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這屋子中還有衛生間,用手機一搜索,竟然還有無線網絡。
"好吧,也不算太差,至少不會讓我感覺生活在古代。"我再次嘀咕道。
出去買了一些生活必須品,回去的時候,王師傅正在洗菜。
我將東西放了回去,然後拿起菜,幫王師傅洗了起來。
"閆寒,今天是什麼日子?"王師傅一邊洗菜,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
"二十號吧,星期三。"我回答道。
"農歷呢?"
"不知道。"
說實話,我平時最多看看陽歷的日子,陰歷,基本上是不看的。
王師傅淡然道︰
"今天是農歷十五,我們門派有個規矩,初一十五,需要齋戒。
你雖然還沒有正式入門,但你現在既然叫我一聲師父,那也不能壞了規矩,從今天起,你就跟我一起吃素吧。"
"齋戒啊……就是不能吃肉唄?沒問題。"我無所謂的道。
反正一個月兩天不吃肉,還是死不了的。
而且一個月有兩天吃純素食,反而對身體好。
"不光是肉,還有蔥姜蒜,也不能吃,因為這是葷腥。
齋戒,其實不光是在飲食上,還有齋心。
不過你我都是凡夫俗子,七情六欲無法避免,齋心這一點,不能強求啊。"
王師傅耐心的為我講解。
我一邊听著,一邊點頭。
"等到吃過飯之後,你好好的休息一下,明天不會這麼輕松了,明天開始,我會鍛煉你的體魄,傳授你一些基本的道術和口訣。"
我點了點頭,心中隱隱還是有些期待。
美美的睡了一覺,連日來弄得身心疲憊,這一覺睡得死死的,似乎都沒有翻身。
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左右,我伸了個懶腰,揉著眼楮走出了屋子。
此時身體的傷痛已經恢復了不少,用王師傅的話說,年輕人火力壯,挨點打,很快就好了。
王師傅似乎已經起來多時了,正在院子里練習書法。
說實話,我對王師傅的生活真的是十分佩服。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每日悠閑自在,似乎沒有悲傷地情緒。
對于原本就好動的我來說,如果按照王師傅這種狀態生活,肯定會瘋掉的。
王師傅也說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
並不是說整天仙風道骨的人就一定能夠修煉有成,整天瘋瘋癲癲的人就不會有所成就。
真性情,不遮掩,才是最好的心境。
王師傅見我已經起來,站了起來,扔給我兩個沙包︰
"綁在腿上。"
我拎了一下,這兩個沙包,足足有四十斤,綁在腿上,豈不是要命?
"師父,剛開始就這麼大的難度啊……先來點簡單的,慢慢適應好不好……"我苦著臉問道。
"男子漢大丈夫,這點苦都吃不了,怎麼能成人上人?別嗦,快綁上。"
師父說完,便盯著我,一雙眼楮似乎要看穿我的內心一般。
我無奈的將沙袋綁在了腿上,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如同陷進了沼澤一般。
"從今天開始,你每天綁著這兩個沙袋,圍著院子跑十圈,完成不了不許吃飯。"
王師傅沒有了昨天的和藹,變成了一副嚴肅的樣子。
該和藹時和藹,該嚴肅時嚴肅,這也是真性情。
我哭喪著臉,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只得無奈的繞著房子,像個逗逼一樣的跑了起來。
這宅子很大,周長足足有將近兩千米,一天跑下來,能把人累吐血。
要知道,學校的跑道只有四百米,而這宅子有兩千米,相當于繞著操場跑了五圈,還要綁著兩個二十斤的沙袋!
