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天憐看見神仙的真面目後,她給蕭張刷油漆的頻率就越來越勤了。初時,每隔十天她就會來刷一次,接著又縮短為七天,沒過多久又縮短為三天,最後演變成每天刷一次。而且這小丫頭的行為也一天天有了些許不易察覺的變化,她愛打扮了,每天起床都把自己的頭發梳得漂漂亮亮的,才提著木桶興高采烈的走出房門。
五年一晃而過,天憐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她每天風雨不改的去刷油漆,而蕭張其實恢復意識後僅用了半年的時間就完全恢復了身體,只是他覺得自己無處可去,不如就躲在這廟中一刻也不停的專心修煉。
通過天球定位儀,蕭張確認了自己目前的位置,這顆星球名叫荒原星,是一顆極不發達的星球,這里的土著人甚至還沒有進入青銅時代,他們只會圈養一些牲畜,種植一些簡單的農作物,更要命的是荒原星上沒有公共傳送陣,這就意味著蕭張無法前往其他的星球。至于那私人傳送陣,首先是天球上沒有標記,其次是即使真的被找到,蕭張也無法破解傳送陣的密碼,現在留給他的只有一個選擇︰苦心鑽研陣法之術,自己構建一個傳送陣,利用東方白以前留給他的中品靈石作為傳送陣的動力飛去其他星球。
翻看天門門主令,蕭張找到了一本精裝版的陣法秘典,雖然武技有等級限制,但像陣法、傀儡、控毒、煉器等秘術卻沒有等級限制,只要天賦夠好,都可以學會。他用五年的時間認真修煉,將修為提升到了五星青銅靈宿,並將陣法秘典上的所有知識融會貫通,此外他還學習了一些煉器的入門知識,最近他正想著出去找一些礦石回來練練手,順便煉制幾件防具和一件趁手的兵器。
早晨,太陽升起來了,小女孩兒並沒有如蕭張想象的那樣,天真爛漫的拎著一個大木桶出現在神廟門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女孩兒遲遲沒有出現,蕭張的那份期待變成了失落和擔憂,他自己也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會成為自己生命中的一種習慣,他開始猶豫要不要出去看看小女孩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刷!」人影一閃,神廟中的神像終于消失不見。
「不好啦,老神仙不見啦!」
隨著掃地老人的一聲驚叫,無數的土著人沖進了神廟。
「糟糕,保護神突然消失不見了,這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將要大禍臨頭啊?」
霎時間,各種謠言四起,弄得所有人人心惶惶。
……
「丹巴首領,你……你想要干什麼?」天憐被嚇得花容失色,腳步緩緩後移,她身後有一棵六人合抱的參天大樹,正好擋住了她的退路。
「哈哈哈……沒想到幾年不見,小丫頭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啊,本首領現在把你就地辦了,定要將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丹巴體壯如牛,此刻獸性大發,兩個鼻孔好似公牛喘氣般呼出陣陣粗氣,讓人遠遠的就感受到一股迫不及待的熱浪。
「不可以……你不可以過來!」天憐被嚇得六神無主,渾身瑟瑟發抖,小手護住胸口,失聲叫喚道。
「不可以?呵呵……像你這種奴隸,本首領就算將你先奸後殺,族長也不會怪罪于我,你就乖乖的就範吧!」
丹巴腳一蹬,飛撲上去,碗口粗的手臂將天憐嬌小的身軀死死抱住,大嘴瘋狂的親吻著天憐玉筍般的脖頸。
「神仙救我……」
天憐雙眼充滿恐懼,頓時淚如雨下,臉龐如梨花帶雨,讓人心疼不已。她只覺得胸前壓著的是一座大山,讓人喘不過氣來,不管自己如何拼盡全力使勁掙扎,都依舊無濟于事,最後終于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嚓……嚓……」丹巴蠻力一抓,瞬間將天憐獸皮做的衣服撕成無數碎片,露出兩座微微隆起的雪山。最後一層防線被撕破,天憐自己也被嚇蒙了,再也哭不出一點聲音。丹巴兩眼泛光,正準備俯身施暴。
「唰!」一陣清脆的破空聲響起,丹巴的動作驟然一僵。一滴血珠滑落,滴到天憐的額頭上,她吃驚的抬起了頭,只見一根青竹貫穿丹巴的喉嚨,將他釘死在大樹上。
天憐忽然意識到了什麼,趕緊推開丹巴,來不及整理自己的儀容,慌亂的從地上站起,雙手捂住胸口,朝著林子中那道金色的背影柔聲問道︰「是你救的我嗎?」
蕭張一愣,不想有過多的言語,從他離開神廟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打算重新回去。
