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牛開車一路狂飆,到了怒浪夜總會門口,一踩剎車,6輪悍馬車發出一聲刺耳的剎車響,悍馬車大大咧咧的隨便停著夜總會門口。
幾個看場子的混混見了這車如此囂張,頓時勃然大怒,一個染著銀色頭發,耳朵上戴著一排耳釘的混混過來狠狠拍兩掌車門,怒叫︰「想死啊,誰讓你把車停在門口」
李青牛打開車門下車,那混混頓時閉嘴了,他認得李青牛,上次李青牛一根皮帶放到了幾十個東耀幫的混混,這銀發混混就是其中之一。
李青牛望望這染著一頭銀發的小混混︰「有事?」
銀發連忙說︰「沒事,沒事,原來是李哥你啊!」因為上次的事,這小混混也知道了李青牛的大名。
李青牛︰「注意看著我的車,別讓那些喝醉就的家伙給砸了。」
銀發連聲說︰「是!李哥您放心!」連老大楊超對李青牛都客客氣氣的,這小混混怎麼敢不听李青牛的話。
李青牛和趙可馨急匆匆的進了夜總會,來到吧台,趙可馨問那個女收銀員︰「請問宏強公司的人在那間包房?」
那女收銀員看見李青牛和趙可馨,男的英俊不凡,女的嬌俏動人,以為也是宏強公司的人,看看了電腦里的賬單說︰「伍老板和劉老板在柏林號豪華包間。」
怒浪夜總會的包間都用世界著名的城市來當名字,柏林豪華包間是最大的幾間包間之一。
柏林豪華包廂里,音樂勁爆,包廂中間有個小舞池,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正在舞池中間大跳鋼管舞,大廳的皮沙發上坐在幾個男子,身邊都有一兩個穿著暴露的酒吧公主陪著,嘻嘻哈哈的喝酒鬧笑。
幾個男子都一邊調笑聊天,一邊對懷里的陪酒女上下其手,只有一個穿著杰克瓊斯休閑服的男子面帶微笑,對身邊的陪酒小姐無動于衷,他就是通達集團的老總伍以遠。
坐在伍以遠不遠處的是宏強公司的老總劉強,是個五十來歲的瘦老頭,個子不高,還有點微微駝背,整個人像只猴子似的。
伍以遠對劉強說︰「老劉啊,怎麼月荷上一趟廁所皺眉久呀,是不是掉坑里了?」
劉強鑽到伍以遠身邊,揮手讓幾個陪酒小姐坐遠一點,自己在伍以遠身邊坐下,舌忝著臉笑說︰「伍總挺關心月荷的嘛!」
伍以遠笑而不語,劉強知道這伍老板是看上了自己秘書,麗海市商業圈里的人都知道,這個伍老板,而且有個癖好,不喜歡那些煙花女子,他喜歡搞那些良家婦女。
劉強附到伍以遠耳邊輕聲說︰「伍總,我剛才已經在周月荷酒里下了迷藥,估計現在藥效也差不多了。」
伍以遠聞言,嘴角勾勒出微笑,點點頭說︰「老劉啊,你挺會來事的嘛!」
劉強猥瑣一笑︰「多謝伍總夸獎,伍總,听說您們公司將要收購黃山口一帶的舊樓,準備開發成別墅區?」
劉強說著模出一包頂級黃鶴樓,遞給伍以遠一根,然後親自用打火機幫對方燃上。
伍以遠愜意的噴了口煙,看了劉強一眼︰「你消息挺靈通的嘛,你有什麼建議不成?」
劉強笑呵呵的說︰「建議不敢當,如果收購順利,黃山口工程浩大,我的那小公司也是搞建築的,伍總您看是否可以照顧一下小弟?」
輪年紀,劉強還要比伍以遠大上幾歲,卻舌忝著臉自稱小弟,真夠無恥的。
伍以遠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們公司雖然也有自己的工程隊,但這黃山口的工程不小,還得請外援的,到時候我看著給你點活兒。」
