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朝月葭點點頭,然後,徑直越過她,直接來到來到段青茗的身邊坐下。特麼對于151+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段譽的臉色有些憔悴,也有些難看,他一坐下來,就悶悶地看著段青茗,那眼神,活象是得不到糖吃的孩子。
段青茗正在喝茶,她指間拈著潔白的骨瓷,白得幾乎透明的指尖,幾乎和杯身同色。看到段譽來了,她放下手里的茶盞,笑道︰「譽兒怎麼來了?」
段譽悶悶地扁扁嘴,說道︰「姐姐似乎都不歡迎我了……」
段青茗挑挑眉,說道︰「這話怎麼說呢?」
段譽說道︰「姐姐三天才讓譽兒休息半天,而且不準出府,這不是變相軟禁,就是怕我上門來煩你,這不是不歡迎,又是什麼呢?」
雖然,在現代的上班族里,一個星期才有一天能夠休息,段青茗讓他三天休息一下,已經算是不少了。可是,段譽自己穿越之後,已經過慣了自由的生活了,這一下子被困了起來,他還真真的不習慣。
段青茗笑道︰「不知道譽兒听說過一句話沒有呢?」
段譽抿了一口茶,放下,隨口問道︰「不知道是是什麼話呢?」
段青茗說道︰「刀之鋒銳,礪之岩石,人之長進,浸于學問?」
段譽頭也不抬地說道︰「問題是道理人人都懂,可若真想做到,卻不容易。」
段青茗笑笑說道︰「喲,譽兒這是怪我對你太嚴格了呢?」
不過幾歲大的孩子,做了那樣的承諾,就為了不讓喜歡自己的人擔心,所以,段譽已經用盡了全力。
段譽悶悶地說道︰「怪倒不敢怪,只不過,心里有些不服氣而已。」
段青茗看著段譽別扭的樣子,笑道︰「要不,我們就推了這秋後之約?」
段譽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他驚呼道︰「姐姐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段青茗攤開手,說道︰「你嫌辛苦啊,恰巧我看著你也覺得心疼,所以,干脆推了算了好不好?這樣,你不用辛苦,不用抱怨,我也樂得清閑,好不好?」
段譽漲紅著臉,說道︰「不好,一點都不好。」
段青茗笑了,她牽起段譽的手,說道︰「好了,好了,譽兒,雖然現在是為了凝蘭而努力,可這說到底,也是為了你而努力的啊……你想想,這一段時間讀書,你受益多少呢?」
段譽想了想,說道︰「這倒也是的,現在,我做起學問來,都覺得順手多了。」
段青茗說道︰「這不就好了?男子啊,要想在這天下立足,就必須得有立足之本。人家常說啊,男兒有志,四方俯首呢。」
段譽朝段青茗擺擺手,說求饒一般地說道︰「好了,姐姐,你就不要講這種大道理了,我天天向上看書啊,都看得比你這還多了。」
段青茗笑笑,牽著段譽朝外走去。
段譽奇道︰「姐姐這是準備帶我去哪里?」
段青茗笑道︰「我準備帶你出去走走啊,這一段時間,真把你悶壞了罷?」
段譽一听,撫掌笑道︰「那麼,我們豈不是可以出去吃頓好的了?」
段青茗嗔怪道︰「听你這話,似乎我們府里餓著了你的一般。」
段譽搖頭,說道︰「我倒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姐姐你是知道的,小孩子都喜歡嘴饞嘛,吃習慣了家里的,總想著吃些外面的。」
段青茗笑笑不說話。
在兩人走出院門的時候,段譽忽然問道︰「對了,姐姐,前幾天你告訴我說,這些事情不用我管,你已經全部都安排好了,現在,事情怎麼樣了?」
