麼?有問題嗎?」冷傾月輕撇了一眼黑色牌子上的佣金押金,二話不說直接拿出五十枚金幣拍在台子上淡淡說道。
雇佣兵行會的規矩,接任務,雇佣兵必須先按照等級的高級繳納押金,等級越高,繳納的押金錢數也就越多,以防止佣兵們接著任務不去完成或是惹出別的禍事來。
「你瘋了吧,這可不是開玩笑的。知不知道尊導級別多少高手都喪命在這個任務當中?你這樣子去就等于送死哇!」江河有些瘋了,或許是面前這個女孩瘋了,居然挑戰他們這個幾年來都未曾有人能夠完成的任務。
要知道,這個任務這些年來不知道死在上面的有多少人,到現在根本無人敢去觸踫,因而這個任務也變相成為了他們行會中的死亡任務。
「怎麼,你們任務還挑人嗎?」冷傾月眉頭高挑問道。
「沒!」一句話,瞬間讓江河想要說出的話,立馬噎了回去,最後只能默默地遞上了任務牌的及任務說明。
心中無比狂吼著︰現在這都是怎麼了,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嗎?一個個都忙著去找死?!
只可惜,現在無人去為江河心的吶喊而感興趣。
出了雇佣兵行會的大門,冷傾月按照任務牌上的路線及說明,直直沿著落日鎮外的西南方樹林走去。
一路向西,冷傾月細細閱讀著上面的內容,當這一切熟記于心之後便直接扔到了儲藏手鐲的角落處。
「媽媽,你說咱們會遇到什麼呢?」小澤對這個江河剛剛所說有史以來最厲害的任務,是沒啥興趣。
難道再厲害的魔獸,還有他們家玄墨厲害嗎?切!
「馬上你就能知道了。」冷傾月遠遠便看到陣陣煙霧繚繞,時時傳來男子女子嬉笑怒罵,四周布有防護性結界,一看便是組團過來刷任務的。
當下冷傾月便朝著那些人走去。
「喂,小妞!這里可不是你來玩的地方,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一個長相粗獷的雇佣兵,一眼便看到冷傾月瘦弱的身軀站在一棵樹下,當下扯著嗓子就對著她一陣狂吼。
「呀,哪里來的小姑娘,這麼水靈來這里干嘛呢。」
「……」
從冷傾月被發現,眾人都一副興致地朝著那邊看去,當下齊齊好奇地問道。
見眾人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冷傾月輕笑一聲,抬腳便走入了防護圈中,對著眾人款款道︰「我是來執行任務的。」
「……」
有那麼一瞬間,眾人靜默了,而後便是陣陣狂笑。
「哈哈哈,接任務?就你還接任務?!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
「哎呦喂,我的肚子啊,哈哈,就這麼弱不禁風的小身板,也來接任務,那我們該怎麼辦啊,難道還要靠你保護?!」
「哈哈哈,笑死我了,太好笑了,哈哈哈……」
「……」
狂笑聲傳遍整個團隊,就連樹林中棲息的鳥兒也不禁這恐怖的笑聲驚地飛動起來。
面對別人的嘲笑及不屑,冷傾月沒有動作,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眼中嘲諷地看著眾人,心中冷笑。
‘可惜啊可惜,有是一群被媽媽外表所迷惑的可憐人喲!’小澤尋了一棵樹懶懶地趴著,看著這些人在媽媽面前放肆的模樣,它敢肯定,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些人可定慘兮兮!
眾人的嘲笑聲如雷般轟炸,此時點點金光在陽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冷傾月不由得向那個方向看去,暗道︰那是什麼?
「怎麼回事?」聲音低沉卻帶著無以倫比的氣勢及霸氣。
只見眾人听到這個聲音,狂放的笑聲立馬收了,有些人更是恭敬地讓開了路,來人緩緩上前。
入目,冷傾月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如太陽般耀眼的金發,而後便是刀斧雕刻般的容貌,或許他的容貌不是最俊美的,但那通身無法掩藏的霸氣,卻足夠讓人臣服。
身後背著一把厚重的長劍,緊身的戰斗服勾勒出完美健碩的身材,只是這般走過,便已讓那些一同組團而來的女雇佣兵們紛紛冒出粉色的星星。
夏侯修齊走至冷傾月面前,眼楮在冷傾月身上輕掃了一下,笑容為止一愣,而後便向冷傾月彎了彎身體,行了一禮,道︰「我是夏侯修齊,不知姑娘閨名是?」
「冷傾月。」報出姓名,冷傾月看著面前對自己行禮的金色腦袋,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這人不簡單。
「原來是冷姑娘。」夏侯修齊點點頭,而後直接轉向剛剛第一個開口嘲笑的人看去,笑容燦爛,聲音卻異常肯定道︰「老虎,你絕對打不過冷姑娘的,還是回去歇著,不要丟了臉面。」
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夏侯修齊居然會說出這番話,當下有些楞住了,而那個被點名的老虎,此時更是漲紅了臉,仿佛被人侮辱了一般,叫道︰「怎麼可能,老子我一個噴嚏都能給她從哪兒來送回哪兒去。就她這小身板,還敢說贏我?切!」
「就是哇,這丫頭瘦瘦干干的,能打得過老虎?我才不行!」人群中走出幾個與雇佣兵裝束極其不搭的幾人,一身華服,身邊還跟著小廝,看到老虎與夏侯修齊的話,立馬哈哈大笑參與了進來。
「不信嗎?」夏侯修齊笑得很是自信,看向那幾個華服男子笑道︰「那咱們便賭一場,只不過不知道陳公子用什麼做賭資呢?」
「賭?」陳俊杰沒想到夏侯修齊會提出賭,當下一愣而後便哈哈大笑,道︰「本公子最喜歡賭了,而且這手氣從來都是逢賭必贏,今兒只怕夏侯先生要輸慘咯。」
「未必。」夏侯修齊笑得很是自信,目光卻看向冷傾月,道︰「姑娘意下如何呢?在下可是在姑娘身上投了血本,可不要讓在下輸啊。」
一席話說得仿佛所有的可能全都指望在了冷傾月身上。
從頭到尾冷傾月都沒有說一句話,此時卻是分外好奇,在所有人都不看好自己的時候,這然到底憑什麼相信自己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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