劉強連連道謝,伍以遠有意無意的望向包廂廁所那邊,又看看房間里那幾個摟著小姐上下其手的經理,撇撇嘴說︰「時間也不早了,讓你那些經理先回去吧。」
劉強會意,讓手下帶著陪酒小姐離開,眾人紛紛離位,沒多久,倘大的包廂里就剩下伍以遠和劉強,以及伍以遠帶來的兩個保鏢。
伍以遠望著劉強,皺眉︰「你還不走,難道想留下來看表演不成?」
「不是,我是留下給伍總您這個。」劉強說著遞給伍以遠一盒杜蕾斯,然後猥瑣一笑,就退了出去,沒有離開,只是守在門外,周月荷是他下的迷藥,等下他還要幫忙善後呢。
在劉強看來,周月荷這種小女人,吃了虧也不敢聲張,自己頂多賠點錢給她就是了。
包廂里,伍以遠沖身後兩個保鏢努努嘴︰「你們在外面守著,不要讓人進來。」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伍以遠徑直走到包廂一端的衛生間門口,敲敲門︰「小荷,你沒事吧?」
里面靜悄悄的,伍以遠微微冷笑,用來一腳踹開了衛生間的門,只見周月荷早已經暈厥在地上,面色紅艷,呼吸急速。
伍以遠自語說︰「老劉那藥還挺給力的。」
伍以遠把周月荷抱著出了衛生間,往沙發上一扔,周月荷發出嚶嚀一聲低呼,熟睡中睫毛一顫一顫的,小嘴吐氣如蘭,看得伍以遠一陣心猿意馬。
伍以遠色心大動,急吼吼的把上衣一月兌,就要俯身下去的時候,忽然听到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接著,「砰」的一聲響,門被人撞開了。
伍以遠光著上身,見一男一女突然闖進來,又驚又怒,連忙一邊倉促的穿衣,一邊怒叫︰「你們是誰,誰讓你們闖進來的?」
闖進來的人正是李青牛和趙可馨,原來兩人剛才來到「柏林」包廂門口,見兩個保鏢和一個老頭守在門口,擔心周月荷出事,李青牛直接一把將幾人推開,踹門就闖了進來。
李青牛見周月荷躺在沙發上,不過衣衫還是整齊的,應該還沒受到侮辱,懸起的心放下了一半,趙可馨則連忙跑過去扶起表妹,連聲呼喚︰「表妹,表妹!」
周月荷弱生生的勉強張開了一點眼楮,嘴巴動了動,喊了聲「表姐」,有暈厥了過去。
伍以遠怎麼說也是麗海市有名的大商人,被這兩人撞進來壞了好事,穿回上衣,惱羞成怒的沖兩個手下發脾氣︰「你們是怎麼看門的?」
「老板,他一下就撞進來了,我們」兩個保鏢也無辜,李青牛沖上來一下就把他們倆推開,一腳就踹門進來了,攔也攔不住。
李青牛見這家伙還敢耍威風,過去拍拍伍以遠的肩膀,伍以遠才回頭,就見一個巨大的拳頭迎面而來,被李青牛一拳砸斷鼻梁骨,慘叫倒飛出去,鼻血飆飛而出。
李青牛一拳放到對方,罵罵咧咧的說︰「老子朋友被你欺負了,我們都沒大吼大叫,你叫個毛啊!」
兩個保鏢見老板被打,怒叫一聲,一個抄凳子,一個抄起一個酒瓶,雙雙沖了上來,李青牛見這兩人要動手,不但不閃,反而還迎面撲了上去,一腳踹在拿凳子的那個保鏢小肚子上,那人吃不住勁,蹬蹬蹬急步倒退了七八米距離,才猛然朝後摔了個大跟頭,捂著肚子再起爬不起來。
另一個保鏢舉起酒瓶就往李青牛腦袋上砸,邊上的趙可馨見了發出一聲驚呼︰「小心!」
