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主子?靈鷲嘴角一抽,這稱呼怎麼那麼喜感呢…
「那我是你什麼?」靈鷲模了模脖頸的項圈。
「主子咯!」
「那你是听我的還是听慕寒的?」這家伙不會把她的事都告訴慕寒了吧?
「當然是你,我是和你契約又不是和他!」
靈鷲暈呼了,不應該听大主子的麼,好歹有個大字啊,不過她倒不在意這些,只是有些好奇慕寒是不是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能力。
而用習瑤身份而來的女子則是乖乖的站在一邊。
女子有些差異靈鷲有魔獸,她沒有听二皇子說過啊?不過她知道,靈鷲才是她真正的主子,二皇子要害她的主子,自然是她的敵人。
「你…」靈鷲不再糾結,看向女子,「你叫什麼?」
「屬下桃之,夏桃之。」夏桃之恭敬的回答道。
靈鷲點了點頭,「你下去吧。」
然夏桃之一離開,靈鷲就讓一只鬼跟上了她,她要確認降魔琴是否真的有用,或者有沒有時效,若是夏桃之背叛她,那麼她一定會先除去她,她不可能放一些威脅在慕寒的身邊。
小金蛇無法看到鬼,但是卻知道那里一定有東西。
因為經過它這段時間里密切的觀察,它發現,她這主子的腦子屬于正常,所以她應該是能看到它看不到的東西,至于那是什麼東西…還很不好說…
「對了,你之前說不可能,是指冷澤楓無法被我降魂嗎?」靈鷲問道。
「當然,好歹他是龍子,有龍氣護體,又不是普通人,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控制?」小金蛇老氣橫秋地回道。
既然這樣行不通,那麼就只能用最笨的辦法了。
冷慕寒一回來就有人向他匯報了府里的情況。
「習瑤?」冷慕寒念著這個名字。
「主子,要不要派人去調查一下?」那人頓了頓,「或者,讓人跟著?」
冷慕寒沉默了一會兒,「不用,你先下去吧。」
「寒,你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那人剛離開,慕容崇靖就湊了上來。
冷慕寒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慕容崇靖看著這樣的冷慕寒,心中一驚,「她真的有問題?會不會和你那個太子妃有關?」
冷慕寒冷冷地橫了他一眼,看得慕容崇靖立刻閉上了嘴,他這還不是為了他麼,那麼凶,都嚇到他的小心肝兒了!
不過,哎,他還是忍不住啊,既然是好兄弟,那他還是要說,「你不會是因為你的那個太子妃所以才放任可疑的人進入太子府吧?」
「我相信她,」冷慕寒沉默許久才開口道。
「相信?呵,那我們打個賭,你還記得那日你提醒我們防備的嗎,我們可以…」
斗靈大會很快就要開始,冷慕寒也越加繁忙,靈鷲剛吩咐劭磊去收了天煞便傳來懿旨,皇後召她入宮。
「奇怪,前幾日你不是和主子一起去皇宮參加宮宴了?皇後要找你怎麼不那時候找?偏偏等今日讓你再跑一趟?」劭磊有些不理解。
「可能有什麼事吧,」靈鷲倒是不怎麼糾結這些,而是繼續囑咐道,「去了之後記得我跟你說的,你放心打,和上次一樣,事成之後在那里等我,我會去與那人契約的。」
「嗯,好,」劭磊應道,雖然他有很多東西還不能想明白,可是他卻莫名的開始相信她了。
「不過你不等主子回來再去嗎?皇宮…」劭磊輕觸了一下眉,他可是記得靈鷲第一次去,回來時的樣子的。
「不了,皇後是慕寒的母親,沒事的。」劭磊聞言模了模鼻子,「行,那我去了。」
靈鷲讓鬼老頭,冰火都跟著劭磊,而自己則是梳妝了一番,跟著公公進宮了,桃之則是伺候在一旁。
「小姐,到了,」桃之扶著靈鷲下轎,經過靈鷲的試探,桃之是真的改變了思想,將她認做主子了。
「太子妃請。」公公將靈鷲二人帶到後花園的涼庭,遠遠的靈鷲就看到皇後正在那里品茶,身後有兩名丫鬟伺候著。
「你就在這里等候吧,」靈鷲對著桃之說話,就支身向涼庭走了過去。
「靈鷲參見幕後,」靈鷲屈膝,這世上能讓她屈膝的不多,皇上皇後是慕寒的父母,而且據她所知,他們對慕寒也很好,雖然前世因為她的原因,他們有對慕寒失望,可那都是她的錯。
白啟紅英也不叫靈鷲起來,只是邊喝著茶邊打量著她,靈鷲也任由她打量。
直到好一會兒,白啟紅英才開口,「座。」
「謝母後,」靈鷲笑了笑,起身坐下,腿微微有些僵硬,不過也還好,這點她還是受得起的。