我剛開始的速度,只能說是龜速,幾乎要用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拖著奔跑。
足足爬了半個時辰之後,我才慢慢的適應,但是此時我已經感覺到了一絲疲憊感。
轉眼間三個小時過去,我走走停停的,才跑了三圈半,而我的速度,也在一點一點的下降。
天慢慢熱了起來,汗水很快就打濕了我的衣服。
後來我干脆將衣服月兌了下來,光著膀子繞著房子奔跑。
此時王師傅早已經進了紋身店,開始他一點的工作了。
其實我覺得王師傅已經根本不需要靠紋身這個職業來賺錢了,可能這純粹只是他的愛好吧。
看著王師傅也不盯著我,我干脆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了起來。
王師傅說讓我訓練,但是卻並不監督,這倒是給了我偷懶的機會,我一邊賊眉鼠眼的看著王師傅有沒有出現,一邊享受著安逸的時光。
做了大約兩個小時,王師傅才從紋身店走了出來。
"跑了幾圈了?"王師傅問道。
"回師父,跑八圈了。"
我裝成一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回答道。
王師傅招了招手,我感覺我的褲子口袋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
正打算用手去模,突然一個小紙人從我的口袋之中飛了出來。
"他跑了幾圈?"王師傅問小紙人。
小紙人嘰嘰喳喳的說了什麼,王師傅盯著我,似乎等著我自己坦白一樣。
我心頓時涼了半截,這老家伙太陰險了,居然跟我玩這招。
"你小子,不老實。"見我不開口,王師傅笑道。
隨機,王師傅依舊是那副笑容︰
"看來今天的午飯,你是想都不要想了,慢慢跑吧。
對了,我們今天中午吃螃蟹。"
王師傅說著,揮揮衣袖,直接走進了屋中。
臨去之前,他的聲音再次傳來︰
"莫要再想偷懶,我會盯著你的。"
一听到螃蟹,我的眼鏡都有些綠了。
要知道,螃蟹這個東西,我還真的沒吃過幾次,但是我真的非常愛吃。
想起螃蟹,我似乎又有了動力,繼續快速的跑了起來。
又是三個小時過去,終于跑完了六圈,我又坐在地上休息了起來。
現在任務已經完成了大半,再咬咬牙,就能夠完成了。
我揉著自己已經失去知覺的腿,順勢將手插進了口袋里,那個小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了我的口袋之中。
"坑爹了,這東西,還真是一直盯著我。"
我打量著這個小紙人,苦逼的說道。
"唧唧吱吱。"
小紙人的身體晃了起來,在對我說話。
不過我完全听不懂他說的什麼,可能師父有和他對話的獨特法門吧。
看這小紙人,唇紅齒白,一張嘴被畫成微微張著的形狀,似乎在說話一般。
再看小紙人的後面,用不知什麼材料寫著符,我當然是看不懂的。
"罷了罷了,接著跑吧,女乃女乃的。"
罵了一句,我站了起來,繼續今天的訓練。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的時候,我才跑完,幾乎是爬著回來的。
"跑完了?不錯,我還以為你堅持不下來。"
師父的眼中,多了幾分贊許。
我苦笑了一下,將沙包解了下來,感覺無比的輕松。
"快吃飯吧,一直給你留著呢。"
師父說著,給我盛飯,還有三只大螃蟹和半鍋炖的稀爛的牛肉湯。
已經累了一天的我立刻大吃起來,風卷殘雲一般,不過片刻,便將食物全都倒進了胃里。
"吃飽了?"師父和藹的看著我。
此時我才感覺到師父對我的關懷。
雖然我一天沒吃東西,但師父卻把什麼都給我留下了,我吃的飯,還都是熱的。
萍水相逢,只做了一日師徒,我對師父的感激之情,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至少我不會在背地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了。
同時,我也發現,師父對人的兩面性。
當我還是一個外人的時候,師父就如同一塊冰,給人一種不可接近的感覺。
當我變成了自己人,師父給我的感覺,雖然還是一塊冰,但卻變得柔和了起來。
這依舊是真性情吧。
轉眼間,又到了吃素的日子,也就是正月初一。
半個月的訓練,讓我有種月兌胎換骨的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地獄月兌了一張皮。
我從以前的整整一天才能跑完,變成了一上午就能跑完十圈。
這段時間,師父對我的照顧也可以說是無微不至,除了在鍛煉的時候十分嚴厲,其他時候都很是和藹。
這天吃飯的時候,師父淡然道︰
"閆寒,你這段時間進步很快,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我問道。
"你的訓練,將從原本的四十斤沙包,變成八十斤,明天開始,你的胳膊上也要加兩個沙包。"
我當時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但生生還是忍住了。
"師父……我還沒能適應呢,現在就加啊……"
"有壓力才有動力。"
"……"
……
依舊是地獄一般的摧殘,依舊是**的不斷適應。
不過這一次的適應能力已經明顯有所提高了。
這次,師父不再讓我單一的鍛煉身體,而是傳授我一些基本的口訣和步罡,手印等等。
白天鍛煉身體,晚上背口訣,每天的日程排的滿滿的,這樣的日子,倒也很充實。
轉眼之間,又是一個月過去了,中途我曾經回過一次家。
這一次與父母雖然沒有太過親近,但是以往那僵持的關系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