「求你別離開好嘛?」少女的一雙淚眼欲要望穿秋水,素手抱胸,顫抖著嗓音祈求道。
蕭張明白,作為一名修真者一定不能有絲毫的兒女情長,一旦多一份牽掛,渡劫的時候就會多一分的危險,雖然他說不清自己對這個女孩兒有何情愫,但直覺告訴他一定不能縱容這份感情發展下去。更何況自己現在背負血海深仇,還有太多未完成的使命,所以自己還是孑然一身,冷漠無情的好。
見蕭張欲要離去,天憐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泣不成聲道︰「你走後,族長定會將我處死,我還不如現在就一死了之!」
說完,天憐一扭頭,朝身後的大樹撞去。
千鈞一發之際,蕭張自己也沒想到他會不由自主的朝天憐閃電奔去,難道是東方白的死亡讓自己對每一份感情都格外珍惜了嗎?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和過去真的是判若兩人,他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還是壞。
想到這些,蕭張有些失神,一把抓住天憐的縴縴細手,手臂順勢一拉,竟不知不覺的將少女攬入了懷中。天憐淚水未消,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暖流,她只覺得被這個男人擁在懷里,心中就無比的安全踏實,如果可以,她寧願一輩子被這樣抱著護著。
兩個赤身luo.體的人肌膚相親,相擁在一起,一種溫柔旖旎的邪念綿綿不絕的涌上心頭,蕭張恍然驚醒,趕緊放開女孩兒,轉過身去。天憐羞愧難當,剛才居然忘了自己胸前無一片遮羞之物,于是也連忙轉過身去,雙手捂胸,臉頰潮紅,既羞又喜。
太陽從樹葉縫隙中投下一束束聖潔的光芒,光線交織,照在天憐曼妙的嬌軀上,淡淡煙霧飄散,森林氤氳在一種如真似幻的仙境當中。
「唰!」蕭張的身影消失不見了。
「你還是走了嗎?」天憐愕然轉身,悵然若失的抬起頭望著頭頂射下的光線,晶瑩的淚珠無聲滑落,在她臉上熠熠閃光。
「唰!」一道人影又折了回來,天憐的肩上突然多出一件毛絨絨的雪狐袍子。
天憐微微一怔,頓時淚水決堤般滾落,晶瑩的淚珠滴到地上的樹葉上,發出啪啪的聲響,她心中的感情一波三折,現在徹底化成了無盡的感動。
她出生自另一個部落,四歲被俘虜,眼睜睜看著無數的親人或被燒死,或被發配充當奴隸,直到八歲,她依然無時無刻不是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可是蕭張的出現改變了她的命運,族長派她去給神仙刷油漆,她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當作畜生般去勞役,從那一刻起,她就對神仙充滿感激;十歲那年,她一時沖動揭開了神仙的面具,發現他竟是如此俊美的男子,頓時芳心暗許,把蕭張當作了自己唯一的情感寄托,可是她怕自己身份低微配不上神仙,更怕自己長得不漂亮引起神仙的厭惡,所以她每次出門前都要把自己梳洗得漂漂亮亮的才敢出現在神仙的面前。
此刻蕭張去而復返,使天憐產生失而復得的喜悅,她穿上雪袍後依舊不敢亂動,生怕自己一轉身,那人又消失不見。
「穿好了嗎?」蕭張淡淡的問道。
「嗯。」天憐點頭,輕嗯了一聲。
「走吧,一起回村子,我讓族長還你自由,不準給你定任何罪名。」
「你還是要走嗎?」天憐轉過身,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眸楚楚動人的注視著遠處的人影,急切問道。
蕭張痴痴的愣住了,眼前的少女穿上一身雪白的袍子後美得如此不染風塵,微風徐徐,她的縴縴細發隨風舞動,林中草香四溢,光束下的少女彷如月光下悄悄綻放的空谷幽蘭。
「吼……」少女身後驚起一聲嘶吼。
蕭張化作一道箭光沖上前去,一把摟住少女盈盈一握的曼妙腰枝,腳尖輕點,輕飄飄飛上了參天大樹的頂端。
叢林中,無數野獸如潮水般向部落奔去,放眼望去,天坑中的村子升騰起裊裊青煙,無數的土著人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有人拎著水桶去滅火,有人拿起捆著石頭銳器的武器去抵擋不知從何處奔來的野獸。
天憐被蕭張摟住,頓時臉頰生暈,頭暈眼花,片刻後才緩過神來,好奇問道︰「哪里來了這麼多野獸,怕是村子要抵擋不住了。」
「我們過去看看。」蕭張心存疑惑,身體一提,又摟著少女飄飄若仙的朝村子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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