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結晶之煉金術師,馬爾科。」
就在艾斯德斯離開之後,布拉德雷大總統就直接去了憲兵司令部提人了,捎帶著前去看望和接觸一下馬爾科醫生。
「閣……閣下……金•布拉德雷……大總統……閣下……」
馬爾科震驚了,真的震驚了。他沒有想到,真的沒有想到。
就在自己每天晚上睡覺都會被噩夢嚇醒,就在他無時無刻不在為那個狠毒的,可怕的野獸艾斯德斯是否會派人來殺掉自己或者害死自己而擔心害怕的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
神靈听到了他的呼聲,讓他,這位強大的鐵面無私的大總統閣下,軍政府的獨裁者和絕對權威,強大到令人窒息,強大到令挑戰者恐怖的亞美斯多利斯的領導者——金•布拉德雷大總統來了。
前來拯救自己了。
「大概的事情緣由我已經听知情者說過了,為什麼不和憲兵說清?你在害怕什麼嗎?」
在臨走走之前,艾斯德斯提交了一份關于馬爾科醫生特點和具體分析的報告,報告書完全是艾斯德斯通過兩年的分析和接觸一手寫出的分析馬爾科不可能犯案的具體理由和評論,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
性格懦弱的馬爾科是那種除非被畏懼之人威脅到走投無路,不然不可能主動干出傷害人命的事情的標準的膽小醫生類型的人。
在最後的簽名處,艾斯德斯還寫上了那個她兩年來不斷練習的蒼勁有力的簽名署名願意以自己的名譽擔保自己所言屬實絕無虛假請大總統放人。
文章完全站在公正公理的角度上講述和分析馬爾科的特點寫的十分嚴謹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
正是因為有這份報告作為憑證,布拉德雷才有了書面上足夠的論據提前釋放馬爾科,不然再怎麼樣都需要走上些程序拖到明天甚至後天。
畢竟是殺人嫌疑犯,事情引起的轟動也不小,總是需要一些說法的。
「大總統閣下!大總統閣下!」
激動地渾身顫抖的馬爾科噗通一聲跪在了大總統腳下,拉著大總統的褲腿有些語無倫次。
「終于等到了,終于等到您來了,我還以為我再以走不出這個監獄了呢,還以為再也沒法讓事實的真相公之于眾了呢,我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呢。」
說著,這個已經年過五十的醫生就老淚縱橫了。
「您這是怎麼了馬爾科?站起來說話,今天天又不會塌下來。」
看著這個懦弱的人跪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語無倫次拉斯就覺得火大。
「本來就沒有人要您的性命,您的性命對于我們而言是十分重要的。」
這里的我們——包括‘計劃’中的部分和艾斯德斯給屬下治病的部分。
「不!大總統閣下!有人!真的有人想要要我的命!」
可是馬爾科已經被恐懼剝奪了理智,完全沒有看見大總統眼中露出的憤怒之色依然死死地拉著大總統的褲子不松手
「艾斯德斯上校!艾斯德斯上校想要要我的命呀大總統閣下!她想要要。」
終于來了一個可以讓自己信任的人了,在大總統閣下面前——這個國家的公理面前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呢?趕緊說吧!再晚了就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
「艾斯德斯上校?你說的是塞北大戰的英雄,布利古茲獵兵團團長,中央檔案館總負責人,艾斯德斯上校嗎?」
「就是她!就是她!大總統閣下!就是那個家伙!」
終于說出來了!終于將真相說出來了!
「艾斯德斯上校根本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麼善良,根本不像現在首都風聞中那樣完美,她實際上是個可怕的殺人不眨眼的家伙!」
這個時候,有大總統在,還有什麼不能說和不可以說的?在這絕對的權威和實力面前馬爾科早就決定說出一切,將自己知道的一切,為了活命。
「是嗎?是這個樣子嗎?在這一點上也許您是對的。」
對于自己的女兒,布拉德雷可是太清楚了,雖然自從自己進來後馬爾科說了那麼多不著調的話,只有這句話說得對的。
「艾斯德斯上校根本是個無視公理與法律不在乎她人看法和生命的家伙!是這個國家公理的破壞者!」
「無視公理和法律?公理的破壞者?這個說法倒是有些意思。」
不是無視和破壞,而是這個國家從一開始根本就沒有這些東西。
‘不要被眼前的迷霧和假象蒙蔽尋求假象之外的真理真實。’
這是布拉德雷教育艾斯德斯的,像現在艾斯德斯干事情從來不在乎弱者的觀點和想法的特點也是受布拉德雷教育的影響的結果。
無視公里和法紀,這個國家最無視、藐視公理和法紀的人就站在馬爾科面前。
「除了這些東西外您有沒有具體的內容需要說的東西?」
真是可悲而愚蠢的生物,人類。
明明讓我來這里拯救你的人就是你口中的那個惡魔,那個無視公理和法紀的艾斯德斯,而此時此刻,跪在我的腳下,懇求這我制裁你的恩人的人也是你這個人類。
輕易就被恐懼蒙蔽了雙眼連近在只咫的真相都看不透,何其愚蠢?!令人憤怒!
