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听到外面的動靜眉頭觸得更緊了,能安然闖入地宮,還能這麼輕易的解決他的人,他們到底是什麼人。
劭磊解決完了外面的人,自己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都說雙拳難敵四手,要是讓他單打獨斗還好,可是這多人打他一個,又各個是殺手,他剛才到底是怎麼放倒他們的?
他還沒有那麼無知,以為自己天下無敵,莫非,這又是那女人的手筆?
感覺到屋內強大斗氣的波動,劭磊暗叫一聲不好,就算那女人不簡單,可畢竟是女子,雖然听說了她打敗了她的兩個妹妹,可他也不認為她的斗氣能與地宮的宮主相抗衡。
「交給你了。」靈鷲可就等他進來了,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那男子。
劭磊抽了抽嘴,這女人還真是不客氣,青色高級啊,他自己也不過綠色中級,這實力懸殊可不止一點好嗎。
男子許是看出劭磊的等級,鄙視的眼神絲毫不加掩飾。
而劭磊又是最不能激的,哪里可以容忍別人的輕視,戰斗一觸即發。
從屋內打到屋外,沒有多久兩人就發現了不對勁,而這不對勁讓男子又是驚訝又是不解,連連挫敗,劭磊卻是越戰越勇。
靈鷲悠閑的看著鬼老頭捉弄那男子,再見到男子郁悶疑惑的神態,她都快被逗笑了。
勝負毫無懸念,劭磊趁著男子又是一個愣神,一股斗氣將他打傷。
男子捂著胸口,嘴角有絲絲血流出,不得不說這一架打得很是邪門。
「你們到底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擅闖地宮。」男子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眼眸有些陰沉。
靈鷲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了出來,「我們是什麼人你不必知道,自古成王敗寇,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殺了你,直接搶了這地宮,第二,你跟著我,這地宮從此歸我所管,你幫我打理。」
「呵,這有區別嗎?」男子嘲諷一笑,縱使已經敗下陣可依舊沒有半分示弱。
「當然有區別,至少你還活著,你心愛之人也活著。」活著就好,不是嗎?
一句心愛之人讓男子一震,眼眸之中閃過一抹哀傷,「如果相愛不能在一起,那倒不如死了更好。」說著看向靈鷲,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你殺了我吧。」
靈鷲看著他,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既然你寧可死也不為我所用,那我只好殺了你了,只是不知道你若死了,那個男的知道後會不會替你報仇呢?唔,我是殺他好呢?還是殺他好呢?」
「你,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他在哪里?」男子有些激動,看得劭磊一頭霧水。
「你認為將死之人需要知道那麼多嗎?」靈鷲反問道。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男子怎麼又會听不出來,沉思了一會兒,「他有心躲我,如果你能幫我找到他,我可以跟隨你,地宮也給你。」
又是一對痴情人,只是上天似乎總是自認幽默地戲弄著這樣的人,靈鷲微微嘆了口氣,若她不是得以重生,她和慕寒的結局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找他並不難,但是我要如何相信你會真心跟隨我?」她雖然同情他,但她絕對不會拿有關慕寒的事開玩笑,為了慕寒,做一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女人,又何妨?
「你想怎麼樣。」
「契約。」確切的說是靈魂契約,哥哥說她是靈魂之主,可以和任何有靈魂的生物契約,不受數量等級的限制。
血色骷髏就是與她契約了的,它雖只有骨骼,但它的腦骨之中還是有一抹殘魂的,也是因為這樣,她才能感知它想表達的話。
「契約?」男子眸子微沉,在他的認知里,或是這個大陸中人的認知里,只有人契約魔獸,靈器的,人契約人,這是在侮辱他嗎?
可是想到翊歌…
「好,契約吧。」如果能與翊歌在一起,就是做牛馬他也願意。
劭磊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靈鷲,她竟然要契約人?他是該說她這個女人冷血還是強大?
「夙玖曜」男子報上自己的名字,然後走到靈鷲面前閉上眼。
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女人也許真的可以幫他找到他,畢竟她就連地宮都可以找到。
靈鷲點頭,想了想,「鬼王,你們叫我王就行了。」
說著像閆魂教她的那樣,將手五指張開,放于夙玖曜的頭上,閉上眼,只見六角星陣以他們為中心,在地表乍現,光芒四射,同時夙玖曜的額頭多出一個印記,那是一朵紫色幽冥火中的白色彼岸花。
邵磊幾乎都看呆了,尼瑪!這廢物那麼逆天!主子他造嗎?