「把頭抬起來,」白啟紅英輕抿了一口茶。
靈鷲抬起臉與她對視,不得不說白啟紅英保養得很好,也很美,四十歲有余了還風韻猶存,難怪慕寒也那般美了。
「果真堪稱角色,還能彈一手好琴,」白啟紅英染著丹蔻的紅色指甲輕輕劃過靈鷲的臉頰,然後是靈鷲的手,雖輕卻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靈鷲當然知道,能在後宮薄得一席之地,沒有手段那是不可能的,她為了保護慕寒手上染了不知道多少的鮮血,也曾傷害過她,可是她就是無法恨她無法怨她,反而很羨慕她,很感激她。
靈鷲笑了笑,「其實母後不必這樣。」說著看了眼兩旁的丫鬟。
白啟紅英頓了頓,揮了揮手,丫鬟退下,靈鷲也在同時示意兩個鬼去盯著。
「你要說什麼,」白啟紅英也不怕靈鷲耍手段,她經歷了那麼多,若是還都不過一個小丫頭,那只怕那些死在她手上的冤魂都要笑得活過來了。
「母後…」靈鷲剛要開口,就被白啟紅英打斷,「母後你就不用叫了,這里沒外人,你我之間不必演戲。」
靈鷲也不反駁,直接開門見山,「其實你不必那麼防備我。」
白啟紅英挑眉,「你若是沒有什麼秘密,又怎知我在防備你?」
「每個人都有秘密,」靈鷲搖了搖頭,「只是我不希望我們鷸蚌相爭,最後讓漁翁得利。」-
「哦?」白啟紅英眼色一暗,「此話怎講?」
「若是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們本可以聯手,卻因為誤會相爭,那豈不是給他人做嫁衣?」靈鷲回道。
「呵呵,那你說說,我們的目的是什麼?」白啟紅英研磨著被沿,略帶深思,隨後抬頭看向靈鷲。
「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保護慕寒,讓他順利登基,」靈鷲毫不避諱。
白啟紅英一愣,「呵,那你又要我怎麼相信你,你不是他人派來害寒兒的?」
「因為我愛他,」靈鷲看著白啟紅英,堅定地說道。
這丫頭在她的面前說愛她的兒子?呵呵,這道有趣,不過信或不信,她心中也有些猶豫,看她的樣子不像撒謊,可是她若真的愛慕寒,有怎麼會和冷澤楓車上關系。
雖然之後南宮元貞幾次針對她,可是也因為如此,之前有人傳信說靈鷲與冷澤楓的事,才更讓她覺得可疑。
「你說你愛本宮的兒子,本宮就會相信你?」白啟紅英勾了勾唇。
「我不需要你的相信,」靈鷲一臉淡然,只是依舊帶著淡淡的笑,「我只是希望你將更多的精力放在南宮元貞和冷澤楓的身上,而不是我。」
听到這兩個名字,白啟紅英明顯一愣,「你知道的還不少。」
「這樣才能更好的幫到慕寒不是嗎?」靈鷲嘴上那麼說著,心中卻有些自嘲,她活了兩世,能不知道那麼多嗎?
白啟紅英沉默一陣,「那你和冷澤楓什麼關系。」
「他想利用我對付慕寒,」靈鷲坦然道。
靈鷲話落就感到白啟紅英眼中閃過殺意,接著道,「不過你不覺得這樣更好嗎?」
「說來听听?」白啟紅英斂下殺意,似乎有些相信靈鷲了,可多少還有些防備。
「這樣,我才能知道他下一步會怎麼做,他在明,我們在暗,才能更好的幫到慕寒。若是他換了我這顆棋子,那麼我們便在明,而他在暗了。一次能防,但是我們每次都能防得很好嗎?」
靈鷲將自己想的說了出來,這也是為什麼她現在還在冷澤楓面前委曲求全的原因。
像冷澤楓那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除非一擊讓他再無勝的可能,否則他的陰招只會變本加厲。
白啟紅英被靈鷲說的有些心動,心中對靈鷲也稍微有了那麼點的改觀。
誰說她是廢物,她卻覺得她很聰明,又能隱忍,隱忍有的時候不是懦弱,就如同扮豬吃虎,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
就在兩人說著話時,一側的花盆突然一動,只見一個丫鬟摔了出來。
白啟紅英看不到,靈鷲卻是看到了,這是被她的鬼給弄出來的,她在偷听呢。
「奴婢該死,奴婢剛才告退之時東西掉了,本想在不驚擾皇後娘娘和太子妃的情況下,將東西撿回去的,可是不不小扭了一下。還請皇後娘娘開恩繞了奴婢吧。」丫鬟急切的扣著頭。
這丫鬟跟著白啟紅英也有幾年了,白啟紅英也知道這丫鬟膽小,當初也是看她可憐才收了她在身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