李青牛手臂一舉,酒瓶砸在他手臂上,嘩啦的一聲砸個粉碎,酒水和玻璃四濺,李青牛趁著對方一擊得手,還沒來得及第二招的時候,猛然一個擺手肘擊,一下擊中對方的太陽穴。
那個保鏢被李青牛一記重擊,頓時頭暈目眩,直覺眼前一黑,就暈倒下去。
邊上的劉強見李青牛大打出手,又驚又怕,又不敢扔下伍以遠獨自逃跑,他色厲內荏的指著李青牛罵道︰「你是什麼人,你知道你打的是誰嗎?」
李青牛問︰「你就是月荷的老板?」
劉強︰「是又怎麼樣?」
李青牛沖上去一個勾拳把他放到,吐了口痰罵道︰「麻痹的,老頭見得多,你這麼惡心的還是頭次見,居然對女下屬下藥。」
趙可馨扶起表妹,對李青牛說︰「幸好我們來到及時,既然月荷沒事了,我們走吧。」
李青牛點頭,幫忙攙扶著周月荷準備離開,才出包廂門口,就迎面來了一群保安,為首一個穿著皮衣的年輕人喊道︰「誰他媽的在我的場子鬧事?」
這人居然是楊志,李青牛咧嘴一笑︰「是楊二少!」
楊志在李青牛手下吃過不少虧,見到李青牛頓時傻眼︰「啊,怎麼是李哥你?」
李青牛指著昏迷中的周月荷︰「我一個朋友,在你夜總會包廂里被人下藥耍流氓,我說楊二少你這也太亂了吧?」
楊志看見李青牛,頓時頭都大了,李青牛他是絕對不敢惹了,不過包廂里那伍以遠也更不好惹,伍以遠是伍氏家族的老三,麗海市了不得的人物。
楊志苦笑︰「大約是誤會吧。」
伍以遠捂著鼻子從包廂里跑出來,叫囂說︰「誤會個毛,楊志,這人居然敢揍我,你給我收拾了他!」
劉強和兩個保鏢也掙扎出來,互相攙扶著站在伍以遠後面。
李青牛冷笑的撇了伍以遠一眼,又望向楊志︰「楊二少要收拾我?」
楊志知道李青牛心狠手辣,響尾蛇那伙人就死在了他手里,而且,估計龔文龍也是他殺的。
楊志苦笑︰「伍老板,李哥,你們山神土地打架,這個我誰也不好幫啊!」
李青牛听說這人也是姓伍的,突然就想起伍治權來,望向伍以遠,眉目間和伍治權果然有幾分相似,問道︰「你也是伍氏家族的人?」
楊志低聲說︰「他是伍治權的父親,伍以遠,通達集團的老總。」
李青牛一听︰得,看來自己和伍氏家族的人真是犯沖,先是和伍治權鬧矛盾,現在直接得罪了伍氏家族的老三。
不過李青牛也不是個怕事的,沖伍以遠撇撇嘴︰「原來是伍治權父親啊,記得幫我向你兒子問好,就說他欠的我,我遲早會讓他還的!」
伍以遠愣愣的看著李青牛和趙可馨扶著周月荷離開,最後,忍不住問楊志︰「這人什麼來頭?」
楊志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人叫李青牛,沒什麼來頭,不過不簡單。」
伍以遠听得直皺眉,捂著受傷的鼻子,氣呼呼的說︰「你說的什麼混賬話,一下又沒來頭,一下又不簡單。」
劉強︰「伍總,你鼻子還在流血,我們還是先送你去醫院吧!」
伍以遠一巴掌扇在劉強臉上,罵道︰「都怪你這混蛋,才害得老子被揍,告訴你,這件事沒完,你和那姓李的都要倒霉!」
伍以遠說完捂著鼻子,帶著手下氣呼呼的走了。
劉強原本想討好伍以遠,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搞出這樣的事情,楊志也一肚子火,沖這老小子怒罵︰「立刻給我去買單,然後滾,以後再見你出現在我的地盤,見你一次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