夙玖曜睜開眼,他感覺到了,就在剛才,他腦子里出現了想要臣服的感覺,那樣的感覺令他到現在還心有余悸。
「主子。」說出這句話,夙玖曜本以為自己會不自在,可是當他真的說出口時,卻感覺好似理所當然一般。
靈鷲淺淺一笑,放心,不過是契約靈魂罷了,只是讓你無法生出背叛我的心罷了,只要你好好替我辦事,我不會虧待你的。
夙玖曜命人發出緊鐘,所有人集中都到了地宮的大殿之上,有些人還不清楚怎麼回事,但是紀律的嚴明讓他們沒有交頭接耳,而是規規矩矩地站在原地。
夙玖曜領著靈鷲和邵磊帶到大殿的高台之上,掃了底下一眼,「地宮中人听令。」
眾人只看到他們的宮主帶了兩個男子,而兩名男子皆是帶著面具,站在宮主身邊的是金色鬼面,而他身後的是銀色鬼面。
靈鷲俯看著下面的所有人,暗自點頭,確實有實力成為第二,若是將他們組成軍隊……
這個想法在靈鷲的腦中一閃而出,若是軍隊中,每個人的實力都堪比殺手,還有各種奇能異士,唔,相信這將會是送給慕寒的,一份最好的禮物。
「從今日起,地宮投至鬼王門下!由鬼王帶領我們更上一層樓!」說著就向靈鷲單腿跪下。
事出突然,眾人震驚,但他們的頭都跪了,他們能不跪嗎,于是也跟著紛紛跪下。
「地宮陰靈,諸天神魔,犯我鬼王,上至碧落,下至黃泉,勢必誅之!」夙玖曜高聲喊道,眾人聞言亦是開口齊喊,「地宮陰靈,諸天神魔,犯我鬼王,上至碧落,下至黃泉,勢必誅之!」
地宮總部的人少說也有數千,加之分部以及出任務的,剛好一萬有余。
在大致了解了地宮的情況之後,「若是,我想將它改成軍隊呢?」
夙玖曜擰眉,「主子是皇室中人。」
「我的身份你現在還不需要知道,還有,不要讓任何知道我是男是女,包括樣貌,鬼王,是我唯一的身份。」
「是。」夙玖曜應下,不過,「主子,若是要將地宮的人編制成一個軍隊,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樣的話勢必少了收入的來源,軍餉不是一個小數目。」
「我明白,」靈鷲點了點頭,「這點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的,至于軍隊的管理,你可以問他,唔,他是四使之一,魍。」靈鷲當即給劭磊取了個稱呼。
鬼王底下自然該是魑魅魍魎不是,看來以後還得找三個人,湊齊才好。
「你母親很擔憂你啊,」臨走前,靈鷲別有深意地看了看夙玖曜,「不過,不要讓她壞事,否則這後果絕對是你無法承受的。」
「是,屬下明白!」夙玖曜恭敬道,看著靈鷲漸漸離開的身影,夙玖曜有些惆悵地看著遠方,翊歌,為了你,我甘願出賣自己的靈魂,可你,還是不願勇敢地面對我們的感情嗎……
回太子府的路上,劭磊幾次欲言又止,靈鷲的強大是超出他想象的,他幾乎都不敢相信這樣的靈鷲和他們調查的是同一個人。
而她的舉動,他至今看不透她的目的所在,她,到底是敵是友。
就在劭磊不知道到底要不要開口時,靈鷲回過頭像是看穿了他心思一般,「作為屬下,要學會相信自己的主子。」
邵磊低下頭,相信她嗎?
兩人從暗角翻進太子府,然而一進太子府,兩人就發現了不對勁。
「找到沒?」
「沒有啊!怎麼辦?」
「我這里也沒有!」
「你再出去找找!」
「可是我都找過了呀!到底還有哪里可去的?」
靈鷲听著府中嘈雜的聲音,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邵磊這會倒是便聰明了,了然的點了點頭,然後賊兮兮地對著靈鷲笑了笑,故作同情地拍了拍靈鷲的肩膀,「主子,你自己多保重!屬下就告退了。」
接著,邵磊就非常沒有義氣地溜了。
靈鷲瞪了他的北影一眼,沒義氣的家伙!她等會兒就說是他拐她出去的!哼!當然,最後靈鷲並沒有那麼不道德……
小心翼翼的避過眾人,來到梅苑,靈鷲在屋外就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寒冷的氣息撲面而來。
吞了吞口水,誰可以告訴她,慕寒為什麼今天那麼早就回來了,為什麼她沒有在府里安排一個鬼看著……
「舍得回來了?」一句涼颼颼的話從屋子里飄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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