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剛下班回來,才進大院子就看見那輛顯眼的黑色六輪悍馬,而且自己女乃女乃正和一個男子在說著什麼,過去一眼,這男子竟然是李青牛。
李青牛看到一身警服的美女警官也是一愣︰「咦,小薇,真巧啊。」
「請叫我白警官。」白薇一听就郁悶了,自己和他很熟嗎,叫這麼親熱做什麼?
徐婆婆好奇的問︰「怎麼,你們認識?」
白薇看看李青牛那廝,說︰「算認識吧,女乃女乃,你們在干嘛?」
徐婆婆就將昨天和今天李青牛幫助自己的事情給孫女說了,白薇皺眉︰「什麼,女乃女乃你昨天被車撞了?為什麼不跟我說呀?」
徐婆婆笑說︰「不是撞,是踫了一下。」
白薇埋怨︰「女乃女乃你患有冠心病的,叫你不要到處逛,你非不听,出事了怎麼辦?」
徐婆婆︰「沒事,我那老毛病了,而且在家也沒什麼事情做,閑得慌。」
李青牛沒想到這徐婆婆竟然是白薇的女乃女乃,見沒什麼事情了,就打招呼說先走了。
可是徐婆婆拉著他不放人,既然都到樓下了,怎麼也得上去坐坐,李青牛無奈,只得答應上去坐一會。
白薇家是一套很普通的套房,一廳四房,屋子里的家具都舊舊的,顯得有點寒酸,李青牛見了有點意外,看來這白薇還挺清廉的,否則,以她的身份職位,要過好點的日子恐怕不難。
徐婆婆熱情的招呼李青牛坐下︰「李青牛你先坐,我去做午飯,小薇吃了還要到局里上班。」
白薇問李青牛︰「你要茶還是咖啡?」
李青牛︰「給我一杯開水好了。」
白薇給李青牛倒了一杯開水,然後李青牛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昨天多謝你幫了我女乃女乃的忙。」
李青牛微微一笑說︰「舉手之勞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白薇︰「我昨天查了你的資料,你當過兵?」
李青牛︰「是在部隊待了幾年,有什麼問題嗎?」
白薇一直疑心昨晚的綁架案沒那麼簡單,在公安資料系統里查了一下李青牛的資料,有一份當兵的履歷,可惜是屬于機密文件,白薇的權限不足,看不到里面寫的什麼。
這讓她對李青牛的身份更為好奇,忍不住問︰「你當的是什麼兵?」
李青牛當年屬于特種部隊士兵,特種部隊的士兵一般都是在部隊中副班長以上的軍政素質優秀的官兵中選拔的,但每年的新兵招兵都會有一定的名額,李青牛在新兵招兵過程中直接被選拔為特種人員,後來更是成為青雀軍區特種大隊的佼佼者,被譽為兵王,可惜他性格散懶,不喜歡拘束生活,後來就申請了退役。
李青牛︰「問這個干什麼?」
白薇坦白的說︰「我昨晚查了你的資料,你當兵履歷我權限不夠,很好奇。」
當兵的履歷里面記載著李青牛當兵時候訓練的優秀表現和一些執行的任務,你能看到才怪。
李青牛︰「張局長不是說案子結了嗎,怎麼白警官你還查我?」
白薇輕輕的用匙更攪動杯子里的咖啡,撇嘴說︰「哼,你的口供漏洞百出,如果我沒猜錯,你不但殺了博士,而且那輛奧迪也是你動的手腳,導致狼牙被炸死。」
李青牛微微笑︰「白警官你現在是在審問我?」
白薇和了一口咖啡,面上有點不服氣︰「案子已經結束了,不過,你以後最好不要犯罪,不然我肯定抓你!」
兩人正說話間,忽然廚房里傳來「嘩啦」一聲響,接著就听到徐婆婆呼叫聲,李青牛和白薇同時一驚,連忙跑向廚房。
只見幾個盤子掉落在地上,徐婆婆捂著心口,滿面痛苦的蹲坐在地上,白薇見狀一驚︰「女乃女乃,你怎麼了?」
徐婆婆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說︰「老毛病,冠心病發作。」
李青牛和白薇把徐婆婆扶到屋子里坐下,白薇連忙找來速效救心丸,讓徐婆婆服下。
徐婆婆吃了藥,沒有太大效果,李青牛說︰「趕緊的上醫院吧。」
「我叫救護車。」白薇連忙拿手機要打120,李青牛︰「還打什麼120,我車在樓下,我送你們過去。」
兩人扶著徐婆婆下了樓,李青牛開車把徐婆婆送到麗海市人民醫院,醫生給徐婆婆診斷之後,讓徐婆婆服下一片硝酸甘油片,病情才慢慢轉好。
白薇問主治醫生︰「我女乃女乃以前發病的時候都是吃速效救心丸,今天這藥居然不起什麼作用,這是怎麼回事?」
醫生說︰「速效救心丸是在應急是服用的,因含有冰片不能長期服用,而且一種藥物服用久了,身體就會產生抗藥性,你帶她先去做個心電圖檢查,回頭我根據病情重新開藥方。」
白薇帶著徐婆婆去做心電圖,李青牛則跑到醫院門口的花壇邊上抽煙,忽然看到前面有個坐在輪椅上的病人,赫然是伍治權。