「這個……這個……」
被大總統這麼一問,馬爾科當場卡住了,他兩天來太恐懼,忘記了思考一下具體的證據和論據了。
連身為總統女兒的艾斯德斯在為馬爾科作保的時候都是準備了大量的事實依據的才去保釋馬爾科的,而馬爾科呢?
「怎麼了?馬爾科醫生?您該不會從來沒有思考過我的問題吧?」
看著這個跪在自己腳下一臉茫然滿頭大汗的愚蠢的人類,大總統的手開始不住的顫抖,那是憤怒之下,他的習慣。
「既然您沒有任何證據那麼我就不能讓您的推斷立案了。立案和調查一名優秀的軍人需要確鑿的證據。」
說著狠狠地用佩刀的刀鞘敲擊了一下馬爾科面前的地磚,將一整塊地磚敲碎
「無憑無據,身為戴罪之身卻公然控告一名從任何角度上講都毫無污點的國家英雄,這種事情是一名優秀的國家煉金術師該干的事情嗎?!」
既然身為人柱就給我好好地活著就好了,不要給我找死!保你出去的人就是你說的那個艾斯德斯!我的女兒你口中那個惡魔!愚蠢的人類!
「不……大總統閣下……您不能走!不能走!」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大總統閣下生氣了?憤怒了?是在生我的氣嗎?是因為自己做了什麼麼?因為自己無憑無據的身為待罪之身依然公然無憑無據地控告一名英雄……是呀,英雄……
「怎麼了?馬爾科醫生?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對于這個馬爾科,布拉德雷已經沒有任何的好感了,要不是看在他的技術對于下一步的伊修巴爾計劃有著關鍵作用他真的想一道劈了這個忘恩負義侮辱自己女兒的愚蠢的人類。
「既然沒有那麼我就走了。捎帶一體,你已經被保釋出獄了。」
「出獄?!等等!大總統閣下我……」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噗通!」
毫無征兆,大總統突然暴怒地喊了一聲,憤怒的殺意直接迎面撲來將馬爾科嚇得整個人向後栽倒。
「我問你還有什麼想打的小報告愚蠢的人類?!」
就這樣高高站在癱倒在地上的馬爾斯面前。揚起高傲的頭顱蔑視地看著眼前的蠕蟲在地上抽動。
「既沒有智慧也沒有實力,連最起碼的判斷力都沒有,僅僅是個計劃內產物而已就別給我找死!」
否在下次真的把自己或者艾斯德斯惹火了殺了他都有可能。在脾氣上,他們父女可都是十分容易動怒的。
「證據我這里有!大總統閣下!」
就在這個時候,走廊外傳來一個氣喘吁吁的卻十分洪亮的聲音
「什麼人?」
回頭之後,布拉德雷已經收起了憤怒的情緒,但是眉頭依然緊鎖。
給人一種攝人心魄的震懾感
「軍……軍法處三科馬斯修茲中尉向大總統報告!」
被剛才大總統散發出的那種蓬勃的殺氣和怒意震驚的短暫失神的修茲直到大總統問完話才回過神來匆匆忙忙地敬了個禮。
「馬斯修茲……去年軍事法律系第一名,我記得你。你有什麼需要匯報地事情嗎?」
此時修茲手中拿著一個袋子,袋子里似乎裝著一些文件,不用說這個年輕人就是來匯報問題的。
「是的大總統閣下!屬下想要向您匯報關于最近兩年里在首都中央發生的軍官連續被害事件的調查結果!」
終于有機會了,終于有機會讓真相上報給大總統閣下了!
雖然調查了這麼久而一直苦于沒有證據的修茲在昨天艾斯德斯听說霍克艾被殺暴起之後,靈感突然被打開了。
在確認了艾斯德斯的本性後,修茲更是進一步確定了艾斯德斯就是幕後黑手的事實。只是證據……證據……
當他得知艾斯德斯在離開茶座之後直接去見馬爾科的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溜掉的東西也許就在馬爾科手上而馬爾科被監禁那麼自己不就擁有了去馬爾科診所調查的機會了嗎?
