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賢弟啊,你怎麼。怎麼能對我未來的岳母大人做出那種事?」劉言坐在子上,看著嚴嵩在自己的面前轉來轉去,,喋喋不休的數落著自己,而楊昭眼中的幸災樂禍,怎麼掩飾都是掩飾不住的。
事情要從下午去歐陽說起,那時嚴嵩正在和歐陽小姐卿卿我我,這是楊昭幻想出來的,而劉言和楊昭在村口百無聊賴的等著,這時候嚴嵩正對著歐陽家的小姐說要來上門提親。劉言和楊昭在談論著嚴嵩的品味,這時劉言看到有個與那歐陽淑端七分相似做婦女打扮的婦人你,正向著歐陽家走去。
劉言猜測這婦人,大概便是嚴嵩的未來岳母了,連忙告訴楊昭這個婦人可能就是不讓嚴嵩進歐陽家歐陽淑端的母親歐陽氏,楊昭正滔滔不絕的說自己的品味比嚴嵩有多強,聞听劉言看到了嚴嵩的岳母,忙問在哪?劉言指給他看,要知道這時,嚴嵩可是正在歐陽家的門口呢。
楊昭急忙催促著劉言想辦法一定要攔住歐陽氏,楊昭跑去向嚴嵩報信,這麼短的時間,劉言哪想的出辦法,眼看歐陽氏就要進村口了,劉言猛的想起在前世看到的一些紈褲子弟調戲良家婦女的段子,心中暗想為了抱大腿,豁出去了,把下擺往腰帶里掖了掖,揉了揉臉,裝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一咬牙就上前攔住歐陽氏。
「嘿,小娘子,要去哪啊?」劉言隨手在路邊摘的野草,叼在嘴里做出一副痞相走到歐陽氏面前說道。
歐陽氏徐娘半老的年紀,看起來不怎麼顯老,只是一雙手有些粗糙,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冒出一個人,給歐陽氏嚇了一跳。歐陽氏活了半輩子,丈夫又是公門中人,什麼沒見過,沒听過,劉言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歐陽氏冷笑一聲對劉言說道︰「這是誰家孩子,才多大啊?就敢出來調戲老娘。」說著舉起手中的籃子打向了劉言,劉言閃身躲開,歐陽氏用力過猛,跌倒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老娘又被人活活打死了呦。」
劉言見歐陽氏哭起來就知道要遭,果不其然啊,就見不遠處一些有人向這邊走過來,劉言轉身想跑,卻被歐陽氏緊緊攥住了下擺,這麼一耽誤,村民圍著劉言指指點點。幸好這時楊昭出現,裝成不認識劉言,對村民說要扭送劉言去縣衙,村民才放他們離開。否則現在估計都沒出來。
嚴嵩說了半天,只覺口干舌燥,狠狠的喝了兩杯茶水才覺得好些,楊昭看他不生氣了,便問他與歐陽小姐說了什麼?
說起這個嚴嵩就把劉言忘了,滿腦子都是歐陽淑端,傻笑著說︰「她同意我去她家提親了。」說完又嘿嘿笑了幾聲。
楊昭連聲說恭喜,劉言也是一樣,只是心里無聲的吶喊著︰「我的一世英名啊。」
歐陽淑端與嚴嵩的婚事訂在了府試後,因為還有一個多月便是府試了。這個一個月劉言閉門在家,沒有出屋,整日就是讀書,練字。楊昭來找過幾次,可是劉言看到他就會想起那日的事情,府試臨近,索性也不見他了,專心在家讀書。
府試是童生試的其中一關,需要考生參加縣試並通過才可以有資格參加府試,由知府主持,報名、保結,與考試的場次、內容同縣試差不多,但保結的廩生需要多一名,府試通過後就可參加院試。
明洪武二年,太祖朱元璋改路為府,所以分宜歸袁州府管轄,知府李大人是成化二十三年進士,是剛剛調任此地的,據聞與江西李家有些關系。江西是科舉大省,據統計,從永樂年到崇禎年間,歷屆內閣的閣臣中,江西籍的人數位居前三,僅此于浙江。可在所中狀元中,確實是與浙江並列第一。
李知府這幾日因為想考題,頭發都快掉光了。在這江西科舉大省,出的考題太簡單,達不到優勝劣汰的目的,出的太難卻又擔心被考生們罵,可見李知府的壓力有多大。
這些情況劉言卻是不知,三日前,楊昭來找劉言,約好一同去府里參加府試,到了那日劉言到城東車馬行就見這里有很多學子,並沒有看到楊昭,四月的天已經有些熱意,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耐心的等待著楊昭。
過不多久,就看見楊昭還有嚴嵩,身邊還有幾個並不認識的學子,這時楊昭也看到了劉言,帶著其他人走過來。
在楊昭的一一介紹下,劉言也認識了與嚴嵩、楊昭一起來的幾位,差不多都和嚴嵩一樣,是寒士之家,分別叫王傅,劉成,張之遠,這次也是要一起去參加府試的。
劉言向幾位拱了拱手說道︰「小弟劉言,字子駿,今年十四,今年縣試第四。以後學業上還需要向各位兄長多多請教才是。」
幾人忙回禮道︰「客氣,客氣。」「好說,好說。」心里卻有些詫異,目光打量著劉言心里納悶,原來這人才十四歲啊,身量與我等差不多,還以為有十**歲了呢。姓劉?難道是劉氏子弟?
幾人見過禮後,楊昭讓幾人在此處等等,自己進入車馬行叫車去了,還有幾日就是府試的日子,所以各縣的車馬行人手都很緊缺,除非先事先預約,否則很難找到馬車。
楊昭與劉言都是第一次參加府試,並不曉得這些,所以楊昭一個進去,也只能一個人出來。這讓楊昭很是沒有面子。
把情況向在外面等著的幾人一說,幾人也有點傻眼,還有幾日就是府試,這都是算好日子的,可耽誤不得。
劉言想了想對楊昭說道︰「昭哥兒,去看看有沒有酒樓或者貨棧要去府里的馬車,咱們幾個順路搭一程,其他幾人也沒什麼辦法,只得點頭同意。
嚴嵩抬頭看看日頭,說道︰「快晌午了,咱們是不是準備些路上吃的干糧?」
幾人點頭稱是,分開去買些吃食,約好一柱香後在這里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