伍治權的腿被響尾蛇開槍打傷了,也住在人民醫院,這紈褲公子討厭醫院里那濃濃的消毒水氣味,讓母親岑海霞推著輪椅,出來透透氣,沒想踫到了李青牛。
李青牛見到伍治權也是一愣,這家伙穿著一身病號,坐在輪椅上,英俊的臉龐有點憔悴,推輪椅的是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婦女,大約40來歲,身穿一件青花復古旗袍,化著濃妝,看上去很媚俗。後面不遠處還緊跟著兩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估計是保鏢。
伍治權和李青牛兩個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李青牛故作驚奇的說︰「哈,原來是伍公子,你的腳沒事吧?」
伍治權找人殺李青牛,反而被殺手莫名其妙的槍擊,他雖然不清楚其中詳情,但肯定和這李青牛月兌不了關系,咬牙切齒的說︰「你不要得意,等著瞧,我會讓你好看的。」
李青牛才想譏諷兩句,一個醫院的門衛老頭走過來說︰「那輛悍馬車是你的吧,擋道了,你過去把車泊一點。」
原來剛才趕時間,李青牛沒有找車位,直接就把車停在了醫院門口,現在听門衛一說,才恍然記起來,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剛才送病人過來,沒時間找車位,我現在就過去把車停好。」
伍治權的母親岑海霞皺眉︰「治權,這人是誰啊?」
伍治權望著李青牛的背影,眼中全是怨毒︰「一個小人,我這次進醫院,很可能就是他搞的鬼。」
岑海霞素來溺愛自己兒子,一听頓時又驚又怒︰「不是說開槍的那些人是沖著楊志來的,而你只是被誤傷而已,怎麼又和這個人扯上關系?」
伍治權︰「這人不但和楊志有仇,和我也有過節,估計那些殺手就是他找來對付我和楊志的。」
岑海霞問︰「你和他之間有什麼過節,他竟要找人殺你?」
伍治權當然不會說實話,只是說︰「昨天我和司機李平開車去夏伯父家,半路踫倒一個老婆子,也沒傷著什麼,這個叫李青牛的家伙,二話不說就打傷了司機李平,還砸了我那輛奔馳。」
岑海霞憤怒的說︰「原來司機老李就是被他打傷的,這人還真夠囂張的!」
伍治權咬牙切齒的說︰「這還算了,後來我到了夏伯父家,才知道這李青牛居然是夏雨兒的男朋友。」
岑海霞皺眉︰「什麼,雨兒的男朋友?治權,你不是一直在追求夏雨兒的嗎,怎麼她有其他的男朋友了?」
伍治權憤憤不平︰「我追求了她三年,她一直對我不理不睬的,現在勾搭上那個叫李青牛的,昨天我去她家,他們故意在我面前秀恩愛,而且李青牛還警告我離夏雨兒遠一點,不然就要我好看,我一時憤怒說了幾句氣話,沒想他就真找人來殺我了。」
岑海霞听得怒火中燒︰「報警吧,非把他弄進監獄不可。」
伍治權連忙說︰「沒用的,那幾個殺手听說已經死了,那李青牛很謹慎的,不會留下證據的。」
「警察既然奈何不了他,那我就親自找人動手。」岑海霞向身後一個留著小胡子的保鏢招手︰「阿勇,你過來。」
這個小胡子叫岑勇,是岑海霞的佷子,以前是混社會的,後來跟在岑海霞身邊當跑腿。
岑勇過來問︰「姑媽,什麼事?」
岑海霞指著遠處泊車的李青牛︰「看到那邊開悍馬的那個人沒,你表弟這次進醫院,就是這人搞的鬼,你看著怎麼修理他吧。」
岑勇家里窮,當年也是個混社會的,現在跟在姑媽身邊跑腿,他和伍治權雖然是表兄弟,但身份地位懸殊,他在伍家,和普通下人差不多,平時極力的想討好這個表弟,現在听到表弟被欺負,立即說︰「多大點事情,我在道上還有些哥們,我給個電話他們,叫他們直接過來碎了這混蛋。」
伍治權搖頭︰「不行的,這個李青牛身手很厲害的,一般混混奈何不了他的。」自己和楊志找來的麗海市有名的一伙殺手,都弄不死李青牛,表哥找幾個混混頂什麼事?
岑勇不贊同︰「他能打抵什麼用,又不是光明正大的比武,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高手也怕悶棍。」
伍治權還是覺得不妥,母親岑海霞說話了︰「這樣吧,既然倉促間不好對他下手,就先用其他的法子吧,他不是砸了治權你的奔馳嗎?我們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阿勇,你立刻找幾個人過來,給我把他那輛悍馬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