每周三次,艾斯德斯都會帶著一個東方族的少女去看病,關于這個事情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
修茲覺得或許馬爾科那里有些什麼對調查有力的證據于是昨天深夜去調查了馬爾科的診所,找到了一些和艾斯德斯身邊人有關系的材料。
其中一份最讓修茲震驚的就是最早大約兩年前的一份由馬爾科醫生寫的給名為黑瞳的少女的血液化驗和診斷報告
報告上寫著這樣一段話︰
「該少女身體接受過十分野蠻和非人道化學藥劑改造,中毒神經毒•癮成癮患者,對一下幾種藥物產生藥物依賴需要接受長期的戒毒治療」
修茲學習的是軍事法律學,涉獵過法醫學和部分醫學知識,知道或許少女體內發現的這些名字陌生的藥劑就是揭開這些事件的關鍵。
于是當天晚上他連夜去找了自己認識的另一位醫生去確認結果得到的答案讓他震驚
「這些藥物都是德拉古馬帝國特殊人才培訓機關用來改造人體的化學藥品,在我國已經嚴令禁止使用多年。」
這樣驚人的答復。
因為多了個心,修茲是將藥劑的名字抄下來給對方看的,並沒有帶著證據直接去找醫生友人。
知道突破口就在這里的修茲又連夜趕回了馬爾科的診所繼續搜集材料。
赤瞳的體檢報告、黑瞳的體檢報告也被找了出來。
從醫學分析角度上得出的判斷是,這兩個少女身體各項指標都強悍到不像人類。
那些發生在城內的軍官慘死事件,那些被判定為意外事件的軍官遇害事件,這些在正常人和憲兵看來不可能是凶殺案的案件對于擁有這樣實力的兩個姐妹,還是殺手姐妹而言是十分簡單的事情。
那麼證據的關鍵就找到了。
突破口也就有了。
現在修茲掌握的證據已經可以有一定說服力將這個案件的調查方向指向艾斯德斯了。
蓄養精英級殺手,讓來自德拉古馬帝國的殺手出入中央辦公處並且在咖啡茶座任職。
這樣的調查成果雖然不足定艾斯德斯的罪但是卻足夠讓艾斯德斯喝一壺了。
‘不管如何,要讓艾斯德斯這個毒瘤從中央出去。’
這是修茲的基本想法,因為案件都已經結案,也沒有留下什麼證據,但是……
「通過調查!我了解到了一些東西並掌握了部分證據證明這些案件背後和中央檔案館任職的艾斯德斯上校有關聯。」
如果大總統閣下支持,那麼一切都還有可為。
「哦?你是說那些原本被認為死于意外的軍官是死于艾斯德斯上校之手……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又一個來狀告女兒的家伙
「不,我還僅僅是懷疑,雖然有一些輔證但是我沒有確鑿證據,僅僅是懷疑而已。」
只要讓大總統產生一定的懷疑,那麼最起碼可以讓他關注一下艾斯德斯,以後如果她再犯案抓住她就不難了。
懲處艾斯德斯固然好,但是如果不行阻止她犯案也是可以接受的結果。
畢竟……
「也就是說,你有了一定證據證明可能與上校有關但是沒有確鑿證據嗎?」
就在馬爾科牢房里這出對話正在進行的時候,除了大總統外修茲和馬爾科誰也沒有注意到原本在門外的看守從四人變成了三人。有一個人消失了
…………
「總機快!給我接獵兵團團部找艾斯德斯團長……團長閣下,大事不好了!…………」
…………
「那麼,也就是說你已經取得了部分證據證明艾斯德斯上校和殺人事件是有關的是嗎?」
「是的大總統閣下,相信馬爾科醫生也能證明這一點。」
「是這樣嗎?馬爾科醫生?」
「是的,大總統閣下,的確是這樣,那兩個少女的確擁有這種實力,那些不可能犯罪在她們面前根本是小兒科。」
沒想到女兒不顯山不露水地搞到了這麼厲害的屬下,不錯!相當不錯!
「但是你們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殺人事件和上校有關是嗎?」
不過果然還是太天真了,這樣的程度是絆不倒艾斯德斯的,愚蠢的人類。
听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匯報著各種關于艾斯德斯的事情,分析的看似頭頭是道但是卻始終缺乏足夠的證據,看到修茲背後那個消失了大概三分鐘的門衛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而且神采飛揚的樣子布拉德雷就知道了
成了,女兒已經搞定一切了。
「修茲中尉,你手里的這份材料是要現在就提交給我嗎?」
年輕人,這是你自己最後的機會,最後一個在游戲中獲勝的機會,你能抓住嗎?
「啊?這個?」
看著自己手里那份因為來的太匆忙還沒來得及規整和形成文章的調查材料原件,修茲猶豫了一下。
「這份材料能否等到屬下將所有材料和證據結合一起形成報告後一起提交給總統閣下呢?這些都是昨晚連夜搜集的材料還沒有整理……」
還是等到了整理好了再交給總統吧。
「什麼時候能寫成材料?」
「明天早上一早,大總統閣下。」
「明天一早是嗎?」
那麼很遺憾,年輕人,你輸了,艾斯德斯不會給你一天的時間的,在這場游戲中是你輸了。
「明天一早八點,一份附有現有證據的詳細報告必須出現在我的辦公桌上。就這樣吧」
說完,大總統就離開了。
但是你也很幸運,年輕人,因為你輸了,輸給了艾斯德斯,所以我就不用親自動手了。
「今天好好地努力吧~期待你明天的報告,哈哈哈哈~~~」
你很幸運,因為你輸了所以你可以繼續活著了,不然就在你提交報告的同時你們兩個的人頭就會落地。
腰間的佩刀隨著步伐發出兵兵的聲響,原本,這把刀是要在剛才以刺殺大總統罪給予兩個叛徒制裁。
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吧~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