段青茗說道︰「現在沒有什麼了啊?流言已經平息,事情也慢慢平息下來了,薛府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看來,就等著你努力秋試呢。」
段譽有些擔心地說道︰「可是,姐姐,我還是有些擔心啊……你知道薛勇強那種人的……」
段青茗提醒道︰「譽兒,你應該叫薛伯父。」
段青茗曾經教過段譽,這尊重薛勇強,就是尊重凝蘭。所以,她要段譽無論在任何場合之下,都不能再直呼薛勇強的名字,而要以伯父相稱。
段譽說著︰「好吧,薛伯父那種人,這次被我逼著就範了,我可真怕他會再想出什麼歪主意出來阻攔我和凝蘭啊。」
段青茗說道︰「譽兒你也別忘記了,這薛伯父最看重的就是薛府的面子,還有就是他自己的體面,這件事,已經被傳得人盡皆知了,這第一呢?他若想瞞是瞞不下的,這第二呢?他若想反悔,更是沒有辦法反悔的,因為,這信物,不是已經在你手了麼?」
段譽不樂地說道︰「姐姐就別說那信物了……我還道薛伯父真心的想將凝蘭托咐給我,可不料,我查了一下書籍,那東西居然是用來斷交的。」
古書里,有這樣的一段話,贈之以環,許之以諾,贈之于刀,斷之以鋒。
也就是說,若是以環相贈,通常代表了相交,承諾,還有婚約。因為環形如明月,代表的是圓滿和幸福。
而這玉刀呢,則用來切斷的,證明兩人不再相交了。
現在,薛勇強許段譽以媒灼,可是,卻又贈之以刀,那寓意可以說是不言自明,他只不過是迫于形勢,才答應了段譽的求親,在他的心里,壓根和就沒有將段譽當成過一回事過。
段青茗笑了笑,說道︰「這一點譽兒你放心好了,薛伯父敢贈你信物,我們就敢拿著這信物去求親,而且,還包管讓薛伯父啞口無言,什麼都說不出來!」
微微停頓了一下,段青茗又說道︰「總之,譽兒你記住,現在問題的著急並不是薛伯父贈予了你什麼,而是你如何做,才能的要求——現在呢,你只需要努力,其他的事情,全部交給姐姐也就是了。」
段譽听了,點頭說道︰「好的,我就听姐姐的。」
兩個人一路走,一邊說,然後,漸漸地遠了,再遠了。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們離開之後,屋子另外的屋角里,驀地閃出了一個身影。那個身影,就站在樹後,遠遠地望著漸行漸遠的段青茗和段譽,一張俏麗的小臉上,不由地浮出妴毒至極的冷笑起來……
看那個人影,正是段玉蘭,她這幾天,給了下人不少好處,想打听出段青茗的種種,可是,段青茗似乎已經起了防備之心了,不但她的院子里根本就進不了什麼人,听不到什麼消息,而且,那些此前拿了段玉蘭好處的人,也開始了躲躲閃閃,似乎不再願意幫段玉蘭打听什麼消息了。
段玉蘭心中氣惱,可是又無計可施,無奈之下,她決定親自出馬,探听一下段青茗最近在做什麼。現在,她才終于明白,這偵破段青茗原來也沒閑著,這不,居然打起了薛府的主意了。
段玉蘭慢慢地握緊了手心,她還道段譽為什麼突然努力起來呢?卻原來,他是在為今年的秋圍而努力呢,而這努力的根源,則是為了薛凝蘭?
也就是說,薛凝蘭就是段譽努力的全部動力麼?這話的意思,若是反了過來,那麼,可不可以理解為,若是沒有了薛凝蘭,那麼,段譽就不會再努力了呢?
要知道,段譽可是府里的嫡長子啊,將來,這段府之中的一切,可都是他的呀。這對于急于改變自己身份的段玉蘭來說,已經算是一種威脅了,那麼,若是段譽再通過不懈的努力,從而又得了功名,再娶了清流之首的薛府嫡女為妻的話,那麼,就可以說是如虎添翼,再沒有辦法可以將他打倒了呢。