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皇甫家的晚宴——
算是徹底砸了。////
賓客們一臉驚悚地在顧言雪的四周圍出一個巨大的空心圓圈,他們交頭接耳、竊竊低語,但誰也不敢上前阻止顧言雪。被摁倒在地的油膩男四肢撲騰著,一邊慘叫一邊往外噴髒話。
本來顧言雪已放手,那貨得勁後立即反撲,一拳揮空之後又像野狗一樣撲了上來。顧言雪幾個側身漂亮閃開,一把抓住油膩男在空中亂舞的手,將他扣押在地。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皇甫冰少爺的貴客,你居然敢對我動手……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原來你和蘇小眠關系不正……嗯、嗯!」
「真是吵死了。////」毛毛蹲下來將一塊蛋糕塞進那張個不停的嘴巴里,她早就不耐煩了。
「堂而皇之在我家亂來,你們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突然高處傳來一個聲音,令現場頓時消聲。所有人都齊齊往向大廳中央的復古樓梯,從上面緩步走下一個人。
毛毛揉了揉眼楮,如果不是來人臉上那抹陰氣的笑容,她真要誤以為那是夜少了。
同樣的引人注目,同樣的冷淡高傲。不同的是,眼前的這個人,有居高臨下的囂張,無法讓人愉快的可惡感。
「冰少,救命。」地上的人吐出嘴巴里的食物,弱弱地發出呼救聲。
皇甫冰嫌棄地皺了一下眉。
西裝男小跑了兩步,跑到皇甫冰跟前,附耳過去,悄聲說了幾句。
「洪玫?哼,又因為夜吧。」
「既然這兒有管事的了,我們也可以走了。」看到皇甫冰出現,顧言雪放開地上的人,站直身體,輕輕拍了拍手往出走,人群自動散出一條道。
「想走?」皇甫冰身邊的西裝男上前抬手攔住了顧言雪的去路,「你搞砸了我們少爺的宴會,想這麼拍拍**走人,沒那麼容易。」
「對啊,冰少親自主辦的高雅的晚宴,卻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個滿口污言穢語的東西,弄髒了大家的心情。還胡言亂語說自己會這麼做完全是冰少授意,如此抹黑冰少,我實在看不過去,才稍微教訓了他了一下。」
「你——」西裝男被顧言雪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麼說,我應該好好感謝你了?」皇甫冰不怒反笑。
「不必客氣,冰少好好篩選自己的客人,免得讓一些城狐社鼠混入。我們走。」
——哇,顧言雪,你真是太有氣勢了!
毛毛在心里給顧言雪鼓起小掌,她大搖大擺地跟在顧言雪的後面走出去,可是他們經過皇甫冰身邊的時候,顧言雪安全過關,她卻被扯了回去——
「啊!喂!」
她的衣領被人揪住且往後拖,對方力量很大,她根本無從抵擋,仰頭一看,抓住自己的是皇甫冰身邊的那個西裝男。可惡!毛毛想摳掉那只手,但對方像鎖鏈一樣擒著她,她所有的用力都是徒然。
「你不準走。」
皇甫冰微笑著。
那微笑卻讓在場的人如墮深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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