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眼見著夏芊桃斷氣,那黑衣人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慌張,看向趙卿,有些不知所措。
趙卿卻說︰「人已經死了,你問我有何用。」
偌大的錢家,頃刻間,化為了死寂。
趙冀派來的人遍尋錢家也沒尋得金庫所在,遂也只能先行回去稟報。
太陽初升,錢府的門前,趙卿負手而立。
趙冀,你居然如此疑我。
錢家的密道,通往的居然是一處僻靜的山腳,接近傍晚的時候,紅杏顫抖著身子,終于把錢寶珠從背上放了下來,之後,就一**坐在地上開始直喘氣。
昨夜,夏芊桃離開後,她在密道里等了許久,不過卻沒等著人。而密道里又太過冰冷,怕錢寶珠的身體支撐不住,她只能把人先帶出來。
索性,密道不是太難走,就著夏芊桃給她指的路,雖然艱難,兩人卻也出來了。
看著隱約露出山頭的那一抹殘陽,紅杏激動的留下淚來。
一夜的倉皇,錢寶珠卻還是未清醒,紅杏朝四周看了看,在見到前方不遠處的小木屋時,不禁松了口氣。
把人重新背到背上,顫顫巍巍的向前走著。
狹小的木屋,卻裝飾的很精致,縴塵不染的家具,紅杏探頭喊了幾聲,卻未听到有人回答。
錢寶珠此刻的狀況卻已然是非常糟糕,紅杏無奈,就只能自作主張先進去,只求這主人家到時可別見怪才好。
把人安置到了床上,再蓋上層棉被,看著錢寶珠冷汗蹭蹭的臉,紅杏皺起了眉。
找到了木屋里的灶頭,她先是燒了熱水給錢寶珠擦身子,最後覺著,還是得出去買點藥回來。
怕在她出門的時候,主人會正好回來,紅杏想了想,拿出手帕,又回灶間去取了一塊黑炭,她的字寫的歪歪扭扭,不過,倒也還算看得清。
給錢寶珠又掖了掖被角,她才匆匆的出去了。
山里很偏僻,紅杏走錯了很多次路,才終于見著了錢來鎮那三個蒼勁的大字。
不過一進去里頭,卻听到街上幾乎都在談論著同一個話題︰
昨夜間,偌大的錢家滿門全滅,不知是仇者報復,還是家大業大引人覬覦。
紅杏听了頓覺手腳冰涼,眼中流下淚來,卻只能拼命拿手止住那嗚咽聲。
她不敢回錢家,怕那些「仇人」還在,她還要救錢寶珠,所以只能低著頭悄悄的去了王大夫的鋪子。
可見著門楣上懸掛的白布巾,她才想起,昨夜,王大夫也是住在了錢家。
滿大街的行人,她卻不知道能去哪,該去找誰,最終,想了想,還是去了一個不知名的小酒攤。
一路小心翼翼,紅杏時不時關注著身後的動靜,直到平安回了那竹屋,才終于算是松了口氣。
一進門,卻發現主人家還是沒能得回來。但也顧不上其他,連忙走到床邊,拿過巾帕,蘸著買來的酒,細細的擦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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