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愛情如毒,蠱惑人心
愛情如毒,蠱惑人心,即使痛苦,卻每個人都向往,只要你一旦上癮,就無法再戒掉,甚至致命也會帶著一絲微笑。
愛情如糖,甜甜蜜蜜,兩人共享,熬的時間不能太短又不能太過,短了火候不到,太長就會是過了頭的苦。
愛情如繭,一根植在宿命里的絲,剪不斷,抽不完,歲月殘敗了年華,思念替代了誓言。
「好了,老張,你不要再打了,你再打下去兒子都沒命了。」
「都是你從小對他嬌生慣養,舍不得打舍不得罵,每每我一要管教你就坦護著,這下可好了,整天游手好閑吊兒郎當也就算了,如今居然打著了色膽包天,居然打著了文曉的主意,你這樣屬強暴要坐牢的啊!」
「我並沒有得手。」張毅擦著嘴角的血漬,不以為然道。
「你,畜生。我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就算陪上這條老命也甘願。」見他死不悔改,張力的臉頓時脹成了豬肝色。
「兒子,他知錯啦,他應該也是一時糊涂,年青人一時沖動。」張太太卑微地幾欲跪倒在地上,「你就饒過他吧。」一邊朝著張毅使著眼色。
「是啊!爸。」張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爸,求你饒過我吧,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
「你犯的錯不是我能饒過的,你違反的是法律,犯的是刑事罪,爸爸保不了你啊!一切只能交給警察處理了。」
「爸爸,我是你唯一的兒子啊!」張毅這才意識地問題的嚴重性,「你不能這麼對我。」見爸爸鐵面無私他唯有一把抱住媽媽,「媽,我知錯了,求你讓爸爸饒我這一次。」陷入極度恐慌的他,再也顧不得形象頹廢地跪倒在地,兩手深深地圈住媽媽的雙腿,將頭痛苦地埋在她的腳邊。
「文曉,我求求你。阿姨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可是張毅他畢竟是我唯一的孩子啊!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才會喪心病狂地做出這種連豬狗不如的事。阿姨知道,要你原諒這很難。」語到傷心之處,她哽咽道,「毅兒是我一手帶大,兒時他一直體弱多病,因為憐惜他,所以他任性,狂妄,不明事理,蠻橫無理很多時候我都假裝沒看見,一味地寵愛著他,是我不好沒能管教好他,才會……才會……她泣不成聲,模糊的聲音被吞沒在唏噓地感嘆里。
「阿姨。」文曉心軟地扶起她,「阿姨,你不要難過了,我並沒有要你們負擔些什麼,只是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了。」她抱著漸漸平息的安安紅了眼眶。
「我知道,我知道。孩子。」看著她滿是驚嚇一臉慌恐的臉,張叔叔于心不忍道,「對不起,孩子,讓你和安安受驚嚇啦。」
听到張叔叔特別的稱呼,她茫然地抬起頭,有那麼一瞬,在朦朧的目光中,她似乎看到了爸媽,那親切的面容溫柔地微笑。
她的淚再也無壓抑地如同決堤的海,一顆一顆,一粒一粒順著臉龐而下,滑落在衣衫里,隱沉在發絲間,濺落在安安地臉上。
他睜開著天真無暇地大眼楮,烏閃烏閃地注視著她,宛如,在他幼小的心靈世界上,媽媽,是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